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亥勍夜里就寝之际,在自己的床上陡然发现王子之时,浓黑的眉毛一下子就纠结在了一起。他立刻召来了自己手下的人,指着那床上睡得正酣甜的王子,气急败坏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叫‘交子’的大汉连忙笑嘻嘻地凑上前来,说道:“老大!我们见老大总是去瞧那王子又磨磨蹭蹭没有行动,兄弟们急不过,直接把人给虏了过来。放心啦!没有伤到这小王子一根头发。”
亥勍一听此言,头一下子就疼了起来。他想发怒,但想到自家兄弟也是为了他好,好半天他才平息了怒火,冲着几人摆摆手,“去!到‘花满堂’请了花兄前来。”
不一会,满脸倦意的花世语就到了。亥勍打发了手下前去睡觉,自己则拉了花世语就往内室走。
花世语在亥勍的床榻上看到王子之时,也是愣了好久。他指了那王子问道:“真的?......假的?”
“那府中的!交子他们去暗虏了来的!这群混蛋!啧!这下可好,烫手的山芋!”亥勍苦笑连连。
“呵!”花世语也笑出声来。他沉思了片刻,望了望那亥勍,又看了看王子。“事情竟然这样了也是无可奈何,把他弄醒了我们商量个好方法,最好能不动声色地解决这件事。而且要越快越好,以免夜长梦多,再出别的状况。”
亥勍点了点头,再又瞥那假冒王子一眼。
花世语也凑上去,伸了手欲去摸那王子的脸。
亥勍一把将花世语的手打了开去,沉声喝道:“不许碰他!”
花世语哼笑一声,“我只想看看这面具下的到底为何人罢了!他又不是凛冽,你何必这么紧张?”
亥勍不语,反正他看了花世语去摸这张脸就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不管眼前这人是真是假,他顶着一张凛冽的脸就相当于凛冽的分身一般。怎能容许别人去碰这张脸?
花世语一看亥勍沉默的样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摇摇头,“我一直弄不明白,凛冽根本不把你放在心上,甚至没把你看做普通朋友,你为何这样倾心于他?”
亥勍想到凛冽,原本刚毅的脸部线条一下就软化了许多,像是回忆一般,亥勍缓缓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又任x_i,ng,又骄傲,可是我一看到他,就想让他开心,就是这么简单。”
“我以为你是在他身上寻找另一个自己?”花世语喃喃接口道。
“嗯?”亥勍没有听清楚,不明白地看着花世语。
花世语欲言又止,他想了想之后又摇了摇头,“没什么!我们就这样等着这个王子醒来吗?”
亥勍点了点头,“等他自然醒来吧!我们出去喝一杯!”
花世语心里感觉好笑。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人,对着顶着自己所慕之人脸的外人也能做到如此体贴,所幸亥勍天生正经,若是如他这般游戏花丛,怕这 ‘大众情人’‘拈花公子’的名号早被亥勍给占了吧!
潋滟醒来之时,已经日上三竿。他一张眼,就发觉自己所躺地方并非自己在王子府的寝室。愣了愣神之后,潋滟一个翻身坐了起来,起来之时,还感觉头突然涨疼了一下,他连忙抚住额头,撑住床榻,待那阵头疼缓过去之后,这才四处打量起自己所在的环境起来。
正看的仔细,门口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声音:“你醒了!”紧接着,潋滟恍恍惚惚就看到两个高大的男人出现在了内室的屏风后面。
潋滟晃了晃依旧昏沉的脑袋,定睛仔细一瞧,眼前这两人不正是前日才见过的那两人吗?潋滟细细回想,这
才记起这两人的名字“花公子......亥先生!”
“从你这么客气的叫法里,就知道你不是凛冽了!”花世语潇洒地甩开扇子,轻轻地摇了起来,犀利的双目剑一般地刺向潋滟。
潋滟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早就将害怕渐渐淡忘了。从一开始时时刻担心被人看穿,到后来一次次被人揭穿,早已让潋滟内心做好了一切准备。他欣然一笑,“看来二位是凛冽王子的朋友了!在下也无甚好隐瞒,的确,我不是凛冽。”
亥勍与花世语相视一番,不成想这冒牌王子这么直接,连点掩饰或是推搪都不说的,是该说他胆子大呢?还是他的后台硬?
“公子既然如此坦诚,我二人也就不该隐瞒了。不错,凛冽与我二人是有数面之缘,一年之前,我们曾在夹云山脚因机缘偶遇过,之后一起同住了八天,交情不深,却也算是生死之交。不知公子到底出于何种目的假扮王子,所求又为何?真正的王子现下又在何处?还请公子给我二人个交待才是。”花世语走到潋滟身边,摇着扇子缓缓说道。
潋滟看了看眼前这两人。正想从床上站起来,可能因为昨夜迷烟的缘故,一站起身,身形就摇晃起来,头也晕晕沉沉,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要倒下。这时,旁边一直站着不曾说话的亥勍上前扶了他一把,将他按坐在床上。
潋滟拍了拍晕乎的脑袋,看着身边的亥勍,颔首笑到:“多谢亥先生!”
亥勍一见潋滟脸上的笑意,脸色一变,眉头又搅在一起,丢开潋滟就站到一边去了。
花世语笑盈盈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再次逼问道:“公子还请回答花某所问的问题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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