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是小时候,薛怀笛送他的那一只,如今长的又肥又大,毛色更加鲜亮了。本来养在他院子里,被他整天拔毛拔的奄奄一息,见着就叫“救命!”即使随着哥哥搬回常新院去的时候,挪了地方,还是忘不了幼崽时期,被薛慕极折磨的y-in影。
薛慕极不搭理他,屋子里有人影,人影见着他来,把窗户给关上了。
唉。
薛慕极靠在窗外,敲了敲,“哥,你知道我来干什么的吧。”
里面没有回音。
“哥,你去雍都多好,陆钰还想认你做他义子呢。他没有儿子,老婆也死了快十年了,女儿嫁到了沈家。你想想啊,如果你做了他的义子,将来就是摄政王府的世子,他的一切,都是你继承。这是天上砸下的馅饼,不要太重哦!”
还是没有回音,但薛慕极隐约听见脚步声,靠近窗子。隔着窗户糊纸,他看见一个隐约的影子。哥哥也靠在窗户边,两人隔着窗子,距离很近。
明明很近,却看不见。
“哥,陆钰这个人,特别的执着,你看嘉羽皇太子死了这么多年了,他还四处为他找翻案的证据,还有新政,多半也是当年东宫留下的。就看这次,他要带你离开,你同意了,最好不过,皆大欢喜,你不同意,你当他会放过你?不会,他临走时会找根绳子把你绑走。说不准,平江侯府也会受牵连。哥,你曾说过,你会护着我,护着平江侯府的。”
窗户里安静的很,没有任何回答。薛慕极忽然打开窗户,朝着站在窗户边的哥哥做了个鬼脸,“你记得第一次送我的身给礼物是什么吗?你那时候什么也买不起,就送了我句话,你还记得吗?”
薛怀咎把脸偏向一边。
“哥哥你记得吗?”
薛怀咎记得很清楚,与薛慕极爬上房顶,看满天星辰,然后薛慕极就缠着他要生辰礼物。
他那时候送不出像样的东西,就回了薛慕极真给唠叨的问题,承诺薛慕极:“日月星辰为鉴,无论何时何地,发生何事,原则为何,道义为何,他都会站在你希望的那一边。”
世子希望他如何,他就如何。
那时候他们年纪还小,薛慕极总是有意无意的说他将来会做大官,不停的问他会不会站在平江侯府一边。
他那时候很奇怪,世子为何总这么问他。平江侯府的人再对不起他,那也是他的家,他为何不站在亲人一边呢?
他真的非常认真的想过,要是将来做了大官,能与世子并肩,为世子分忧,做世子的兄长。
只是,那份纯洁的亲情,不晓得什么时候,在他心里变了质,变成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愫。
“我记得。”
永远忘不了,那个漫天星辰的夜晚,世子从屋顶上伸出胖胖的小手,伸向瓦下的他,说,“来,上来,陪我看会儿星星。”
如果那时候,他勇敢一点,敢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一定是这样的一句:“薛慕极,你就是我眼里,最明亮最耀眼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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