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姜行生日那一天中午,他请班上同学去学校外面的小饭店吃饭,下午一放学就被家里接回去庆生了。虽然遗憾没能在生日这一天与傅乘风单独度过,但在此前一天,傅乘风的整个一天都是他的,而且他的索吻一次都没被拒绝,两人窝被窝里亲了好久,他很满足了。
假期结束,顾西沉也被家人放回了学校。三天的囚禁生活没有消磨他的斗志,他甚至还反思认识到自己能力上的不足:
“我觉得光咱们两个是不够的。”
周六晚上,姜行拉着几个熟悉的朋友去唱k,是提前约好了的补庆生。听歌识曲之王叶子宣正捧着立麦和陆添遥遥对唱,顾西沉探着脑袋有些苦恼地和姜行商量着:“其实我觉得人要专注,专注于做一件事情才能做到最好,我想专注于练习我的唱功,所以我觉得作曲的任务应该再找个人过来……”
包厢光线昏暗,姜行坐在角落,早就按耐不住悄悄握住了傅乘风的手,他斜睨了一眼顾西沉:写不来就直说吧这个渣渣。
“行啊,要是有合适的可以拉他入伙的嘛,不过我同学和就别指望,他们都忙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呢。”
姜行这会儿也懒得去琢磨这事儿,他可是好不容易把傅乘风给请出来了,说什么都得和他一起唱个歌。他原先就暗中收买了正在嘶吼着的俩人,让他们帮着起起哄,让傅神上台点首歌,可这会儿这俩显然已经唱忘了我。
他只好捏捏傅乘风掌心:“诶,咱俩一块儿过去唱个歌呗!”
“……听他们唱挺好的。”
“可是我也想唱呢。”
“你去。”
傅乘风不喜欢“抛头露面”姜行是知道的,但这次就想一起上台秀一把:“就当我生日礼物不成嘛?”
“……你这个理由用了不下十次了……”
虽然无奈,但傅乘风还是和姜行一起点了一首《涛声依旧》,他们这个年纪的不爱听老一辈的歌,但一些经典歌曲,都是有些耳熟的。
姜行哇啦哇啦唱走了十万八千里,在坐众人不由地对一直“深藏不露好歌喉”的傅神更添一层敬意:这得多大的耐力和唱功才能在这等魔音下带着调儿啊……
白玉在姜行唱到中途才赶来,一屁股坐在陆添和叶子宣中间淡定地让魔音入耳,越看姜行越觉得不对劲,扭头对陆添说:“你不觉得他们两个好奇怪吗?”
“什么奇怪?”
“眼神。”
陆添看了眼姜行,那厮正含情脉脉地盯着傅乘风,而后者同样温柔以视,他心道乖乖,这家伙也太敏锐了,不过他只道:“姜行刚被我们嘲笑走调呢,那是羞的。”
白玉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心里面稍微一寻思,然后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然后挺直了腰板,抬高了下巴,专注听歌了。
五月中旬,已经有不少人穿上了汗衫,而这空气里的温度似乎也将文理分科的话题酝酿得火热了起来。
姜行家里没什么意见,文理科都有重点班,到时候再把他安排进去就是。姜行自己也没考虑什么,只是和傅乘风稍稍提了下,就确定了还一起跟着刘海洲混。
他和顾西沉还是会趁着顾西沉父亲出差时,去琢磨琢磨音乐的事情。可能顾西沉自小受古典熏陶,在流行乐曲上总是找不到感觉,写歌的事情已经停滞了许久。
直到六月初,顾西沉给姜行听了首歌,音频十分粗糙,杂音很重,在里面唱歌的几个少年声音粗哑正是变声期,但曲子却是意外地好听——“这是我一朋友初中写的歌,你觉得怎么样?”
这首歌的作曲是顾西沉当年在艺术中心学琴时认识的,但两人并不熟,只记得这位俞宝容当时特别喜欢抱着个吉他站在楼梯口唱歌,他凑过去聊过几次。后来他爸给他找了一对一的老师之后,就再也没碰过面。
也是天公作美,就在他快被自己在作曲上的天赋打蔫儿的时候,在一家饭店里碰到了正在打工的俞宝容。
顾西沉脑壳一转,立即把身为当代艺术家的高尚节c,ao抛到九霄云外,露出了资产阶级富二代的丑陋嘴脸,以致于几天后姜行和对方碰面的时候还心存愧疚——
“几件乐器才值几个钱哪,就这点东西你逼着人和我们组队也太不厚道了……”
“值钱的不是乐器,而是时间,懂否?我看你也不是真正热爱音乐嘛,真正热爱的都知道时间的宝贵,张爱玲曾经说过,出名要趁早,人生有几个十八岁啊……”
顾西沉抱着脑袋走在树荫下,话语中倒是多了几分难能可贵的正经,“他这高中一年被耽搁,该有多少灵感死在娘胎里,甚至乐坛都可能少了好几首旷世之作,更别提唱功、乐器这些上的退步了。你不看看我多苦逼,每天都要练琴练琴,不就是为了保持并提升状态么,一个星期不练,我拉弓时心里面都有点虚……”
“哪像你啊,啥都不愁,你家里又不管你。他家情况和我也不一样,我爸妈觉得我一拉小提琴的跑去唱流行忒不正经,而他家里是觉得玩音乐太虚了,不靠谱,但他自己喜欢啊,初中没少挨打,但是偷偷地自己摸索研究着,直到去年年底他的那点家当都被他爸砸了,到现在他就在酒吧偶尔做个给人救场摸一摸电子琴……”
姜行想我也愁啊,我愁着哪天“搬离宿舍”、“早恋且对象是个男的”、“不好好向学霸学习去玩音乐”等一系列能让他老爹暴跳如雷的事情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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