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管怎麽说这事我始终有责任!”君玉涵觉得眼前的敖肇也不寻常,他却说不出什麽来,只是觉得这样的敖肇让他很不舒服,胸口像是被什麽堵住了一般,慌得厉害。
“责任……你对我没有责任!”敖肇说得凄楚,忍不住再一次望向他,抱著最後一丝希翼地问道,“君玉涵,你和我在一起除了责任还有什麽吗?”他的心变得分外矛盾,明明下定决定不再将君玉涵带入这些是是非非之中,却还是始终希望他对自己有情,哪怕微薄到淡然……
“我……”君玉涵被问得发愣,他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一时之间真的答不上来,他分不清心中的滋味,自从敖肇出事以来,他只觉得二人便被绑在了一起,在一起是如此的天经地义,从来没有细究自己面对敖肇时的心境。他除了责任还有什麽?心中有些摸不清的东西反反复复地闪烁著,他却始终抓不住!“我……我对你始终有愧,何况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骨r_ou_!”
说来说去,始终还是责任啊……最後凄怆地望了他一眼,徐而转过身去,紧紧地闭上眼睛,不让眼中的忧伤宣泄出来,比起离别之伤君玉涵对自己的无情更为让他碎心,没有起伏地道:“我已经倦了,也已经厌了,你我就此别过,君玉涵,告辞!”
“敖肇──”厌了?什麽厌了?是对自己厌了吗?不!没来得一阵痛心,见敖肇竟转身离去,君玉涵变得更为慌乱不安起来,正想追上前去,猛然觉得胸口一堵,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原来他先前因为在天牢之中强行输气,刚刚屏著一口气才支撑得住,如今却是难再支持,四肢抽了力气地倒在地上,难以从地上爬起,只能不断呼喊著:“敖肇……敖肇……”敖肇别走!他不要敖肇走!
听得身後传来“!”地一声,像是跌倒之声,想起先前君玉涵在天牢的耗力更何况他本来就是凡体,在天界呆了那麽久对身体的压力自是不必说了,现在才倒下去已算是厉害的了──他应该没事吧……忍住回头的yù_wàng,只怕自己这一回头便再难离去,一狠心径自朝前走去,若这孩子能够平安生下,他自会来见君玉涵最後一面,将这孩子托付与他!珍重了!玉涵!
“敖肇……敖肇……”无力的身子瘫软在地,君玉涵不断地唤著敖肇的名字,愤恨地不能动弹,只能由著敖肇修长的身影一点一点地消失在自己的眼睛里,声音渐渐沙哑,他还是不断地呼喊著,仿佛消失了的敖肇会听到一般,只是当他再无力发声之时,回应他的是整个山谷的空荡,令他不得不看清事实:敖肇已经离去了!
初春的风却比冬风更如刀割,无情地划过君玉涵不设防的身子,由著丝丝寒彻钻入他的血液之内,颓废地倒在地上,身体无力动弹,脑中也变得异常混乱,为何敖肇要离开自己?是因为他先前犯的错吗?难道自己的错真的不可宽恕,他不愿再面对自己了吗?可是他怎能这般逞强,他已被天界发现了行踪,独自一人以有孕之身面对那些天兵天将,一想到他可能再一次被关入天牢之中,他的心就全然揪了起来!
敖肇!你这愚龙!快给他回来!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背著沈沈的泰山根本无法跳动了,体内的空气似乎也跟著敖肇走了一般,他已全然不能呼吸,心底深处不断摇晃著什麽,他却是一点都不能抓住,一些模模糊糊的影子在那里摇曳著,是什麽?似乎他抓住了那些便可抓住敖肇一般,可是无论他怎麽聚神怎麽用力却始终都没有办法抓住!他的头痛得都快裂开了,却什麽也看不见也摸不著,究竟是什麽!敖肇──究竟要怎麽样,你才会回到我的身边!敖肇──
什麽声音!天帝整个人恍然震动了一下,似乎有什麽声音穿透而过,在他的耳边犹如电驰却不留痕迹,难以捉摸,那声音竟有些像那人的声音,怎麽可能?那人根本不可能再发声了,因为……
“帝上,怎麽了?”担忧宛然的声音将他从思绪之中拉了回来,瞧向侯在自己身边的天後,他冷硬的脸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将头转了过去,瞧向那个跪著的背叛者──神木守者林!
林跪在地上,隔著重重纱,看著天帝朦朦胧胧的身影,倒没想到这麽快就被发现了,不知君玉涵和敖肇他们怎麽样了,但愿他们没事……
“神木之守,你可知罪?”天帝没有生命的声音穿透了幕纱,回荡在冷冰的大殿之上。
“知罪……”林悠悠地叹了一声,他守著这神木已经千年,千年可一瞬又可漫长。作为神木守者,他不能离去,有时候身为神仙倒不如一个凡人,凡人力微却能以薄力去护著心爱之人,神仙所有强法却只能旁观著心爱者所遭受的点点滴滴,这样的强大又有何意?这样漫长的千年却是最大的折磨!
死有何惧?死反而是一种解脱,将自己从这麻木而无奈的束缚之中解脱出来!他不後悔帮了君玉涵他们,他只希望秋至水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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