付辰只跟沈容云说了声,也没告诉他事由,就随保姆阿姨离开了。边走边听保姆阿姨断断续续的叙述才知道,下午时分付辰送殷时易回房时,当时殷时易神思混乱,保姆阿姨见状就一直在门外看着怕出事。晚饭期间,保姆阿姨去送吃的时候都好好的,直到快临睡时,保姆才发现殷时易不见了。
找了一圈没找到,保姆阿姨六神无主只好给莫哲打电话,莫哲来了之后询问了一番,知道了殷时易下午与付辰接触过,具体情况保姆阿姨也不清楚,就上来叫了付辰。
付辰想到下午殷时易的状态,那时殷时易的脸色确实不好,但他当时更担心沈容云,送殷时易回去后就急忙回去了。
还是下午付辰送殷时易回来的那间病房,不过此时殷时易已不见人影。付辰进去的时候就见莫哲一边抽烟一边在低咳,脸色竟然苍白的很,平添了一份y-in郁。
付辰表面上神色平静,内里却慌乱的很。经那糟糕荒唐的一夜,又听到那样的直言,付辰已不知道该如何重新平静面对他了,只好伪装自己的情绪,硬是把无序的心绪收了起来,表面上到是平静无波。
莫哲摁掉了手上的香烟,皱着眉说:“下午你跟小易说什么了?”
付辰沉默了会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想了想就问了一句:“你认识沈容云吗?”
莫哲的眉毛陡然一挑,惊讶道:“竟是他?”
见莫哲的这样子,付辰就猜到莫哲知道的应该比他多。他简要地讲了两句下午发生的事,见莫哲神色越来越凝重,付辰的心也跟着悬着。
“你是说沈容云的腿,残了是吗?”
“嗯”
莫哲忽然间想到了一个可能,以他对殷时易的了解他大概能猜出来他现在在哪里了。
只见他快速地打了几个电话,话语又急又快:“盯着京都殷家,另外看到殷时易的身影立刻向我汇报”
电话打完,他猛地抑制不住咳得厉害,到后来就听见嗓子里只能发出低哑的气息,呼吸一口都困难起来。
好不容易等他缓过来了,他彷佛j-i,ng疲力尽朝付辰摆了摆手,示意付辰回去,剩下他自己处理了。
付辰沉默着转身出去了。
他没去沈容云的病房,他径直去了医院一楼的药房,开了几盒感冒药和咳嗽药,想起没有干净的水又去自助机上买了一瓶纯净水。
返回殷时易的病房门口的时候付辰才觉得自己鬼迷心窍,多次一举。但已经做了的事,半途而废不是付辰的x_i,ng格,就貌似爽快地推了门进去了。
付辰进去的时候,莫哲刚收到殷时易从车站下车的消息,此时正准备去车站拦他,见付辰又返回来了,就疑惑地问:“怎么了?”
他的声音可能因咳嗽的原因,低沉的像老乐器久经岁月无意中被人碰触才发出的声音,包含岁月沧桑却又古韵沉沉。
付辰尽量平静地递出药,正准备说点什么,被莫哲深郁的眼光一扫,付辰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说这是我给你买的药,你吃点;还是我看你咳嗽很不舒服的样子,就给你买了药,没有别的意思?不管哪种说法都像是在解释这莫名其妙,纯属脑袋发热的行为。
“咳、、、”莫哲咳了一声,接过了药,他没说什么,只说了一句:“谢谢”
付辰轻摇了摇头,不语。
莫哲拎起外套道:“我收到小易的消息了,我去找他,你回去休息”
“不”付辰急忙说,“我也去”
莫哲脚步顿了一下,还是继续往外走,但是他说:“一起来吧”
在午夜的城市间飞速驶过的汽车,流光似影般成了快沉睡的城市巨龙上又一道飞逝的风景。
莫哲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点燃了香烟。他狠吸了一口,又缓缓吐了出来。尼古丁的味道在车里弥漫开,他疑惑起来自己在付辰要求来的时候怎么就没反对。
他沉着脸想,都没想出来为什么。
那晚的事情他到现在,都理不出个头绪。一方面是付曦的算计,让他觉得自己以前对他的情感都成了笑话;另一方面恼怒付曦的同时对付辰却没有一点意见。不只是知道那晚的事情不关他的事,而且他心里多多少少有了点意外和一点莫名的异样。
他一直都不愿去回忆那晚的事情,是药的因素还是别的。残留在他心里的就只剩下付曦的背叛和算计。
车开到火车站的时候,莫哲和付辰都没说一句话,相继沉默着下了车。
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子等在火车站外,见到莫哲立马迎上前,他躬身开口说的第一句话话就让莫哲皱了眉:“莫先生,殷少爷不见了”
“你们不是把他看起来了吗?怎么让他逃走了?”
男子羞愧地低着头:“莫先生,是我们的失职,对不起!”
“去找,咳咳、一定给我找到,咳”
夜晚的火车站依旧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但气温却比日间低了几度,加上微凉的夜风吹在身上,立马引起了莫哲咳嗽的连锁反应。
“暂时没有消息,先去车里等着吧”
付辰见莫哲的咳嗽一见风就更加严重了,便催促着他上车。刚才来汇报的男子已经去联络人去了,就剩下他两站在冷风中。
莫哲攥着拳捂着嘴,因为猛烈的咳嗽,双颊都红彤彤的,像病态的红艳。他想想自己站在外面也帮不到什么忙,便应了付辰的话上了车。
他们俩穿的都不多,在白天还好到夜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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