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极也知道这字难看,他模仿写出原身这字,也是费了好大功夫。
想他上辈子,做“纨绔”做到大名鼎鼎,撩美人从没失手过,也必须要有几门过硬专长。除了千杯不醉,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他都j-i,ng通的不能再j-i,ng通,随意写几个字,都能当字帖来用。
他抄这本书前,拜读过薛世子从前的文章,十个字里,有九个看不懂,他简直怀疑自己跟薛世子学的是不是同一门语言。
好在,有绝顶聪明的暗卫扶风扶云,为他讲了整整两天的识字课程。
薛怀笛把书扔回桌子,说,“别抄了,回头我买本新的给你。”他心里没有好意思说的是,你抄的这是些啥?谁看的懂啊!
薛慕极摇头,“我已经抄了三十页了,不可半途而废,明儿就抄完了。”
抄书是个体力活,不仅仅要模仿薛慕极那笔烂字,还要忍着无聊与瞌睡。他当然不乐意抄!然而,就在几天前,薛慕极小朋友,亲手把未来大理寺卿熬了三个通宵辛辛苦苦抄写的《凤兰雅续》,扔到了屋门口的池塘里!还是当着人家面扔的!扔完还特别得意的把自己的那本打开,读的特别大声。
找死啊!他自觉离着斩首凌迟,又近了一大步!
唉,犯的贱,总是需要还的。
他决定亲手抄写一本还给四哥哥,以表现他年幼纯良知错就改的美好品德,与发自心肝脾肺肾的诚意与歉意。
薛怀笛去上学了,薛慕极继续抄书。
他听说薛怀咎醒过来了,被二叔安排住进旁边空着的大屋,平江侯的话总归是管用,二叔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有第四个儿子,把他从小破柴房带到人住的屋子里。加上薛怀笛这个嫡子冤枉了人家,心怀愧疚,特意嘱咐下人们多上心些,下人们不敢怠慢嫡子的吩咐,薛怀咎难得过了几天神仙般的日子。
经过这些天的修养,薛怀咎的疹子消退下去,脸上的红肿与板子打的外伤,也好的差不多。
坐在床头,抱着被子,薛怀咎的手,握着冰凉的翠色玉佩,那是他难产而死的娘亲,留给她唯一的念想。翠色玉佩反s,he夕阳赤色,映出他极美的与薛二爷不怎么像的那张侧脸。每每挨打,他都与自己说,娘亲用自己的命换了他的命,他必须要好好活着才行,咬着牙,忍一忍就过去了。长大了,等离开侯府,就不必再受欺负了。
他听见外面有脚步声,隔壁的那只鹦鹉,在哇哇说话,定是三哥薛怀笛下学回来了。
薛怀笛提着鹦鹉回院,抬腿进院子,忽然头上掉落个石子,正砸中他的脑袋。
他抬头想要骂,结果看见院子门口不远处墙角,有个人影。那是个陌生的姑娘。姑娘与他差不多年纪,十五六岁,生的如水仙花一般清纯。他忘记了被石子打中的事儿,第一反应,这不会是父亲想纳的小妾吧?
他看着姑娘眼圈红红的,刚刚哭过。小姑娘该不会是迷路了吧?他刚想走过去问问,竟然看见自家二哥薛怀瑾,在墙角的另一处,缩着身子神色慌张正。薛怀瑾与那姑娘说着什么,没有看见他。他连忙躲开,心下生疑,二哥fēng_liú归fēng_liú,怎在这个节骨眼上,把女子带回家宅里来?
薛怀瑾正到了议亲的年纪,他亲娘六姨娘又深得薛二爷宠爱,薛二爷正千挑万选,想给儿子对一门好亲家。恰巧冯欣的同胞妹妹家的女儿,刚过笈?年华。小姑娘来过平江一次,相中了仪表堂堂的薛怀瑾,吵着要亲上加亲,冯欣有意撮合,六姨娘也想借此,攀上敬宁侯冯家嫡脉的高枝,嘱咐儿子,远离之前那些莺莺燕燕,先把冯家小姑娘骗到手再说。
薛怀笛好奇,靠近偷听,两人果然,是他想象的那般关系。
小姑娘啜泣,“怀瑾哥哥,你要对我负责任啊。你送我金簪时候说过,你要疼宠我我一辈子。”
薛怀瑾压低声音说,“你到底想怎么样?你难道不清楚你的身份么?薛家富贵高门,怎么可能娶你这么个农户家的女儿呢?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娶你过门的。”
小姑娘捉着薛怀瑾的袖子,“我,我有了你的骨r_ou_!”
薛怀瑾眼珠子要掉出来,“什么!你胡说八道!我们哪有做过那种事儿!我就是搂搂你抱抱你亲亲你,哪里来的孩子!”
夏姑娘眼泪吧嗒吧嗒掉,“你忘了,那天,你喝醉了,就把我……把我……”
薛怀瑾捂住女孩儿的嘴巴,“别大声张扬,我会请大夫给你诊脉,要真是我的孩儿,我会给你交待,要是你敢骗我,我不会放过你跟你爹!”
女孩忙着解释,“孩子是你的,肯定是你的。”
“这样,你先回去,我再想想,要怎么把这事儿与娘亲说。”薛怀瑾把女孩儿送出门外。
薛怀笛心想,二哥这是在作死,要是让大伯母知道这茬,别说娶冯家女,连带六姨娘也得失宠。他想着,要不要去告一状,以解自己差点被算计放狗咬伤世子的心头之恨。
他提着鹦鹉笼子,下意识地走到母亲与姨娘们住的常慧院。
母亲萧小姐,去佛堂陪老太君礼佛去了,六姨娘在院子里招呼他,“笛哥儿,好久不见你,这是哥哥送你的那只鹦鹉吗?”
薛怀笛点头,这时候,鹦鹉忽闪着翅膀想要扑向六姨娘,一边叫道,“箱子,箱子,箱子!”
六姨娘被惊吓,花容失色,其他姨娘小姐,也闻声出来看,薛怀笛心本来就虚,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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