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御花园的荷花亭上歇息之时,轩辕黎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单纯的只想跟他的夜哥哥叙叙旧情,不想旁人打扰,连向来都是贴身伺候的萧离都被遣退,只留下两人独坐亭中。
“昨日太晚,有些话有些问题,我都来不及问,而现在,我更加想知道了。”
白子夜果不其然的开口了,轩辕黎意料之中,刚才的摒退随从也都是借白子夜为由故意为之,他不露声色的笑了笑,道,“夜哥哥有话直说,你我之间不必有所隐瞒。”
“好,你我之间不必有所隐瞒。”白子夜豪气万丈一喝,手上不符气势的给轩辕黎递过一块糕点,声音放轻了下来,“这五年来,你为什么都不来找我?你明明受了那么多委屈。”
轩辕黎看着白子夜递过来的糕点,发怔的看了一眼,笑开了花的伸出双手去接,一边急着往嘴里塞,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白子夜,“哥哥有所不知,我也不瞒哥哥,六岁那年我母妃被j,i,an人所害,说她通敌叛国,预意造反,母亲也因此丧命,因为证据不足,我也就被寄养到德妃门下,但也因此不受喜爱,十二岁那年我就偷跑出宫游玩,又发生了很多事,不过也因受伤父皇怜悯之心大发,不再怪罪我母妃之事,但也因此被禁足,更是不敢随意出宫,可随着越是长大,我的相貌越来越似假子,父皇看我柔弱,难堪大任,也就越发冷落我,我想表现得好点,才好向父皇请旨,这才一耽搁就是五年,若不是解禁了,我都不能亲自去接哥哥,现在好了,我平安了,再过半年也被分封出去了······”
白子夜手指用力,把手里的茶杯捏碎,一抬眼看到轩辕黎惶恐的看着自己,缓缓的道,“我那日问了萧离你的伤从何来,他说你的伤都是你的兄弟们弄的,你哪来的平安?”
其实白子夜也没打算听到这么多信息量,萧离也没说,倒是意外的收获了,心里有些愤愤,也多了份怜爱,但轩辕黎又怎么说得那么轻描淡写的,是实在没心没肺还是憨厚耿直啊?
“那个多嘴的奴才,看我回去不割了他的舌头。”轩辕黎咽下嘴里的东西,低声咒骂了一番。
“他很忠心,是个好···人。”白子夜犹豫了下,觉得“奴才”二字不太尊重人。
轩辕黎苦涩的笑了笑,给自己倒了杯茶润润喉,才哑涩的开口,“我本罪妃之子,能保住x_i,ng命已是天恩,再加上我容貌y-in柔,父皇自然更不喜欢,虽然兄弟们平时欺辱我,但也不会在下人们面前,算是给足了我颜面,我又怎敢再自诉苦楚,惹人心烦?惹人笑话?”轩辕黎看着白子夜,认为自己做的没有错。
白子夜沉默不语,面色清冷,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过了半晌他才悠悠开口,“我可以做你的客,但是不能做你的人。”
轩辕黎不解。
“客乃外来者,做了什么大不敬之事,你倒可以推脱,如果做了你的人,那就与你脱不了干系了。”
轩辕黎咽了咽口水,悄声问道,“夜哥哥准备做什么事?”
白子夜神秘一笑,不再作答,轩辕黎不明所以,却也不继续追问。
回到荣殿之后,白子夜就单独叫上了萧离与他在寝宫私谈,而轩辕黎则被派在门口守风,吹着冷风在外一头雾水的轩辕黎左看看士兵,右看看宫女,很清脆的咳嗽了声,“咳咳。夜哥哥真是对我关爱至极,想给我准备什么惊喜,把最熟知我喜好的萧公公叫进去商议,真不愧是我的好哥
哥。”轩辕黎的笑容极其不自然,大约是自己都不信自己编的瞎话,但是偏偏还真有人信了。
甩手拂袖了好半天终于听到“吱呀”一声,殿门被打开,是弓着身出来的萧离,见到轩辕黎后恭谨的行了个礼,还没等请安的话说到嘴边就听到头上质问的声音。
“你有没有正脸看夜哥哥,你有没有笑得很温柔?”
萧离眼角一抽,真想把自己的拂尘敲在他头上,碍于左右有人,得树立他皇子的威严,不得不隐忍下去,挤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道,“白先生只是让询问一些关于殿下喜好的之事而已。”
唉?这两人撒谎还真是默契十足。
轩辕黎将信将疑,自己跨步进去亲自索要答案,守风人换了萧离,萧离自当尽忠职守,立马把殿门关上,挺直了腰板,不许任何人靠近。
“夜哥哥,你到底和萧离说了什么悄悄话?”轩辕黎一进来就是撒泼式的质问,身体左右晃摆。
白子夜看到轩辕黎这种姿态,冷眼一瞪,“别整得跟女人似的,站直了。”他从萧离嘴里听到的可是轩辕黎一直以来小心翼翼,安守本分,几乎做到对宫人以外的所有人都谦卑谨慎,战战兢兢,谁人说话大声一点都能吓得他瑟瑟发抖,泪眼婆娑,因此不少人故意以此来捉弄于他,怎么见了自己,x_i,ng格完全变成了一个没长大的小孩?想必,是太依赖自己了吧?
“那你告诉我嘛,还非得让我亲自放风。”对于这事,轩辕黎始终耿耿于怀,倒不是把他关门口了,而是,两个人单独独处,而他不能参与其中。
“我要打听你几个兄弟的事,不得让你亲自放风?万一被你身边的哪个暗线听了去,告萧离一状,安他个议论皇室的罪名,你保得住他吗?”白子夜往台阶上走了几步,衣一掀,差点就势坐到大殿的正殿上去,想了想还是走下台阶,坐在了侧座上去。
轩辕黎也坐到了白子夜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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