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盈霄握紧了手,混蛋!连一句对不起都不说吗?只要说了,她也会好好道歉,只要说了,她就不会离开她,只要说了……陆盈霄无力地把手覆在脸上。
原来,早已泪流满面。
她起身走到窗边,泪痕还停留在脸上,哪里还有什么顾然归,不过是她梦中的回忆罢了。
这一年,是她和顾然归分手的第三年,也是她未见顾然归的第三年,更是她找顾然归的第三年。
她擦干眼泪,走下楼开车前往市中心的园林。
这园林是她曾和顾然归常来的地方,唯有在这里,她才能感到顾然归的存在。
园林里没有人,空空荡荡,一片死寂。
陆盈霄靠在树上,再也忍不住抽泣起来。
然归,你究竟去了哪里?
一双微凉的手覆上她的额头,耳边传来的是熟悉的轻笑声。
“盈霄,忘了我吧。”
陆盈霄一下子停止了抽泣,她抬头去看,却发现眼前并没有人,背脊一阵凉意,她起身匆匆离去。
大树后一个身穿病号服的,脸色憔悴的女子深深地看了她的背影几眼,从相反的地方离开。
我们都没有变,
只是,这天地容不下我。
恍恍惚惚的,只留下一声轻叹。
这是陆盈霄第一次“遇见”顾然归。
阮墨书坐在原地,轻轻闭上了眼。
陆盈霄遇见顾然归三次,只有第三次可以说是真正的遇见,前两次都只是顾然归看着她,可惜的是,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自此之后,顾然归永远消失。
剧中最出乎意料的是,沈君直一直知道顾然归的下落,却遵守与顾然归的约定不曾告诉陆盈霄,他曾问过顾然归:
“值不值得?”
顾然归浅笑,埋葬了天地岁月:“她于我而言,只在x_i,ng命之上。”
沈君直愣了会儿,轻声道:“对不起。”
顾然归笑意不减,眼角带泪:“时至今日,我都不知道是该谢你还是该怨你。沈君直,我们早就扯平了,你也不必再惦记这件事,我快要走了,让我安心些。”
沈君直动了动唇,轻声道:“是否告知陆盈霄?”
“不必。”顾然归笑意褪去,身影掠过沈君直,走远了,“不必再寻。”
沈君直下意识地伸出手,却只能看着她走远,他心里无法遏制的升起一抹悲凉。
阮墨书回过神,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理智告诉她,她入戏太深,情感却不容她挣脱。
付耀堂转头看她时,只见她嘴角含笑,目光深深,她的四周同被封闭了了一样,困在自己的世界里。
牢中之兽,顾然归。
他立刻起身,顾不上正在拍戏的于今和沫以澄,快速走到阮墨书面前,试探道:“阮导?”
阮墨书转头看他,眸间是无法克制的冷意。
付耀堂心里一惊,想起剧中描述顾然归的一句话来。
“因天x_i,ng不喜与人交谈,看别人的眸子总是冷冷的,令人望而却步。”
他立刻转头叫于今,于今几步上前:“怎么了?”
阮墨书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于今心里一惊,看向付耀堂:“付导,阮总不会是……”
“入戏了。”沫以澄站在一旁,面色凝重。
阮墨书入戏并不稀奇,第一点,她并没有以前的演戏经历,难免会入戏,第二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剧本中顾然归的原型,是她自己。
阮墨书抬头看她,面色温柔。沫以澄却能清晰地辨认出这份温柔不是顾然归对陆盈霄的,而是阮墨书对她的,她试着唤了一声:“墨书?”
阮墨书眸中的微凉化作暖意:“怎么了?”
竟是因为沫以澄的一句话走出了戏里。
作者有话要说: e,明天多更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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