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华掏出二十两银子,啪!往桌上一磕。
“两刻钟能做好,这就是你们的了。”
伙计一溜小跑飕飕地跑到后厨去了,过了一会儿又跑了回来。
热热络络地拿过一个油乎乎的大茶碗,从一个茶渍斑斑的大铁壶里倒出一碗稀稀拉拉的茶来。
伙计好奇心重,凑过来问道:“爷儿,您为什么这么急啊?”
黎华一本正经地答:“内子说不立马吃到栗子炖j-i就会死掉。”
······
“您信?”
“当然信,这有什么不可信的?”
得,看着人模人样的,竟然是个傻的,伙计翻翻眼睛。
黎华火烧火燎的坐不住,端起茶,眼见碗沿儿上还有饭渣,只好作罢。
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伙计道:“带我去后厨。”
到了后厨,厨子正在杀j-i,是只又瘦又老的母j-i,黎华皱了皱眉头。
“还有别的j-i吗?”
伙计道:“不好意思了爷儿,就剩这一只了。”
黎华叹了口气,道:“把你们要用的锅碗瓢盆都拿出来。”
“啊?”伙计一头雾水。
黎华不多废话,“拿来。”
伙计背后突然冒出森森冷意,麻溜的去办了。
黎华卷卷袖子,把袍子一撩塞在腰带里。
不多时,一应器具,盆碗铲勺,被黎华擦洗的光可鉴人、闪闪发亮。
伙计看的目瞪口呆、啧啧称赞,人傻、钱多、活儿干的利落,这样的客人来多少都不嫌多!
黎华洗碗锅灶,厨子正在剥栗子,又干又皱的栗子。
黎华还没开口。
伙计便道:“只有这些栗子了。”
黎华扶额,他今天真是瞎了眼了、糊了心了,怎么就不能再多跑十里路呢?!偏就找了这么一家不靠谱的黑店!
那厨子胳膊像是受过伤,很是笨拙,剥栗子都剥不成个儿。
黎华长长的叹了口气,问:“你确实会炖j-i吗?”
厨子道:“大差不离儿吧。”
黎华唰的一下抽出小刀来,吓的那伙计嗖的一下藏到了厨子身后。
“把栗子给我吧,你去准备别的。”
伙计和厨子松了口气儿,惊魂甫定的说:“哎呦,您可吓死我了,我以为要打劫呢。”
······
外头柜台上就放在黎华的二十两银子,到底是谁打劫谁比较合适?
黎华成天摆弄一些j-i,ng巧的玩意儿,十指十分的灵活,c,ao刀剥起栗子来举重若轻、行云流水。
唉,这刀又是刮桌子,又是剥栗子的,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伙计在一边儿新奇地看着黎华忙活,边观摩边咂嘴。
黎华三下五除二就剥了一碗栗子,抬头见厨子的手哆哆嗦嗦的,姜片切个跟个母猪腿一样大。
黎华无奈的对厨子道:“告诉我栗子炖j-i按道理来讲应当怎么做,然后你们就都出去吧。”
伙计为难的问:“那银子···?”
“归你们了。”
伙计简直快喜极而泣,高兴的腿都要迈不开了。
要是买卖都像这样好做,他愿意每天念一万声阿弥陀佛!
两刻钟后。
黎华满身大汗地捧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栗子炖j-i撩开车帘。
李轻烟大喜过望。
黎华一脸沮丧。
“j-i不是平常的j-i,栗子不是普通的栗子。
j-i是又瘦又老的母j-i,栗子是又干又皱的栗子。”
第30章 激流勇退(四)
“j-i不是平常的j-i,栗子不是普通的栗子。
j-i是又瘦又老的母j-i,栗子是又干又皱的栗子。”
黎华沮丧地说。
李轻烟挑了挑眉毛,清了清嗓子,道:“改了,从现在开始,我最爱吃又瘦又老的母j-i炖又干又皱的栗子。”
“当真?!”
“当真!”
黎华脸色顿霁,高高兴兴地将盖子一揭,香气随之溢出。
香味好似顺着人的鼻子直往脑壳里钻。
连李青都忍不住深嗅了一口。
李轻烟惊喜地问:“这是哪家的厨子做的?”
“我做的。”
李轻烟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谁教的你?”
“一个手残的厨子。”
“他怎么教的你?”
“他说把j-i和栗子扔到锅里煮就好了。”
“你就把j-i和栗子扔到锅里煮了?”李轻烟不可置信地问。
“我根据具体情况做了相应的调整。”
李轻烟冲他竖了个大拇哥儿。
真不敢相信,他就凭着那么个扯淡的炖j-i纲领炖出了这么香的j-i。
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天才的呆子?!
“你尝尝吧。”
黎华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从里头取出了个小碟子和筷子,给他夹了块j-i腿和两颗栗子,又小心替他吹凉。
李轻烟受用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安逸的直想嚎啕大哭。
他右手受伤不便,黎华便把碟子举到他嘴边,他张口接了半颗栗子。
软糯可口,唇齿生香。
“怎么样?”
黎华虽然来之前就尝过了,但好吃不好吃他说了不算,李轻烟说了才算。
他紧张又热切地看着李轻烟。
李轻烟重重地点头,评道:“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黎华松了口气,正待要再给他喂个j-i。
一个蒙面黑影突然从天而降,单膝跪地。
“爷儿,皇上宣您进宫。”
黎华又一次非常想弄死消息阁这些个龟儿!
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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