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已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她刚倒洗脚水的时候不曾注意,便倒到了敖肇身上,哪里想到敖肇这看似华丽的外衣一沾这水居然没了!
“你干了什麽!”敖肇怒地拎起那妇人,力道之大令妇人整个身子都腾到了半空之中,叫那妇人惶恐万分,连声求饶道:“大爷,对不住了!小女子实在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泼您洗脚水的!饶过小女子吧!”
洗脚水……洗脚水……
“这衣服千万不可被污浊之物碰到!”想起那日秋至水所言,这洗脚水可算是破法的污浊之物中算得上号的,他惊惶地将那妇人狠狠甩开,怎麽办!没了这隐身衣只怕这天兵天将很快就会找到自己,他颓然大笑,“哈哈哈──”躲了那麽久,躲得这麽辛苦,终是逃不过去吗?
那他这十月的辛苦算什麽?又为了什麽?倒不如当初死了得干净,也胜似如今如妇人般怀孕还丢了一颗心受这情之折磨!孩子……孩子……不!他断不能被天界捉拿回去!无论如何,他要保住自己的孩子,纵然他死了,至少也要让自己的骨r_ou_活下去,敖肇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清澈起来,他不能再在这里逗留了,这个时候他该去哪里……去找秋至水!他要找到当日指点迷津的道士,他必能助自己保住这腹中胎儿!
敖肇心意一决,整个人便变得清晰起来,他不理会那已被他吓得晕厥过去的妇人,直朝著宁化县出发而去,虽不能腾云驾雾,而脚下生风速度亦不带一丝含糊。
然他未行多远,便见天地昏暗,电闪阵阵,雷鸣不断,风云突变,他顿时惊心骇神,这势头他见多了,以往他随著天上神将捉拿罪神或是收拾妖孽便是这阵势,他没料到这些个神将动作这般迅猛,这麽快便找到自己了,他狠狠一咬牙,且暂不去顾他,猛一加速,疾步朝宁化县奔去。
猛地一道惊雷劈在了他的去路之上,便听得身後传来一声怒吼:“汾河龙王,你犯下天条,已是罪不可逭,还不速速就擒!”
那说话者他再熟悉不过了,乃四大天王之一的东方天王,也便是自己原先的上属,他的法力在自己之上,莫说此刻他寡不敌众,便是一对一自己也不是那东方天王的对手,怎麽办?!单手不自觉地护在了自己的腹上,心焦如焚自是不用言语,忽地一人突然闪入了他的脑海中,他狠狠咒骂了自己一声:敖肇!你莫要再犯贱了!都这个时候了!竟还想著那负心之人!
他拼命压住心中的惶恐不安,既然已被发现了行踪,他一个变身顿化为巨龙,神游於天云之中,以求挣脱而去。
东方天王被派来捉拿敖肇,本来天上一日人间一年,他便是拖上一段时间也无关紧要,谁知天帝此番却分外重视敖肇,加压於他要他速速抓住敖肇,而他迟迟不归已让天庭不满,他心中已有恶气,好不容易千里眼在方才探到了敖肇的所在,他慌忙领兵而来,而敖肇竟还要反抗,他心中更为气恼,执起手中琵琶猛地一抡,顿时刺耳的音波回荡在天地,震得敖肇白金色龙鳞之下竟缓缓渗出红色来,一下子整个身子染了半红。
浑身犹如被千针万针不断穿扎而过一般,那样啮痛令他险些掉落於地,他狠狠咬紧牙关,忽视一身的剧痛,直直朝前冲去,他若与天王正面冲突必然不胜,唯有前进,唯有找到秋至水保住孩子!
东方天王见敖肇始终抗捕,刚被天帝训斥的怒火全然发泄在敖肇身上,只见他拿起琵琶,发出一声胜於一声的刺耳之音,那噪音在空气之中分化出道道金光犹如把把巨剑直飞向敖肇。
敖肇猛然觉得无数把利器c-h-a入自己的背脊之上,那利器又见血即化,融入他的血液之中,他只觉得一身寒冷,浑身都要冻住了一般,体内的力气顿时被抽光,他巨大的龙体重重地被摔到了地面而上。
看来他是难以逃出,倒不如正面一搏也胜过坐以待毙,敖肇这般想著,勉强化出人形,续而念了几声咒语,便见他手中幻化出一把青龙水剑,猛然一挥便将余下的音波折s,he而回,东方天王一个措手不及,倒反被自己的音波伤到,他怒目瞪向敖肇道:“汾河龙王,你还要反抗吗?”
敖肇冷笑道:“横竖是个死,我倒不如拼上一拼。”
东方天王看向自己的旧属,这汾河龙王原也算得上是自己的得力下属,法力亦强,若非他身上有应龙的血统早已提拔上天了,现在却因施雨之事犯了死罪,他著实为他可惜,本来他也想睁只眼闭只眼放他一马,可是天帝不知为何特别重视他之x_i,ng命,一定要捉拿他归案,他也无奈。
见敖肇虽已被神兵神将团团围住,始终不屈,力争反抗,他亦是武将,心中自是佩服,心中怒气渐息,口气反而客气了不少,道:“汾河龙王,我也是奉命行事,得罪了!”
敖肇有些吃惊地挑起眉毛,他亦知天王之无奈,若是十月之前他恐怕早已乖乖就擒了,只是如今……他略微苦笑,一手不著痕迹地抚上肚子,他死不要紧,但是这孩子……至少让他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他向东方天王求饶道:“我亦知天王是奉命行事,只是能不能宽容我两年,人间两年不过是天上二日,只要天王肯放过我这两年,到时候敖肇自会献上颈上头颅!”
“汾河龙王,并非我不肯放过你,而是天帝有令要速速拿你归案!”东方天王也说得恳切。
敖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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