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转过头看向暗j-i,ng灵轻轻点了点头,小声提醒道:“记得保存体力,明天还要赶路。”
这一夜似乎过得格外漫长,贝非勒斯担心休息时间不足,总是时不时的衬着间隙抽空去看表。但是时间就像停止流逝了一样,他以为至少过了一两个小时,可表盘却显示只走了十分钟。
他甚至一度怀疑是表坏了,盯着怀表表盘看了两分钟,却发现时分秒针都行走正常。最后梵那因嫌他不专心,把他的怀表没收了。
贝非勒斯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五人继续启程上路,按原计划向森林外围走去。
起初都一切正常,所有人都为可以踏上回程而感到心中一轻。
然而前进了约半日之后在前面领路的侍卫突然回过头,用夹杂着惊惧、疑惑、慌张和不安的表情对他道:“殿下……我们好像并没有远离生命之森,我们现在距森林的中心区域越来越近了。”
他们曾经花费了数日的时间来寻找前进的道路,却一无所获,只是在同一个圆圈内打转。可是在他们试图离开原路返回的时候,森林反而将他们引向了中心——整个森林仿佛是一个有生命的活物,在按自己的意志摆布着他们。
贝非勒斯和其他两名侍卫确认了周围的环境,带路的侍卫说的不错,他们的确正在向森林深处走。周围的植被越发的茂盛,是他们一路行来未曾见到过的景象。
贝非勒斯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镇定地命令道:“调整方向,我们继续按原路返回。”
他知道这种时候他必须镇定,只有他镇定下来,其他人才不会慌乱。
一行人用指南针调整了方向,掉头继续向来时的道路返回。
然而吊诡的事情发生了。
他们半点也没有远离生命之森,反而在一步步继续向森林深处靠近,就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拉扯着他们。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一名侍卫再也受不了这样的境况,趁休息时私自跑掉了。
气氛越发压抑,而贝非勒斯发现留下的两名侍卫总是不着痕迹地偷偷打量他和梵那因两人,尤其注意梵那因的颈部和手。
贝非勒斯也意识到不对,为了尽最大可能保护梵那因,他把自己许多最有价值的宝贝都给梵那因戴在了身上。
他皱了皱眉,不由得暗自提防,特别提醒梵那因要时刻都和自己在一起。
然而防不胜防,傍晚休息的时候,贝非勒斯再次陷入了幻觉。
这次的幻觉和上一次一脉相承。
依然是他熟悉的卧室,被牢牢束缚住的自己,以及和平日迥然不同的暗j-i,ng灵。他这次被欺负得更厉害,也克制不住地哭得更厉害。又被欺负,又委屈,又骄傲得不肯丝毫低头服软,又跑不掉,偏偏幻觉里那肆意欺负他、压制他的对象还是梵那因,他就觉得更委屈了。
被欺负的最厉害的时候贝非勒斯终于从幻觉中清醒了过来,却发现周围很安静,只剩下他和一个侍卫在,梵那因和另一个侍卫都不知所踪。
留下的那个侍卫站在不远的地方警惕地看着他,紧张而又努力保持自然地开口道:“殿下,您好点了吗?”
贝非勒斯向四周看了一眼,自己在周围布下的防御法阵还在,这个侍卫想必破坏不了。而且这些侍从都了解他的实力,知道他不是只靠人保护的全然无力的王子殿下,轻易也不敢和他起冲突。
他略微定了定神,平复了下幻觉中波动的情绪,平静地开口道:“梵那因在哪里?你们想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把他“柔弱无助、除了俊美一无是处、毫无自保能力”的暗j-i,ng灵绑架了,王子殿下很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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