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封在家里呆不住,傍晚时提议:“钱放那儿有个局,你要不要一起去?”
林路没所谓,“去吧。”
“说起这个,”迟封突然觉得奇怪,“你那天后半夜,跟钱放喝什么酒?你们怎么喝一块儿去了?”
“我是跟同学,跟钱放是……”林路不想提起那件事,避重就轻道:“偶然遇见的,他认出是我,就跟我们一起喝了几杯。”
“钱放这小子……”迟封斟酌了一下,尽量别那么损,“不是个痛快人,你别有事求他,一般来说他不犯浑,但也别闲着去招惹他。”
“知道了,”林路有些没意思地眨眨眼,“今晚什么局啊?”
迟封并不知道是什么局,钱放爱玩的花样多,他大多数都只是去凑个热闹,可今晚这个局,还跟迟封有点联系。
这一点在迟封带厢的时候就感受到了,在场的人都有意无意地朝他看,钱放没想到迟封会来,还带着林路,傻不愣地问:“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多新鲜呢,”迟封楼着林路的腰,“我们家林路,不跟我,跟谁?”
钱放见他居然还秀上恩爱来了,一会这场面更不好控制了,他跟迟封知根知底,彼此都知道对方的老底,钱放苦哈哈地笑:“跟你!今晚你可得给我个面子,咱不闹,啊?”
“闹什么?”迟封不明就里,回头看林路,林路没什么外露的表情,手却握紧了,直直地看着前方凑在一起喝酒的几个人。
其中一个人站了起来,他穿着白色西装,笑得很优雅,“迟封,好久不见。”
迟封循声望过去,看清了喊他的人,也明白钱放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抽出搂着林路的手,问钱放:“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除夕那天就回来了,”钱放疑惑地看了林路一眼,想说的话咽了回去,“那天联系不到你,否则你们早就见了。”
这时俞初白已经走了过来,他有一副好皮囊,笑起来更是好看,他像是根本没看到林路,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抱了抱迟封,说:“想我了吧?”
迟封:“……”
林路一直握紧的拳头,在这时候,突然松开了。
俞初白根本不给迟封推开他的机会,自己就把人放开了,退了半步后惊喜地说:“你能来,我很高兴。”俞初白说,“今晚是替我接风,我回来了,今后都不走了。”
迟封还能说什么,只好说:“欢迎回国。”
俞初白一笑,又说:“我让人准备了你爱喝的红酒,钱放说你不会来,我还担心呢。”
钱放很委屈:“……我……那不是……”
钱放说着看向林路,迟封跟旧情人见面,最委屈的是他,可林路连表情都没变过,看不出不高兴。钱放知道林路肯定没把除夕夜那件事告诉迟封,没忍住在心里骂迟封你个大傻子!
“呵,”迟封矜持一笑,“最近不喝了,家里人管的严。”
他说着看了一眼林路,这其中的含义自然不必多说,可偏偏有人要多话,“哟,你跟林路不是分手了吗?这节骨眼上又好了,迟封,这么干不合适吧?”
迟封听懂了那人话里的暗示,这是在说他渣,他可真冤,“……你管得着?林路你,”他回头发现林路站得离他远了半步,他也退了半步,“你别听他瞎说,要不我们回去吧?”
林路看了俞初白一眼,说:“是你要来的。”
“是我,我错了,”迟封在林路耳边说,“咱们回去吧,着地方你呆着不舒服。”
林路面无表情:“我没有。”
这俩人突然开始说悄悄话,最头疼的说钱放,他只好哄着俞初白,“小俞少爷咱别在这儿站着了,上里边喝酒?”
俞初白面色不虞,倒也没让自己下不来台,“当然要喝,我特意从意大利带回来的红酒,不喝多浪费。”
场面又热闹起来。
林路坚持不提前走,迟封只好陪着他,也不喝酒,两个人在角落里玩骰子。钱放过来瞅了一眼,啧啧称奇,“你们来我这儿打情骂俏给谁看呢?”
迟封呵呵一笑,“谁单身给谁看。”
钱放:“汪汪,汪汪汪!”
快结束时,迟封去厕所,钱放逮着机会过来劝林路,“弟弟,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你这么跟俞初白对着干,你要吃亏的,迟封能护得了你今天,能护得了你一辈子?”
“我什么都没做。”林路说。
“这么说就没意思了,你知道俞初白是冲着迟封去的,你跟这儿秀恩爱给他看,”钱放叹气,“你想想那天晚上,俞初白可不是迟封,迟封就一傻白甜,俞初白切开了可是黑心的。”
林路抬眼,“你想说什么?”
“也没什么,”钱放被林路看得心虚,怕林路看出他的私心,“哥就是给你提个醒,你心里有点数就行。”
林路心里怎么会没数,他太有数了,迟封周围这些朋友,有一个算一个,都觉得他配不上迟封,所以今天才都等着看热闹,钱放也不例外。
全场十多号人,散场的时候只有迟封和林路没喝,这地方离家不远,林路说:“我们走回去吧?”
迟封点头,但是又怕林路冻着,回头把钱放脖子上套着的围巾扯了下来给林路套上,“夜里会冷的,这样暖和点没?”
林路垂眸,有点不自在,“走吧。”
第06章
年没过完,街道还是冷清的,深夜里就更冷清了。
他们从前也这样并肩走过,是林路拍毕业照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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