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情绪有不受控制的时候,像突如其来的暴雨,那是早上,易庭雨睡不着,起得很早,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坐在浴缸边缘,突然就开始哭起来,她哭得很小心,因为澜斯妗就在另外一个房间里,她独独不想让澜斯妗听到她的哭声。
眼泪像不要钱的自来水一样哗啦啦地留下来,滴落在她的膝盖上,餐巾纸一张张抽出来,擦掉几滴泪水,被她卷起来丢在一边,很快就积了一堆。
她的神经哪有那么细,她被逼着早熟起来,还没长个就先学会了人情世故,以前背后c-h-a满了刀子都能一笑置之,现在不过是和澜斯妗有了隔阂,情绪就脱离了她的控制。
尽管易庭雨很小心,她的哭声还是招来了澜斯妗,澜斯妗就守在门外,是易庭雨把她家那扇玻璃门想地太好了,其实那一层玻璃根本没法起到隔音的效果,澜斯妗不仅听见了,还听的清清楚楚。
“雨,我能进去吗?”澜斯妗是想让她好好发泄一下,但是易庭雨是哭个没完没了,真怕她再这样下去会把眼睛哭瞎掉,终于是开口说话。
“走开啊,你烦不烦啊,让我在厕所里呆着。”易庭雨低下头把脸埋进臂弯里。
“你呆了太久了,是时候出来。”
“我在拉屎,我便秘,我喜欢在这里呆上一天,你管得着吗!”
澜斯妗无言以对,她用额头抵着卫生间的那扇门,说:“那我真的不管你了。”
烦。人心隔肚皮,那人的心放在她的胸口,隔着骨头和皮r_ou_,她看不透猜不透。
外面没了声息,易庭雨本该高兴的,但是高兴不起来,手中用了大半的餐巾纸被咂向玻璃门,要滚就索x_i,ng滚远点,滚出她的生命,滚出地球,最好消失在浩海无边的宇宙里,带着她呼吸过的空气和她所有的回忆,他妈的能滚多远就滚多远。
澜斯妗只是去倒了一杯水,她想易庭雨哭了这么久需要一杯温开水,等她走开又回来,卫生间里的哭声变成了嚎啕大哭。这又是怎么了?
梁槿言的照片占据了整个封面,然后“剩女”两个大字占据了她半张脸,梁槿言饶有兴味地翻看她的专访,大部分的采访都以不得罪人为前提,写的那个人必是坦诚的爱家的爱护动物的孝敬父母的。
梁槿言觉得自己不是那么好的人,她没父母可以孝敬,不喜欢花花草草猫狗小鸟,觉得它们都是要人命的麻烦,她也不亲切,偶尔败家子耍小x_i,ng子,只是做人也如演戏,习惯了就会在脸上带一张面具。
她也看到了一个虚伪的自己,替自己觉得累。
她想和姬青说说话,她有三天零十一个小时没有见到姬青。姬青和她随剧组住酒店,但是安排在不同的楼层,她睡着时姬青起来,她起来时姬青出去谈她的新合约,而等姬青回来,她又已经睡得不省人事,总之两人错过再错过。
就这样却连一条短信都没有给她。
她想了一下,挑了衣服穿上,走出房间,下楼去找姬青的房间,尽管这时候已经是凌晨。
这几个楼层都被剧组包下来,这里没有遇见外人的可能,但是被熟人看见也不好受,她保持平静,脚步飞快,有种偷情的错觉。
进了电梯,她才松了一口气,一出电梯,她直奔姬青的房间,按了好几下门,都不见姬青出来开门。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姬青从电梯出来,走过一个弯,就看见一个类似梁槿言的人站在她房间门口徘徊,姬青一走进,梁槿言眼中欣喜乍现,却连忙收起,端起架子,朝她抱怨:“你到哪里去了,你知道我等你多久!”
“你可以打我电话。”姬青拿出房卡开门,随她进来的梁槿言才回过神来,懊恼地说:“我怎么没想到呢!”
“你在外面等了多久?”
“没多久。”几个夜晚的空缺让梁槿言迫不及待地张开手臂把姬青抱地紧紧的,哪怕是呼吸着她的身上的香味都觉得满足。在她满心欢喜时,听见姬青冷静的声音:“你不用自己走下来,如果被人看到,对你会有不好的影响。”
“什么叫影响不好,这时候你管那么多干嘛!”梁槿言已经集中火力对付姬青身上的衣服,她想解开姬青那件半透明的衬衫,想要扒下所有挡住她爱人的布料。她这里都已经火烧眉毛了,姬青还摆着脸。
“小言,先听我说,下次你不要深更半夜自己跑出来,我可以上去找你。但是我不能在你那里过夜。”
姬青那白皙的脖子快到嘴边了,梁槿言的冲动被硬生生地扼杀,她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姬青,她看到的是姬青淡色的眼眸,和她眼中那个傻乎乎的自己。
她不该怪姬青,姬青考虑周全,她替自己着想没有错,但是这个时候,姬青不可以这么冷静,弄的她像一个傻瓜一样。
“我知道了。”梁槿言发出虚弱的声音。
“你没有在认真反省。”姬青点出事实,梁槿言每次在抗拒接受时都会抿起嘴唇,这个小动作出卖了她。
梁槿言在姬青脖子上留下一排明显的牙印,她想什么时候可以看到姬青为她而失去冷静的模样,在高—潮的时候吗……
开着灯,梁槿言眼也不眨地盯着姬青的脸看,叫姬青纳闷不已,两两对视,是梁槿言先笑了出来,闹得两人继续下去的心情也没了,被汗s-hi透的身体拥抱在酒店的大床上,像一出生就连在一起的双生儿。
搂着姬青的腰,梁槿言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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