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一个多礼拜了,北京天天傍晚下雨,路上狂堵,恨不得从三点半一直到七点,无论如何都逃不过被堵的命运。
胡毅从五点上了三环就一直走走停停,雷阵雨也是,不来个痛快的,就那么软啪啪的滴答几下,停了,但还y-in着。周末路上着急回家的大有人在,再赶上这天、这路、这点,遵守交通规则的人都老老实实的堵着,能时不时动换动换的都是见缝c-h-a针的主儿。每到这时候胡毅都特后悔为什么买的是辆吉普而不是qq,在城市道路上,qq就是最合适的交通工具,吉普车笨的像个老黄牛,哪像qq,有个一尺二寸的空儿就蹿过去了。
仗着吉普宽阔的视野,胡毅一看见那期待已久的绿灯在500米开外出现的时候,就做好了一切万全准备,只待痛痛快快的踩脚油门,然而,也是因为他良好的视野,使他痛苦的看到自己这条车道上至少有两辆车熄火,两边车道的车象是内急终于释放了一样,哗哗的跑过去了,而自己的车道,直到又再次红灯了,才缓慢的向前移了八九米。一连几天,天天如此,如果没有怒的,那就是把脾气磨好了,只是,胡毅不是那种好脾气的。伸手扯了扯左耳的耳环,提醒自己耐心一点,但好像不太管用。
“我就喜欢越野……”一句女生任x_i,ng的赞美钻过车窗上的小缝跑进来。
“越野是挺帅的,尤其是个赏心悦目的帅哥开着……”
胡毅瞟了一眼,左边的一辆polo,两个女生冲着他的车和他的人正品头论足。
“很少有人剃这种头发好看。”
“嗯!他脑袋长的挺标准的椭圆……”
胡毅皱了皱眉,以为我听不见?还是知道我听得见故意说这么大声?讨厌自以为是的女生。
关了车窗,开d的歌真是好听的能渗到骨头里去。胡毅挺奇怪为什么自己放着beyond的时候郝梦飞从来没有反对过,他的家里永远都充满着enya层层叠叠的音乐,beyond明显不是他的风格啊!
机械的向前挪着车,心里还是难以抑制的蹿起一股火,一个路口都四个灯了!真他妈烦!下雨天!
终于闯过了那个路口,稍微能提起点儿速度,就又到了下一个,天杀的中关村大街!五百米一个红灯!
雨又噼哩啪啦的下起来,再次升起车窗,讨厌酸雨落到胳膊上,胡毅气急败坏的晃过了最后四个路口,沿着整条街找停车位,个个全满,车大就是不好,连停个车都费劲!胡毅火大的瞪着前前后后的车,大下雨天儿的,快七点了,怎么还不回家!
在离郝梦飞那家店200米的地方,胡毅揉了无数把轮儿好不容易把车赛了进去,叹口气,看着一串一串往下掉的水珠子,把包顶在头上,迈着大步子走了。一边走一边想,一定要让郝梦飞搬个有停车位的地方开店!
踩着一汪一汪的水,胡毅抬头看见郝梦飞那家“纸店”前面,在雨刚好淋的到的地方,摆着店里的那两盆富贵竹,叶子被雨冲的油亮油亮的,每片都好像带着初恋般甜美的心情尽情的舒展着,顶着包,看着晶莹的雨滴顺着叶脉缓缓的滑下,叶尖又积了新的一滴,也不一定是酸雨嘛!心里突然像是豁亮了,雨,好像也不光是缠缠绵绵的烦恼丝。
抬头,看见店门口,郝梦飞闲坐着,不知神游到哪里,微微一笑,一扫先前的烦闷,生活,是给有心人过的。
绽放不如睡觉
连续整整一周的暴热天儿了,胡毅有些无奈的看着凤凰气象站,香港28-30度,北京28-39度。
真他妈的怎么会这样!
中国现在北方热,南方爽,胡毅开始怀念,上一周天天下雨的日子了。扭头看看沙发上看拍卖目录的郝梦飞,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我觉得我这辈子也修炼不到你那境界了……”
郝梦飞无声无息的放下书,抬头看着他,等着胡毅继续说下去。
“你怎么就能什么都不在乎!”
“什么?”郝梦飞微微露出疑惑的神色。
“在乎……在乎外界的环境!比如说热!难道这就是自闭的好处?”胡毅向来很乐意讨论这些问题,可能因为不懂所以好奇。
“不是。”
“那为什么?”
郝梦飞歪着头想了想,“天x_i,ng。”
胡毅顿时觉得着急上火,废话!天x_i,ng这种东西怎么学!把空调又调低了两度,但是仍然冒了一头的汗珠。一个瘦骨嶙峋的脑袋上滚着这么多汗珠,真的很诡异。
伸手拽了张纸,郝梦飞把胡毅拉下来,坐在他身边,神色平静的帮他擦了擦汗。“心境自然凉。”
“我静不下来!”胡毅向来是非常暴躁的脾气,有时候连他自己都很奇怪,为什么自己会和x_i,ng格大相径庭的郝梦飞生活在一起呢?“你不觉的热?”
“不热,”郝梦飞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有空调啊。”
“你看,这就是差别,我都热成这样了,你什么事都没有。”
郝梦飞什么话也没说,递给他一个扇子。
“这几天你去店里了吗?”胡毅每天回来都看见郝梦飞在家。
“没。”
“在家?”
“嗯。”
“怎么了?”虽然郝梦飞很无所谓,但是还有人家学字的孩子呢,也不可能好几天不去一次。
“新房子要装修。”
胡毅一听这个就急了,“我不是说周末陪你去建材市场吗?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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