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贝非勒斯不喜欢穿鞋袜,所以府中他行动范围内的各处都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赤足走在上面几乎不发出声音。事实上这项设计也有些多余,除非有外人在或要见客,贝非勒斯大多数时候都懒得自己走,都是要梵那因抱着。
他悄无声息地向楼下走去,发现梵那因正冷冰冰地在吩咐一个光j-i,ng灵仆从:“这种东西不要拿进来,死人的东西不吉利,不要让殿下看到。”
仆从看着手中的东西似乎很是为难,但又不敢违抗梵那因,最终还是顺从地拿着那样东西准备离开。
贝非勒斯有些好奇,特意绕过去去看,发现仆从手中的是一大束娇艳欲滴的鲜花。
他来了兴趣,不明白自己的暗j-i,ng灵为什么会如此排斥一束花,不过是花而已。于是他提高声音道:“等一下,拿了我看看。”
那个光j-i,ng灵仆从看见贝非勒斯出现似乎是舒了一口气一般,有些胆怯地看了梵那因一眼,边把手中的花束递了过去——在这个府里,当然一切还是由贝非勒斯殿下做主。
梵那因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沉默地站在一旁。
贝非勒斯没有接花,只是捻起c-h-a在花上的卡片看了看。他没细看卡片上的内容,一眼就看到了赫尔利丹的名字。
原来是赫尔利丹送来的花,怪不得梵那因反应那么大,也难怪仆从不敢私自把花扔掉。毕竟订婚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赫尔利丹很有可能将成为这里的另一个主人。
贝非勒斯把卡片c-h-a回去,笑了笑,对仆从随意摆了摆手:“随便处理了吧,记得别扔在太显眼的地方。”
仆从对结果有些惊愕,但还是顺从地领命而去。
贝非勒斯没追究方才梵那因所说的话,毕竟赫尔利丹现在活得好好的,梵那因故意那样说无非是还在为昨天晚上的事情置气。
事实上他已经不打算和赫尔利丹成婚了,本来就不是非他不可,如果梵那因那么厌恶对方,那他换一个对象也没什么的,只不过祖父阿奇勒和赫尔利丹的家族那边会比较难解释一些,但也不算大问题。
这时候暗j-i,ng灵脱下了自己的长外套披在了贝非勒斯身上,轻声道:“殿下怎么下来了?这里有些凉,殿下还是先上去吧。”
贝非勒斯不喜欢冷,不喜欢凉,只喜欢暖暖热热的东西,梵那因大概是唯一的例外。
贝非勒斯点了点头,揪紧了自己身上的黑色长外套,任由暗j-i,ng灵把自己抱进怀里。他的脚已经有些凉了,梵那因一手托抱着他的身子,另一手覆在他的脚面上,给他轻轻捂着。
贝非勒斯脚趾不安分地动了动,顶到了梵那因的手心。
暗j-i,ng灵眸色暗了暗,握住了贝非勒斯的脚,无奈而纵容地喝道:“殿下……别闹。”
贝非勒斯才不会老实地听他的话,在上楼这段不长的时间中,一会儿摸摸舔舔梵那因的耳朵,一会儿又要研究研究自己暗j-i,ng灵修长的脖颈,喉咙里还会发出自得其乐的愉悦的低笑声。
梵那因拿他完全没有办法,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可是到了卧室关上门后贝非勒斯就完全换了一副面孔,他推了推暗j-i,ng灵的胸膛让对方把自己放下来,开口道:“去把我的马鞭拿过来。”
梵那因的眸子颤了一下,明显已经猜到了他要做什么,但还是顺从地沉默着去把贝非勒斯的黑色马鞭取了回来。
贝非勒斯在空中甩了两下鞭子,看向梵那因,淡金色的眸子闪了闪,轻轻开口道:“跪下。”
暗j-i,ng灵没有犹豫,很顺从地跪在了主人的脚边。
“把上衣脱掉。”贝非勒斯命令道。
梵那因闭了闭暗红色的眼睛,依言照做了。
“下午为什么不叫我起床?”贝非勒斯伸出空着的一只手轻轻抚过暗j-i,ng灵的脸庞,轻声问道。
“殿下,您最近太累了,我想让您多休息一会儿。”暗j-i,ng灵垂首答道。
“啪”的一声,黑色的鞭子扬起,落在暗j-i,ng灵结实而线条优美的背部。贝非勒斯没用多大的力气,但是被鞭打过的地方还是迅速肿了起来。
虽然贝非勒斯私下里一向很懒,但是作为未来的j-i,ng灵王继承人,贝非勒斯从小要接受多方面的教育,不仅要j-i,ng于政务,军事才能、文化修养和个人身体素质的锻炼都一样不能缺少。他总是以优雅高贵的形象示人,实际上如果单打独斗他身边的侍卫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光j-i,ng灵用各种方式惩罚自己的奴隶不过是最常见的事,但贝非勒斯很少会责罚梵那因,一方面是梵那因各方面都做得很好,一方面是他确实宠着他。即使昨天晚上梵那因对他说了那样的话,他也只是把暗j-i,ng灵赶出了卧室就打算揭过这件事。
可是今天梵那因不按吩咐行事自作主张不叫他起床,又私自背着他处理赫尔利丹送来的花,让贝非勒斯反思起自己是不是宠对方太过了。
不叫他起床或是处理掉赫尔利丹的花都是小事,他动怒的点在于僭越和自作主张,他的祖父和父亲从小就是这么教导他的,无论是臣属还是奴隶,事无巨细,他不允许别人擅自代他做决定。
贝非勒斯望着梵那因身上的鞭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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