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灼临走前将博格所求的□□给了他,犹疑半晌还是说出了让博格好好照顾连应的话,但前者只是但笑不语,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这个时候华灼也没有别的办法,若要让她为了护住连应而置眉然于危险境地,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华灼走后博格才再度看向连应,漫不经心地问道:“真没想到这位公子如此痴情啊,看来还真是对华灼姑娘情深义重呢~”
连应喝了口茶,瞥淡淡道:“阁下有话不妨直说,在下可不相信阁下会真的不知道在下的身份。”
“啧,停云公子果然不同凡响。”博格见他说开也就不再拐弯抹角,虽是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在说,只是看着连应的视线却透露出丝丝y-in寒,“真没想到戍边王师禹居然舍得让你深入敌营之中,看来对你的能力很是信任嘛,或者说对你这个人也很信任看重呢?”
“北羌王爱怎么猜想就怎么猜想吧。”连应双手拢住茶杯,大拇指不经意地摩挲着杯身,叫人看不明白他这到底是承认呢,还是否认呢。但是博格却并不在意他的反应,因为于他而言当他知晓连应身份的那刻就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做,其他的都是无关紧要。
“停云公子果然淡然、临危不惧,此等人物若是能为我所用该有多好……”博格意犹未尽地慨叹一声,在连应看着他满是“做梦”之意的视线中轻轻一笑,“当然了,小王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毕竟停云公子所效忠的人可是戍边王,而且戍边王也是万分看中公子啊,也不只若是以公子x_i,ng命相要挟,那师禹可否愿意退兵?”
连应神色不变,但心里却不免有些忐忑,只是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表现出来的,故而他还是平静道:“战争一事并非儿戏,北羌王当真认为戍边王会因为区区在下而不顾朝中压力和自己的声誉、威望行退兵之举?阁下未免太看重停云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博格狡黠一笑,还待说些什么却被连应一声嗤笑打断。
“或者说阁下其实是担心北羌军打不过北朝军故而行此不光明之举?啧啧,原以为阁下不是那么贪生怕死、瞻前顾后、毫无胆气之人。”连应唇角轻扬,明明是温和无比的面容却让人感到一种轻蔑不屑的傲气。
博格还是笑,但仔细观察就能发现此人此刻已是面色僵硬,甚至隐隐可见怒火,但是他只是缓了缓便平静了下来,自有一种“随你怎么说,我自是归然不动”的架势,让连应不得不暗暗心惊这北羌新王果然不好对付。
“勇猛无畏不代表不用大脑,公子不必故意激怒本王,本王知道以此刻我军状态对战北朝军胜算非常之小,若是有法子能全身而退岂不妙哉?你们中原人说得好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些本王还是懂的。”博格慢慢说着,好像这话不只是说给连应听,也是在说服自己。
其实博格其人从小到大骨子里都是争强好胜之辈,他从不轻易言败或是轻易放弃,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懂进退、盲目冒进。相反的,正因为他想得到更多、爬到更高,所以某些时候他比别人更加谨慎、思虑周全,这也说明多数时候他并不会打无把握之仗。若是局势不利之时他丝毫不介意“委曲求全”,当然日后必然会找回场子。
而这一次博格知道自己因有华灼相助便有些松懈了,连带着手下的将领、士兵也全不在状态,尤其是这几天全军都太轻松不过,故而他才说此次状态不佳,否则依着他的x_i,ng子也是要和那传闻中的“冷面战神”和他率领的“神行军”大战一场。
只是也正如他之前所说,既然胜算极小还不如试着全身而退,毕竟北羌这几年虽说在他手中有所发展,但比之北朝还是不足,若是能有法子抱住兵力那就自当一试,尽管这法子可能有些卑劣,不过于他而言,当初他不也是使着y-in谋手段才坐到了这个位子上的吗?所以此番如此做,他还是再顺手不过的。
帐中沉默,连应心中真是感叹这博格还真是能屈能伸之辈,看来还真是讨不了什么便宜了,就连日后师禹恐怕也是多了一个难缠的对手。
“不知公子可否将方才华灼姑娘所给的银锭交与本王看看。”博格说话之声响起打破了这短暂的静默。
连应看了他一眼幽幽道:“这是华灼姑娘留给在下唯一的信物了。”
博格看着连应这副幽怨样不由在心中怀疑难道这停云公子还真的爱上了华灼?不过他对这并没有什么兴趣,他只是要检查一下那银锭,看看有什么猫腻而已,不过看连应这副样子好似自己要拿到那枚银锭很不容易呢。
“公子放心,本王只是看看,看完之后自当完璧归还。”博格难得好声好气地说道。
连应狐疑打量他片刻,然后作出一副很不情愿和不舍的样子将那枚银锭放到博格手上,“劳烦北羌王快些。”
博格细细观察了一下这枚银锭,还使了些力气捏了捏,发现这的确是最普通不过的银锭后便交换了回去,看着连应小心翼翼收好银锭后道:“想来公子在这儿也呆不了多久了,至多明日傍晚北朝军就可攻来,与其说我军严阵以待,还不如说是公子严阵以待,希望公子到时不要让我失望啊。”
连应抿唇,想起华灼临走前交给博格的□□,又与这家伙一番话相联系,已经不难推断出博格这厮恐怕不仅想要用自己威胁师禹退兵,甚至还要威胁他服下□□或者趁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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