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前方出现一个模糊的白影,隐约可见一人骑在一匹骆驼上。
偏偏定晴一看,看那身高,体型和坐姿,无一不让他看到熟悉。那人不是轩辕招尧又是谁?
偏偏放声高呼,狂奔而去:“尧,我在这里……”
远处的骆驼停在原地,一动不动。白色人影不紧不慢地从骆驼身上跳下,看着原来越近的人。
偏偏不待骆驰停下,就直接跳了下来,激动的心情和整日的奔波让他脚下一软,险些跌倒在地。
‘‘尧!”
偏偏见那轩辕招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暗自觉得怪异,但重逢的喜悦过其他的任何情绪,咧嘴直笑,扑向男子。
白衣俊美的男子看着他扑过来,步法微变,已不着痕迹地让开,唇边带着几分习惯x_i,ng的淡笑,慢条斯理地吐出三个字:“你是谁?”
偏偏几乎以为自己听错,笑容僵硬在脸上,难以置信地盯着他,竟忘了直起身。
他说“你是谁”?
“尧……你在跟我开玩笑吧?”偏偏的嗓音有些颤抖,站起身,大跨几步走到他面前,双手抓住他的肩膀,直视着他的双眼。
眼底的波光微微颤动,仿佛稍一撩拨就会滴下晶莹的泪珠,让男子有些莫名的心疼,随后,他的视线落在肩膀上的手上。不知是他太慢,还是这少年动作太快,又或者是他潜意识里根本不想闪开,他竟然未能避开少年的双手。
这男子自然是轩辕招尧无疑。从昏迷中醒来之后,他发现自己竟然想不起任何事,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独自一人出现在沙漠中。身边所有的财物只有一匹骆驼、一大袋晒干的棉花、一个还余半壶酒的酒壶、一支横笛、靴子上的一把匕首和一个钱袋。钱袋里装着一大叠银票和一些碎散的银两。除此之外,便是和袋里的金疮药、几枚印着“轩辕”二字的信号弹和一枚火折子。没有水,也没有食物。
在沙漠中无法判断方向,他只能以太阳为参照物,一直向东走。身上没有水,酒虽然是越喝越渴,至少可以润喉,一直走到天黑,他才找了一个避风的地方休息,将剩余的酒倒在一堆棉花上用火折子生火,除了可以取暖,还可以防虫。习武之人,饥饿和寒冷并非难以承受之事,静坐调息即可。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笛音。
那笛音甚是清新,带几分淡淡的轻快与喜悦,不知为何让他有些触动。虽然不确定对方是什么人,但在这沙漠里,有人便意味着有水和食物。是以,他并未犹豫,便取下横笛,吹奏出一模一样的调子,稍微落后三拍,以免重合之后,难辨方向。
让他意外的是,对面的笛音停顿片刻后,再次吹奏,也刻意落后几拍,就像是在呼唤他一般。
未过多久,他听到有人呼唤,又看到空中的烟花。他更加肯定,对方是在找他,所以才循声而来。
轩辕招尧对上少年眼中的期盼与惊惧,见那两排眼睫毛怯怯地闪动,皱了皱眉,抬起头想要拂开少年的手,同时正要开口。
少年却先一步将手移开,无力地垂在身侧,头颅也垂了下去。夜色很暗,轩辕招尧看不清他的表情,却看见了他唇边的苦笑。
偏偏自言自话地道:“不,你知道我们失散之后,我一定会很担心你,所以你不会和我开这样的玩笑……”
轩辕招尧神色淡然,唇边的笑意既不渐退,也未加深,目光打量高山几人。
高山四人根本不知是什么状况,都愣愣地站在几步之外,不敢靠近,也不敢开口。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偏偏喃喃说了一句,突然抬起头来,双手握拳,声音猛然拔高,冲着他一声恕吼,“你混蛋!你什么都可以忘记,为什么会连我也不记得?”
先不说一般江湖人都有警惕心,轩辕招尧能成为江湖中的传奇,对他人的防备更是不同一般,虽然偏偏让他觉得熟悉,但仍然想不起来,只要一在脑中思索,后脑勺便会隐隐作疼。
这声怒吼让他意外地挑了桃眉,却是没有动怒,又不疾不徐地问一遍:“你是谁?”
“你!”偏偏感觉就像是重击一拳却落在棉花上,但当他的目光落在轩辕招尧脸上时,心底所有的委屈和不满都化为担心与心疼,立即冷静下来,又将上前握住他的双臂,上下扫视,“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
“并无。”轩辕招尧轻吐二字。再厉害的高手在大漠中落难,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轩辕招尧这半天的遭遇虽然没有让他吃到什么大苦头,却也是又渴又饿。看上去仍是俊美而贵气,但两片唇瓣干燥泛白,头发和衣衫上也沾染了许多灰尘。
“那就好。”偏偏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忍不住哀怨地瞟他一眼,腹诽几句:即便失忆了,仍然会自称“本公子”,不知该说是他的本能使然,还是他的狂傲使然。
他虽煞不知轩辕招尧为何失忆,却是断定他脑子一定有毛病,或许是被什么砸到,深知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暗叹一声,转头对高山四人道:“大山,把我的水囊拿过来,离天亮还有些时间,今晚就在这里休息。”
“是,小公子。”大山应了声,快速拿了水囊过来,又退下。
高山麻利地拿了干柴出来生火,三湖和大壮则检查周围是否有毒蝎毒虫之类。
“喝水。”偏偏拔开木塞,将水囊递过去,不自知地嘟了嘟嘴。
轩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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