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菲斯特痛苦地捂住脸。
别西卜脸色铁青,他对面的罗弗寇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面色冷峻,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大家都怎么了?”搞不清状况的萨麦尔继续火上浇油,“不就是个蛋吗?别西卜你可真不错,今后你就能自给自足了,再也不用担心没蛋吃。”说完他“桀桀桀桀”的笑了起来。
别西卜的脸色更加难看。
他旁边的玛门向梅菲斯特使了个眼色,两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要是别西卜突然发难,和萨麦尔掐起架来,他们俩就立刻按住别西卜,阻止灾难发生。要知道,别西卜的法术在黑都仅次于路西法陛下,要是他突然想不开召唤了一颗陨石什么的……梅菲斯特才不想为没大脑的萨麦尔陪葬呢!
就在战争一触即发的时候,一名小恶魔跌跌撞撞跑进了议事堂:“路……路西法陛下驾到!”
梅菲斯特舒了口气。只要陛下在,他就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了。但是陛下跑到议事堂来干什么?他一向不参加早朝会议,这些事情都是交给诸位大臣来做的。
众人同时起立,右手按在左胸口,向疾步走来的魔王陛下鞠躬行礼。陛下浅浅一挥手,算是回礼。别西卜把自己的座位让了出来,请陛下就坐。而他旁边的罗弗寇也站了起来。他的位置与别西卜相对,现在陛下坐在那儿,他当然不能也不敢僭越。
路西法陛下落座之后,比了个手势,众人这才坐下。
“今早我听说了一些事。”魔王用金色的眼睛瞄了瞄站在他左手边的别西卜,“所以特地赶来参加早朝会议。”他又看了看右手边的罗弗寇,“我听说别西卜你生了一个……噢,敌基督啊,这是什么?”他弯下腰,从圆桌下面拎起一只柳条篮子,篮子里垫着柔软的红色天鹅绒,上面放着一枚白色的蛋。
“……”路西法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但他不愧是魔界之王,地狱山崩于前而色不改,冷静自若地把篮子放在了桌上。“这就是你生的那个蛋吗,别西卜?”
别西卜一副想死的表情。“这……不是我生的!”他咬牙切齿地说。
“不要这样说,别西卜我的朋友,男人要勇于承担责任。”说这话的时候,路西法的眼睛盯着罗弗寇。
“您也说了,臣是……男人!男人怎么可能会……生蛋!”别西卜浑身都在发抖。
路西法摸了摸那颗洁白光莹的蛋:“你看看,别西卜,你是堕天使,而罗弗寇是高阶恶魔,比起这种天差地别来,x_i,ng别差异真的不算什么。”
篮子里的蛋突然摇晃了一下,好像在附议魔王陛下的说法一样。“你看,蛋也同意呢。”
别西卜胸口一痛,险些吐出一口老血。
“吾王,”一直在沉默的罗弗寇忽然开口,“倘若这枚蛋真的是……真的是臣和别西卜……嗯,那什么的,臣愿意负起责任。”
路西法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但是,”陛下最讨厌的“但是”出现了!“但是臣并不觉得蛋是别西卜……呃……生的。先不说堕天使生蛋是有多么违背常识,昨晚……昨晚臣在别西卜那里过夜,直到清晨才离开,而之后不到一个小时,蛋就出现了,在一个小时之内生出一个蛋,怎么想都不太可能。”
路西法托着腮:“唔……如果蛋不是别西卜生的,那么就应该是别人趁你们不注意时把蛋放在床上的了?”
别西卜松了口气,还是伟大的陛下比较正常理智,他心想。“没错,吾王,一定是在罗弗寇离开到我醒来的那段时间内,有人偷偷地……”
“但是谁能做到这一点呢?”路西法语调困惑,“能够躲过你府邸的重重守卫,在不惊醒你的条件下放下一颗蛋,再悄无声息地逃走?”他转向别西卜,眼睛里像写了“比起那个来,我更相信蛋是你生的”这一行字似的。
别西卜又想吐血了。
“哼!说了那么多,不就是想为罗弗寇洗白吗!”一个尖锐女声响了起来。说话的是拉哈伯,司掌“背叛”的堕天使。她盛气凌人地望向黑都宰相,“你瞧瞧你,推三阻四的,不就是不想负责吗!你这样的臭男人,老娘见多了!哼,男人!都是一丘之貉!”
“拉哈伯,你别信口雌黄!”罗弗寇低吼,“我只不过想确认蛋是不是我和别西卜生的而已!”
“怎么,不是你,难道还能是别人?”拉哈伯笑道,“难道你就这么信不过别西卜?还是说是你自己心虚?”
“拉哈伯,你……!”
“都别吵啦……”路西法无奈地出来打圆场,却收效甚微。拉哈伯很快找到了一个盟友,同为女x_i,ng的沙利叶,“沙利叶,你说是不是?这些臭男人就知道自己快活,玩完就走,哪里能想到我们的感受?!”
沙利叶头上冷汗直冒:“呃,拉哈伯……别西卜也是男人啊……”
她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了拉哈伯和罗弗寇争吵声中。其余恶魔也纷纷开始发表自己的见解,神圣的议事堂里乱得像市集。
路西法在喧闹吵嚷中揉了揉太阳x,ue。太混乱了。他无力地想。早知道我就不该来蹚浑水。
“都住口!”他猛地一拍桌子。篮子里的蛋震了震,差点儿掉出来,路西法又温柔地把它推回去。不管怎样,孩子是无辜的。陛下想。
众人安静了下来。罗弗寇和拉哈伯争得面红耳赤,碍于魔王陛下的面子,不得不暂时停止争吵,但彼此之间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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