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不再理她,牵着阮蓁蓁就往外走。阮蓁蓁回头看了一眼,吴晓青正躲在门后面,目光闪烁地偷看。她失望地低头,跟着姥爷出了门。
☆、小白脸
阮蓁蓁没有拿所谓的“新胶带”,因而询问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夜晚九点钟被敲开家门的几户人家感觉十分莫名其妙,不懂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这个老头怎么就乐意这么小题大做。就连阮蓁蓁,也觉得这样似乎太过火了,几次想要劝说姥爷和自己回家。
但这位沉默了一辈子的老人显然有着自己的坚持,他缓慢而郑重询问每一个打开家门、面露诧异的村人:“今天晚上,你看到有谁拿走吴同林家里的胶带了吗?那个人是谁?是我家蓁蓁吗?”
黄土地里劳作了一辈子,他的脊背早已微微佝偻,但此刻他努力地挺直了脊梁,坚持要从每个在场的人口中听到确切的答案。
大家诧异而惊奇地看着他,阮蓁蓁眼眶红红的,不再多话,沉默地跟在他身后。
终于,他们敲开一位今晚去吴晓青家里串门的邻居大门时,她很诧异地回答:“那是吴同林家里的?我说我们家孩子今天回来,怎么一直在玩一卷宽胶带,原来是从他们家拿的啊。”
事情终于弄清楚了,姥爷牵着阮蓁蓁的手,拜托她去还胶带的时候说清楚,这件事情和蓁蓁并无关系,她自然满口答应下来。
两人没再去吴晓青家里,只默契地并排散步回了家。像是终于了却了一桩重要的心事,姥爷重新点燃一根烟卷,沉默地抽了起来。
委屈不需忍,但得理也要会饶人。
阮蓁蓁仰头看着姥爷被那点细微的火光照得忽明忽暗的脸,心里的委屈难过突然全都散了,取而代之的是被塞得满满当当的,似乎从骨子里都在散发着的甜。
这天晚上,她和姥姥睡觉时,她主动提起了那件仍然让她忍不住心怀芥蒂的事情:“姥姥,你知道咱们村最西边住着的那个老婆婆吗?听说她儿子喝药了?她家院子还有点破,是土墙,没有大门,你知道她吗?”
姥姥年纪大了,沾床就困,此刻声音里已经染上了朦胧的睡意:“嗯……知道,那个疯婆子……她儿子媳妇离婚了,女的带着孩子跑了,儿子自杀了,从那会儿就傻了啊……我想想,听说她现在糊涂得厉害了,总是把别家孩子当成她孙子孙女呢,你没事可别去那儿玩……”
阮蓁蓁心脏跳得很快,她抖着声音问:“真的?她还把别人家孩子当她孙子孙女?那她会给人家塞钱塞东西,还非要拉着人家去她家吗?”
姥姥迷迷糊糊应了一句:“那谁知道,我也不去那边……行了,快睡吧,明天你就要回家了……呼……”
阮蓁蓁把头埋进枕头里,眼睛s-hi了s-hi,又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无忧无虑的暑假过得飞快,阮蓁蓁每天跟在江岚身后,认识了不少的新朋友。两人之前因为一年未见产生的一点距离感,也在这两个多月的相处中迅速消失殆尽,并逐渐形成了更加亲密的相处方式。
值得一提的是,江岚高考超常发挥,分数十分令人惊喜,她考虑再三,最终还是在江父的建议下填报了京市一所不错的大学,并如愿收到了录取通知书。
江岚的大学开学比较早,她临走的时候还在遗憾没办法亲自去送阮蓁蓁开学,但最终还是被小姑娘红着眼睛笑着送上了车。
江岚开学一周后,阮蓁蓁也该去新学校报到了。
妈妈送她去学校,他们学校宿舍十分令人惊讶,一间宿舍居然要住十八个人。宿舍空间很长,两边分别排列着六个床位,每个床位分为上中下三层,阮蓁蓁犹豫再三,选择了其中一张床的中铺。
帮她安排好一切,妈妈就要回去了,阮蓁蓁对宿舍里已经到了的室友们羞涩地笑了笑,送走妈妈,回来一头就钻进了自己床/铺,忐忑地听着未来的室友们说话。
有人问她,她就很快地回答一声,没人主动和她说话,她就只是沉默地听着。很快,室友们意识到这是一个十分羞涩内向的同学,再加上大家并不熟,渐渐就没人主动和她说话了,她这才缓缓松了口气。
报到后第二天,他们要在已经分好的教室集合。阮蓁蓁被分在初一八班,顺着门口班级提示找到八班教室,她紧张地深吸几口气,这才小心地走进教室。
她进班比较早,班里同学来得只有一小半,看到有人来,好几个活泼的同学都将视线移了过来。
阮蓁蓁红着脸笑了笑,她生怕有人和她搭话,因此并不敢和新同学们对视,只在一排排的桌椅间有些窘迫地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在第一排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很快班级的同学陆续到齐了,大家纷纷找了位置先随便坐下。他们的班主任是个打扮靓丽的女老师,她宣布了几件事情,然后让大家下楼排好队,一起参观校园,中午又一起去食堂吃饭。
阮蓁蓁特意在学校里留意了一下,没有看到吴晓青的身影,她不知道该难过还是该轻松地叹了口气。
下午班主任给大家调了座位,又发了新书。阮蓁蓁坐在第三排中间位置,同桌是个笑容很甜的女孩儿,她也友善地笑了笑,再低头看看书桌里的新书,总算是找到点归属感一般松了口气。
新的学校生活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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