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你去休息一会吧,我已经让侍者准备了房间。”伊姆拉希尔看到哈利停下了治疗,开口说道,他知道好友昨夜一定是连夜赶来,又这样不停为芬朵拉斯治疗了一宿,肯定已经十分疲惫了。至于迪耐瑟,伊姆拉希尔已经再做尝试,因为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对这位摄政王说过多少遍这句话,而摄政王大人却从来没有一次听从过。
哈利看了一眼一动不动坐在芬朵拉斯床边的椅子上的迪耐瑟,朝伊姆拉希尔点了点头,“如果有什么情况,马上来找我。”
得到好友的回应之后,他转身走出房间,跟着在门外候着的侍者去了就在同一层楼的一间小休息室。
尽管在凋零荒地跋涉了好几天,没有怎么休息便立刻穿越了几乎大半个中土大陆,接着又一夜不眠不休地为芬朵拉斯治疗,累的不轻的哈利却没有办法入睡——外面的天大亮着,独自躺在床上,他翻来覆去,最终还是下了床,在心中默默召唤灰格,然后在窗边的写字桌边坐下,给德拉科写信。
【亲爱的德拉科,
我已经在米纳斯提里斯,芬朵拉斯的病很不乐观,我的治疗法术和药剂几乎没有任何作用,你能赶来这里一趟吗?我知道这个请求有些唐突,但我衷心的希望你能来这里为芬朵拉斯治疗。
你的,哈利。】
将信寄出后,哈利又躺回床上,辗转反侧思考着自己还能够再做些什么直到渐渐睡去。
接下来的两天哈利都在做同一件事情,就是不断地为芬朵拉斯治疗,但效果并不显著。中途芬朵拉斯醒来过两次,但没有多久就又昏睡过去。
“哈利大人!”
坐在王宫休息室的窗台上,正在眺望远处的哈利转头看向房门,一名王宫侍者站在门口,“摄政王妃殿下醒了。”
侍者带来的消息让哈利一愣,接着他跳下窗台,大步走向芬朵拉斯的卧室。而当哈利走进卧室的时候,里面的场面似乎有些失去了控制。
法拉墨站在他母亲的床边大哭着,而他的父亲,摄政王迪耐瑟二世正在大声训斥着这孩子。伊姆拉希尔不在,哈利猜想他应该是去休息了,身为芬朵拉斯的哥哥,这位亲王大人也已经有很多日子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迪耐瑟!你在做什么?”哈利冲进房间,拦在了似乎已经失控了的摄政王跟前——他抬手一把抓住了迪耐瑟挥向才五岁不到的男孩的巴掌。
“他哭个不停,就是不愿安静下来!安静!混蛋,你给我安静!”迪耐瑟又朝法拉墨吼道,“你不能像你哥哥那样安静下来吗?!”
“迪耐瑟,法拉墨只是个孩子。”哈利将法拉墨拉进自己的怀里,轻轻抚摸着男孩的发顶,尽量安抚着他。而哈利的出现也让法拉墨稍微平静了下来,男孩很喜欢哈利,这位他母亲的旧友是一位伟大而受人尊敬的埃斯塔力。
“你有是谁,凭什么在这里干涉我教育我自己的孩子?!这里是我的王宫!我妻子的卧室!”
很显然,迪耐瑟已经失控了。
“哈利……迪耐瑟……”
芬朵拉斯虚弱的声音传来,让房间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了她。
对于努曼诺尔后裔来说还是十分年轻的女子早已不见她曾经健康时的风韵,原本饱满带着红晕的脸颊此刻苍白着,失去了原本的弧度。
看着芬朵拉斯已然不见光彩的双眼,哈利的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迪耐瑟,能让我和哈利单独谈谈吗?”芬朵拉斯的声音虽然轻忽,但眼神坚定。
听到妻子的请求,迪耐瑟有些不可置信,他看了看站在他跟前护着他小儿子的巫师,又看了看自己虚弱病重的妻子,开口对法拉墨说道,“法拉墨,过来。”
“去吧,孩子。”哈利轻轻推了推已经停止哭泣的男孩的后背,让还有些怯怯的法拉墨走到他父亲那里。
而迪耐瑟在法拉墨走近的刹那便一把抓住了男孩的手。他又看了一眼哈利,接着转身拉着法拉墨走开,经过一直站在床尾未有出声的大儿子波罗密时,他扔下一句话,“跟我出去,波罗密,你的母亲要和那个巫师‘单独谈谈’。”
听到父亲的话,十岁的波罗密看了一眼站在床边的哈利,接着一言不发地转身跟着迪耐瑟离开了房间。
“哈利……我很抱歉……迪耐瑟他……”看着迪耐瑟离开房间,芬朵拉斯抱歉地对哈利说道。
“芬朵拉斯,你不必说抱歉的,我能够理解。”哈利单膝跪在芬朵拉斯的床边,握住了她的一只手。此刻的他已经明白,眼前之人正在燃烧她生命最后的火焰。
“哈利……我知道我的身体……”芬朵拉斯将自己的手从哈利的手心抽出,接着抬起覆到其上,“我知道我再也没有办法看着波罗密和法拉墨长大……”
“芬朵拉斯……”哈利可以感受到芬朵拉斯的手微微握紧,“别这么说……”
“我放不下迪耐瑟,我不知道如果我离开了这个世界,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说道这里芬朵拉斯停顿了一会,以平复她愈发急促的呼吸,“这座城市像一个白色的牢笼……而他的爱……这个男人是如此爱我以至于令我感到窒息……但无论如何我也不忍心抛下他离开……”
芬朵拉斯的话让哈利睁大了眼睛。
“哈利,我一直,一直想要再去法贡森林的那个湖边……”芬朵拉斯微笑着,“那碧绿的湖水,傍晚的清风,还有哈利你准备的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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