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哈吉汗的首级保管好…”单冀禾翻身上马,动作一气呵成。
与此同时,荆南和绍北也翻身上马,伴在单冀禾左右。
士兵举着朝国的旗帜,个个精神抖擞,单冀禾扯住缰绳,猛地挥鞭在马尾。
疾风扬起前蹄一声嘶吼,随即便带着单冀禾往前狂奔而去。
便随着飞扬起来的尘土,单冀禾喊道,“带着将士们回家!”
“回家!”
不知士兵队伍里谁跟着喊,或许是三年之战只为等这一天,士兵们士气上涨,声音大的像是要把那云彩都喊下来!
“回家!!”
“回家!!!”
京城雨连着下了三日,今日不知为何,太阳出来的如此早,昨晚上的雨水落在街上还未干去,城安街上便已人声鼎沸,一个小小的身影从不远处跑过来,此人身着一身素色长袍,料子看光泽度也知是上等材质,急忙间,手上还拿着早晨从厨房拿来的糍粑,只是跑的急,还未顾上吃。
束起的黑发随着此人跑动的身躯时上时下,喘着气穿过路上有些雨水的残坑,迈过不知何时掉落在地的树枝,挤进人群往集市正中央跑去。
“少爷!”那人身后跟着两个随从般模样的人,正喘着气大喊。
被唤做少爷的人扭头往后瞧着,脚下步子却不减,嘴里着急道“晚了!晚了!”
“少爷!”
“少爷您慢点儿!”
那人不管已经跑乱的衣衫,额间不知是累的还是热的,密密的渗出细汗,一张俊秀的脸都快皱在一起,微张的嘴里直念叨“晚了爹又该骂我了!半斤!八两!快点儿!”
眼看着自家公子要跑的不见踪影,半斤和八两跑断了气,步子明显快要跟不上。
“哎呦!祈盼又迟了?”路边摆摊卖包子的认出了奔跑的人,瞧着祈盼的样子便全都明了了,干活儿的空隙,脸上带着笑意道“我刚刚可是看着祁老爷进了坊里!”
祈盼一听俊脸皱的更厉害,怕是要比上说话人在卖的包子皮,慌乱间,不知是左脚绊着了右脚,还是右脚绊着了左脚,人没反应过来之即,已经面朝下直直的往地上摔去。
一声惨叫过后,祈盼拿在手里的糍粑被他扔了出去,慢悠悠滚到了街中央,祈盼顾不得去捡,龇牙咧嘴忍痛爬起来。
“少爷!少爷!”半斤大口喘着气跑过来,腿都在发抖,外衫盘扣也跑开了一个,瞧着祈盼摔了,赶紧扶着祈盼,焦急的问道“少爷可有摔着!”
八两相比半斤神色镇定许多,从怀里掏出帕子在祈盼额上擦了擦,紧接着手快的架起祈盼,挥着胳膊急忙道“少爷!八两背少爷过去,再晚了老爷又该怒了!”
“走走走!”祈盼脚腕上有些隐忍的疼,可一想到自家老爹的脸,就感觉后背发凉,什么也顾不得,翘着腿,让半斤和八两一边儿架了只胳膊往祁衣坊走。
“少爷您是不是伤着了?”半斤继续心疼的问道。
刚才那一摔,差点把他和八两的胆子都一起摔出来。。
“衣坊里八两存着金创药!”八两胳膊用力,搀着祈盼道。
“你两个别废话!快架我过去!”祈盼翘着一只腿使劲儿往前蹦,身上已经沾了些地上的泥土,素色的衣裳显着有些狼狈。
看着三人离去,卖包子的小哥习以为常的笑着,嘴里直念叨“每日一出好戏哟!”
祁衣坊离着包子铺不远,半斤和八两驾着祈盼没走几步就到了,比起现在的艳阳高照,祁衣坊里显得有些乌云密布。
祈盼头不抬便也知道祁怀安现在的样子。
“这都几时了!”祁怀安手上拿着算盘,见着走进来的祈盼怒声道。
祈盼耸了下脖子,抬头小声叫到“爹......”
“哼!”祁老爷把手里的算盘打得‘啪啪’响,不在理会祈盼。
“是三娘......”祈盼看着半斤和八两已经偷偷跑到一边,暗自心里叫苦。
“每次偷懒都怪在你三娘身上,还把不把我这个爹放在眼里?”祁老爷吹胡子瞪眼,语气却明显松了下来。
一看这架势,就知道祁怀安不会在计较。
祈盼小小吐了下舌头,趁着时机跑到老爹面前撒娇,“三娘生辰,儿子绣了帕子,今早交与三娘便急忙赶来了。”
祁老爷一听脸色也缓和下来,盯着祈盼和半斤八两脏乱的衣衫,故作凶狠的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半斤和八两刚要接话,祁衣坊外倏地锣鼓喧天,鞭炮声响起。
不过半刻,便听着有人大喊道:
“单将军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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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芯,么么啾。
☆、手帕
不过片刻,城安街上已挤满了人,好不热闹。
听着外边的响动,祈盼耐不住心里好奇,连身后还没有消气的祁怀安都没管,和半斤还有八两挤在祁衣坊门口往外瞧。
单将军这个人他从爹嘴里听过。
三年前奉皇上旨意去取哈邑国首领哈吉汗的首级,多日前取得胜仗,今日是回京的日子,怪不得从清晨开始,这城安街上便这么多人。
单冀禾是当朝太尉单武的亲儿子,皇上对单冀禾也是钟爱有加,单冀禾虽已是而立之年,却还未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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