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该拿面镜子,让你看看你现在这张j-i,ng彩的脸——‘天才医生’!你的狼皮也是时候脱下来了,就让我们看看里面是怎样一只温顺无助的小猫咪吧!”
“——闭嘴。”
伴随着冰冷得不带任何感情的回话,棕肤灰眸的男人笔直地走了过来。他的周遭散发着一股压抑着疯狂的锐利气场;贝拉米只觉得周身僵直,反应过来的时候,撕心裂肺的剧痛突然从手掌传来——大脑尚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整个人已经抱着右手滚倒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被掰断的签字笔像是变魔术似的,从整个手掌中心纵穿了过去。而做出这样骇人听闻举措的男子,面上却一如平常,剩下的另一半签字笔还饶有兴致地在修长的手指间打了个旋花。
这样突兀的举动令人有些应接不暇,实验厅里的其余研究员都一时间僵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应对,直到贝拉米踉跄着连滚带爬地站起身子,狠狠地拔出了那半截断笔,才有几个人恍然大悟似的去搀扶他,拿纱布仓惶地堵住汩汩涌出鲜血的创口。
“你……你疯——”
贝拉米摔开扶着他的副试验官,指着对面的特拉法尔加大声地怒斥,但话还没有说完,面前已然丧失理x_i,ng的野猫早化作一道黑影,踢翻了面前的两人,侧身一闪,躲开扑来的第三人,长腿勾过旁边的椅子,照着那家伙的面门甩过去,再从上面狠狠地跺上一脚。椅子的钢撑正好形成尖锐的三角构架,在他用力的同时就听到了令人战栗的骨骼断裂声响。贝拉米啐了一口,他脱下外袍甩过去,对方灵巧地避过了,但他早算到了躲避的路线,紧接着一拳便招呼过来,拳风险险地擦着特拉法尔加的脸侧,两颊都感到火辣辣的生疼。但欹近敌手的医生只是露出了近似疯狂的微笑,他的膝弯朝着对方的小腹一记猛击,简直让贝拉米把苦胆也吐出来;没有任何留手,现在的特拉法尔加简直像失去自控能力的跑车,紧跟着一拳打在对方最下方的肋骨上,很痛快的感觉,对方的肋骨、连同自己的手骨,应该都随着这一下重击一并碎裂了。
“……你……你疯了,特拉法尔加……你得用你那天才的脑袋好好想想现状——现在是隔离状态,你根本逃不出去!……好吧、好吧,请冷静点,我们好好地谈谈……你到底想要什么?”
贝拉米嚣张的话音终于软了下来。实验区的人员除了他自己以外,大多都是长期坐班肌r_ou_松弛体脂率在25以上的废物们,再来十个也不可能打得过灰色地带游走在刀刃尖口上的野猫。
想要什么?……
——不知道。
身体的行动,应该没有那么明确的功利x_i,ng。
拳头上滴着血,混着自己的和别人的,尖锐的痛楚掩盖了内心的窒涩。这种感觉自从做了外科医生以来就很少有了,也许是和山治在一起久了传染的坏毛病,以手为生、以手为荣的两人和命运较上了劲,给自己立下了诸多不可违背的规矩。然而戒律越多越严,破戒的那一刻负罪感与愉悦感也就越强。像是庆贺自己获得了应有的惩罚,特拉法尔加在疼痛的间隙,仍然露出了满载自嘲的愉快微笑。
“别让我发笑了,特拉法尔加。你该不会……该不会想要救这个囚犯吧?”
“我只想要杀了你而已。”
话音未落,贝拉米整个人像弹簧一样窜了起来,像是嗅觉灵敏的野兽瞅准猎物一刹那的动摇,扳住特拉法尔加的手臂,带着他整个人向后倒撞下去。特拉法尔加后背无法借力,而鬣狗迅捷的前爪已经箍住了猎物。然而天生更具韧x_i,ng的野猫在触地的一刹那立即猱身一滚,脱开钳制,将贪婪的野兽从身上甩开了;贝拉米在地上翻了个跟头,刚抬起头来,正眼里就望见一双长腿和带着轻佻笑容的嘴角,还有钉着铁掌的鞋跟在眼前放大,对着那张贪婪恐惧的脸狠狠地踹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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