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抬起头来,看着我。」
两名奴隶把塞米尔的脸扳了起来。
那张脸还是很美,只要避开了粗砺的风沙,消瘦、苍白而憔悴都不能夺去原来的美丽。
眼睛像是熄灭了的两盏灯,只有重重的黑夜压在上面,那是他浓密厚重的睫毛。头发垂在肩头跟背上,是梳理整齐过的,他身上黑色的袍子也很干净--曼苏尔只能猜想是刚刚给他整理了一番才送到自己眼前的。
他不相信一个在十余天里被关在狭小的黑牢里的人还能保持这样的干净整齐,即使是个天生的尤物也不能。曼苏尔回过头瞟了玛拉达一眼。
「你居然还让他穿着衣服到这里。」
玛拉达停顿了很久才回答。这很不像他的作风。「陛下,您难道不是准备处死他吗?」
曼苏尔冷笑。「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处死他?」他弯下腰,伸手掐住那尖削得可怜的下巴,顿时出现了几个青紫的手印,「说话一一」
那双眼睛毫无光彩地对着他看,眼神冷冰冰的,黑得什么都看不到。曼苏尔手上又用了几分力,似乎想要把他的下巴掐碎似的。
塞米尔发出了一声呻吟,终于开了口。他的声音柔软而沙哑,像是在沙漠上干渴至极的人。「我无话可说,陛下。不论你准备用哪种方法处死我,我都乐意之至。」
曼苏尔瞪着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难道留在我身边真的就令你那么痛苦?」
塞米尔的唇角微微牵动了一下,他在笑,如果那也能算是一个微笑的话。「陛下,如果前面是没有绿洲的沙漠,而后面是你,那么我宁肯在灼热的太阳下干渴而死,也决不会到你的身边。」
曼苏尔一脚朝他踹了过去,塞米尔被他这一脚踹得好一阵说不出话来。曼苏尔问他:「既然知道我会让你慢慢死,你为什么不自杀?」
塞米尔闭上眼睛,似乎不想再回答。曼苏尔一脚又想下去,身旁的玛拉达忙说:「陛下,吕底亚的祭司是不能自杀的。否则……」
「否则什么?」
塞米尔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像钟声在回响。「否则灵魂将永远陷在黑暗里。」
曼苏尔大笑了起来。这时候是正午,太阳正一心一意地照着大地,灼热而干燥。在这里说灵魂?说永远的黑暗?听起来就像是个笑话。他依稀记得,从前塞米尔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他从来没有当成一回事。
「陛下,没有什么好笑的。你当初从我手里夺走的盖吉斯魔戒,会让你死得很难看。所以我根本用不着去想怎么报复你。」
他说得很平淡,像是在讲一件很普通很平常的事情。声音里面一点激情都没有,让在场的所有人即使是在正午的阳光下都感到一阵寒意。
这时候,曼苏尔才第一次认识到,跪在他面前的人,不管在床上有多么yin乱,但他确实是个祭司。
「没错,从祭司嘴里吐出来的言语,往往预示着灾难和不祥。只可惜,你这张嘴更多时候派上的用途,是伺候我……这里。」
曼苏尔捏着那纤细修长的脖颈,皮肤丝绒一般的触感并没因为这些日子的折磨而消失。他把塞米尔向自己腰间拉过来,塞米尔微弱地反抗了一下,就任由他拉过去了。「你愿意在这里给大家表演一下你这方面的技巧吗?」
低弱的声音压抑地传了出来。「我的意愿并不重要,陛下。我只希望陛下不要把时间用在戏弄和羞辱我上面,陛下的时间是很宝贵的,不是吗?」
曼苏尔放开了手,端详着他。「好吧,那我们开始做正事吧。玛拉达。」他叫着他身边的宦官总管,「我决定现在满足你当初的要求,也为了不让我的后宫里再有例外的出现。」
玛拉达愣住,塞米尔的脸色本来已经非常苍白,这时候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连嘴唇都开始发抖。他已经懂了曼苏尔的意思。
曼苏尔回头看看玛拉达。「怎么,我说得还不够清楚?」
玛拉达迟疑地问:「现在,陛下?」
曼苏尔扬起眉毛。「现在,就在这里。」
就在这里,当着所有人的面。脱掉衣服,像牲畜一样绑起来,分开双腿,然后,用利刃割掉那属于男x_i,ng的东西,从此再跟波斯后宫里任何一名宦官再没有两样……塞米尔拼命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哀求声,因为他已经看到了曼苏尔的眼睛。
黑色的瞳孔里闪着冷冰冰的光,既看不出情绪,也看不出感情。那是漠然的冷酷,哪怕是跪在他脚下哀求他也不会改变主意。
几名奴隶抬上了一张特制的狭窄的床。床头有四根结实的柱子。
塞米尔任凭奴隶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转眼间又再次赤身luǒ_tǐ在滚烫的阳光下。
丝缎般的蜜色肌肤一如既往的完美无瑕,略微的消瘦并没有损伤原来的美丽。只是,在这次的手术之后,这个本来可以称得上完美的身体,就再也不会是完美的了。
连完整都谈不上,又怎么谈得上完美。
手脚和腰都被牢牢地用绳子捆住了,捆得非常紧。这种残酷的手术痛起来会要人命的,会发狂一样的挣扎。
曼苏尔对他没有求饶感到奇怪,他走下了黄金的王座,来到塞米尔的身边。
似乎是要故意刺激他似的,曼苏尔伸出手开始在他双腿间那块地方游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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