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极心里有气,也买了根木头胡乱削。
到这位公子第五次割破手,老板实在忍不住,叹气说,“算了,公子您不善此项,别说三天,教您三年,也是做不好的。”
那公子也不气恼,手上的动作停了,“老板,我加银两,您教我三天,我做到哪里是哪里。”
老板摇摇头,“你伤了五根手指,用力举刀,难道不疼?”
那公子摇摇头。
老板知道他是忍着,自己刚学这门手艺的时候,也是处处都受伤,公子的坚持让他动容,问,“你要做红绫伞,送给心爱的人吗?哪家姑娘如此好福气,得你此情真心。”
那公子脸颊一红,虽然不说话,却是表现明显。
薛慕极还在旁边的石阶上坐着对付木头,却见一处y-in影挡住月光。
抬头,薛怀咎站在他身前。
他把木头与刀子放在一边,偏过头不理睬。
“我是应你回家,”漫长的沉默后,薛怀咎先说,“可你让扶风悄悄跟着我,又算如何?”
扶风被发现了?自家暗卫跟人的水准可以说是顶尖,四哥是怎么发现的?也罢,未来能当上大理寺卿的人,这点洞察力该是有的。
薛慕极总不能说怕自己的n_ain_ai要杀好哥哥你啊这样的大实话,生命危险无处不在,如此,万一未来的大理寺卿恨上平江侯府怎么办?但既然扶风被发现了,总得编出点理由来,借着心中的火气说道,“我怕你偷我东西。”
对方没有回答,薛慕极等的心急,转过身来,见四哥正拿着他的小刀,借着月光清辉,雕刻着刚刚被他弄得说不出形状的木头。
几刀下去,那木头竟然变成一只可爱的小猪。
薛怀咎把木头小猪递给薛慕极,薛慕极拿过来仔细来看,真像,惟妙惟肖的,天分这种东西,真是攀比不来,四哥也从未专门学过什么木雕手艺一类的。
薛慕极笑,“哥,你就是个猪,你干嘛跟着我?我去雍都,是有原因的。算了,跟着就跟着吧,反正你将来也要在雍都过日子的。走,回去睡觉,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
他把木雕塞到怀里,习惯x_i,ng的拉着哥哥的手,向着客栈的方向而去,离开巷子时,那位公子手上不知缠着多少布条,但他旁边的木条已经有五根。
……
不知不觉走了三天,薛慕极把四哥拉到马车里,两人在马车里下棋,听下属报,“世子,已到万金山。”
“哥,陪我去个地方,可好?”
薛怀咎自然是沉默外加点头的。薛慕极从箱子里找出纸笔,沾上墨,顶着笔杆思索。
薛慕极大概记着位置,他在纸上画出此地山脉的大致形状,画好后递给外面的下属,“我们改道,走这一条路。”
“世子……”众人不解,这条路是平江侯打点好的,附近的什么强盗劫匪都给送过礼,世子经过的时候不要出来打劫。
薛慕极是主,他坚持,最终还是按着世子的意思,改了道路。
这条路,两边一片坟,而且是荒坟,乌鸦盘旋在昏暗的天空中,发出啊呜啊呜的叫声,黑色羽毛时不时的飘落,让人不寒而栗。
无数土丘错落安排,起伏高低,但都没有c-h-a上排位,上面长满野草,看上去都差不多。
半路的时候,薛怀咎叫停,叫上薛怀咎下了马车。
忽然,从土丘深处,传来悠扬的笛声。
“好像有人。”薛慕极喃喃而语,“这么巧合,会是谁呢?”
薛怀咎不懂,但也没有问,只是默默抱着一坛子酒,跟着薛慕极走进野草地,两人听那竹笛声音越来越近,很快,两人就看到了吹笛人,站在一座差不多的土丘旁,土丘上,还摆着酒水与糕点。
吹笛人穿着打扮显贵,一看就是身份高贵之人,而他身边五个佩剑的侍卫,正警惕的看向两人处。
方圆十里,杳无人烟,这两个小公子哪里来的呢?侍卫们不敢出声询问,打扰主人吹奏,看着两个小公子越走越近,摆出戒备姿态。
薛慕极站着不动了,他望着那坟丘,静静听着熟悉的曲调。
吹笛人一曲终了,把笛子收在腰间。他早就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他猜不出谁会来这种地方,转头时更是惊讶,“平江世子?”
他曾去过平江侯府几次,与薛慕极有过几面之缘。
薛慕极微微一笑,做礼道,“谢叔叔好。”
薛慕极认识吹笛人,谢之扬,花间城碧雪侯,未做侯爷前,人称雪林君子,与他三叔玉树君子才华上齐名。
“你怎会在此?”
薛慕极说,“我北上雍都,经过此处,听这笛声很好听,就跟着笛声而来。谢叔叔,倒是你,为何在这荒野坟丘地吹笛啊?”
“世子可知,这里是哪家的坟?”吹笛人又转过身去,摆摆手,属下退后,薛慕极上前几步,与他站在一起。
薛慕极仔细看了看附近,没有石碑与木牌,疑惑说,“这里是乱葬岗吧?”
“错了,这不是乱葬岗,而是皇家的坟。”吹笛人打开一坛子酒,就着坟丘洒下,缓缓说,“我若说这坟的主人,是嘉羽太子,世子你相信吗?”
“嘉羽太子没有葬在皇陵吗?”薛慕极闪着无辜的眼睛,他自是知道这是嘉羽太子的坟,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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