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祎大概是觉得躺得舒服,侧了侧身,脚动了好几下,还咂了咂嘴。
“睡得这么香呢你?”许知霖摸着徐祎的鬓发,低声道。
许知霖又看了二十分钟的书,发现自己的睡袍已经被徐祎枕得皱巴巴的,而且徐祎有睡觉踢脚的习惯,他的脚在许知霖小腿上蹭了几下,许知霖整个人都不好了。
许知霖被徐祎枕得身体发麻,加上他也困了,便想让徐祎睡在自己这里,他睡徐祎的床;他费了好几分钟才从床上起来,没弄醒徐祎。
许知霖看着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领子歪了、睡袍的带子也松开了,胸口处被徐祎枕出的红痕、以及身体某处的异样……他也不想啊,徐祎一扎进他怀里,他就乱了。
于是,许知霖果断地去了厕所,出来后,还不忘给徐祎补了个晚安吻。
第二天早上,徐祎看见自己躺在许知霖床上,又见许知霖在对床上笑眼看他。
许知霖说:“早安啊小师弟。”
“师兄早。”
徐祎只记得,自己昨晚躺在许知霖怀里,睡着了、睡着了……别的毫无印象。
许知霖起身,在徐祎身上腻了会儿,才肯刷牙洗脸。
进馆后,徐祎只能做一些基础的力量训练,方文更是时时看着他,生怕他再出意外。
徐祎半休半练了几天,赵锐带他重新检查了一遍,确定他没有问题后,才放心将他交给方文。
方文心有余悸道:“徐祎,你能不能别这么吓人?你和知霖,一会儿这儿磕了、一会儿那儿摔了,都被你们吓出心脏病了。”
“没事了、没事了。”赵锐连忙打圆场,“训练要注意些,有问题就找我。”
“谢谢赵医生。”徐祎道,“我会多加小心的。”
赵锐:“行,可以训练了。”
方文跟在徐祎身后,让他先练双杠。
许知霖蹲在隔壁的双杠上,缓了缓,继续练“后上转体360度成倒立”。
徐祎的杠上转体还存在一些问题,所以方文不敢冒然给他上难度。
整个二月,队员们仍在封闭训练。队里偶尔会对外发布一些训练情况,理论难度最高的还是许知霖,能将理论难度全用出来的也只有许知霖。
不过有天晚上,徐祎凌晨起来上厕所——这还得怪许知霖,睡前让他喝了一杯温牛n_ai。
结果徐祎从厕所里出来,就看见许知霖从床上睡到了地板上,还睁眼看着他。
“师兄,你梦游呢?”徐祎被吓了一跳,清醒了不少,道。
许知霖将自己卷得像春卷一样,只露出脑袋,说:“我睡不着啊。”
“你也不能躺地上啊。”徐祎弯腰,想把许知霖拉回床上。
“我难受。”
“怎么了?”
“手疼、腰也疼。”
“我给你按按?”
许知霖摇头。
“你明天还要训练呢,这样睡怎么行?”徐祎说。
“你睡吧,我一会儿就能睡着。”许知霖其实很困,但死活睡不着。
许知霖没等到徐祎睡觉,就被他扛回床上。
许知霖:“……”真是简单粗暴,他心道。
徐祎开灯找到许知霖的护腰,给他戴上,捏了捏他的手指,说:“快睡,明天去看看。”
许知霖被徐祎扛回床上,他趴着看徐祎的睡颜,看了一会儿,便睡着了。
许知霖要了半天假,去做检查。许知霖跟何光明说的时候,何光明表示关怀,内心却紧张不已,他是怕许知霖伤得重。
团体阵容安排,全是根据许知霖的状态来确定的,许知霖的上阵与否,还会直接影响团队的成绩。
检查报告出得快,许知霖听着医生说“腰椎间盘突出”六个字的时候,只抬了抬眼皮。
“都是劳损伤。”医生说,“有时间就做理疗,给你开药的作用也不大。”
赵锐听到医生说许知霖病情的时候,从肩膀、到手、腰、膝盖、脚,全是旧伤,赵锐也很清楚。
“总之一句话,训练不宜过度。”那医生将许知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又道:“尤其是像你这样的。”
这样的身高吧……许知霖心道。
“还有,不要依赖封闭,尽量少打。”医生提醒道。
“知道了,谢谢医生。”许知霖点头应道。
赵锐跟许知霖返回体c,ao馆,对他说:“知霖,你今天还练不练?”
“我进去活动活动吧,一天不练就不舒服。”许知霖说。
“你自己注意点,时间不多了。”
“嗯。”
“晚上来我这儿理疗,坚持一段时间,总比吃药好。”
“好。”
方文已经很控制许知霖的训练量了,也没料到他会在入春之际旧伤复发。方文心累啊,徐祎刚好不久,许知霖又这样;还有个聂文轩,在省队的时候就被教练“教”出一身伤病,方文也是等他养好了不少,才给他的自由c,ao上难度。
“要吃药吗?”徐祎问许知霖。
“不吃,但晚上得做理疗,得做好一阵子。”许知霖说。
方文拉起许知霖的手,捏捏他的肩膀,说:“咱不练新动作了?好吗?就把成套整合出来,难度也够了。”
许知霖明白方文的顾虑,但他实在不想拿着几套旧动作去参加奥运会,他说:“方导,您再让我想想,好吗?”
“我知道你喜欢出新,可你要考虑你的身体啊。就算你坚持得到奥运会那时候,你也会难受的,你不能每次都忍着啊。”
许知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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