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拾他干嘛,”邢北都想笑,“还有陆苍天是什么东西啊。”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陆执理直气壮,“他得罪了我的人,我自然是要跟他秋后算账。管他是天王老子还是王母娘娘,我照杀不误。”
邢北都装作不甚在意:“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这秋天也来得太晚了吧。”
“秋天可能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陆执正气凛然。
邢北都:“……”
他垂了垂眼,不再答话。
见邢北都不吭声,陆执也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只能埋头老老实实地给邢北都继续吹头。
一时之间,房间里又只剩下了风声。
良久之后,邢北都才悠悠地开了口:“说不记恨那是骗人的,我自己都不信。但是……已经没什么意义了,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况且法律已经给了他应有的制裁,也算差强人意。更何况……”他停顿了一下,“我不想再因为以前的事影响到现在的生活,那家伙还是有些背景的,你要是去强行算账,恐怕会惹上点麻烦,这,才是重点。”
陆执的嘴唇小幅度的嚅动了一下:“……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在为我考虑?”
邢北都也十分直白:“当然可以。”
陆执心中登时一跳,只觉甜得发腻。他忽然意识到,说不定邢北都会半夜直奔汇城也是和他有关。
一向冷静自持的邢北都居然会干出彻夜赶路这种只有愣头青才会做的事情……陆执越想越觉得激动难耐,恨不得立马把邢北都这块甜腻的牛n_ai糖整个吞下,再不给任何人从他身边夺走对方的机会。
“我的亲生父亲和母亲在我还没什么记忆的时候就出事去世了,身边的血亲嘛,只有一个小叔,他是个预备役的赛车手。小叔收养了我之后,就成了我的父亲,”邢北都缓缓地向陆执诉说了过去的事,“当初他被人蒙骗,欠了高利贷后被迫进了车场跑车还债。他放心不下我,就把我一起带了进去。”
陆执c-h-a话道:“为什么他要把你带到那种地方去?”
“因为他也没有办法,”邢北都回忆着,“当初我还小,他身边也没有可以信任的朋友,又不敢把我抛下,扔到孤儿院什么的地方去,就只能把我一直带在身边。你也知道,孤儿院这些地方,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被好心人收养,运气不好,遇上黑心的怕是死路一条。”
陆执扼腕:“要是我能早些认识你就好了……”
“认识我作甚?”
“养你啊。”
邢北都咳嗽了一声,不自然地继续了之前的话题:“还是说以前的事情吧!他进了车场之后,过了几年就在跑车的时候出车祸死了。小叔去世之后,我便接手了他的位置,成为了车场里新的镇场赛车手。我和南城也是在那时候认识的,他被车场的东家安排到了我的身边学车,等我因为事故丧命了,就接任我的位子。”
这件事陆执之前就听顾南城说过一次,然而现在经由邢北都轻描淡写地亲口说出,他听着,心中仍是颇为不是个滋味。
如果邢北都的车技差一点,也许他就没有和对方相识的机会了。
“那你说的那个在监狱里的仇人是怎么回事?”陆执转移话题。
“他叫贺风驰,以前,就是他骗了小叔的感情,让小叔帮他借了高利贷,”邢北都嘲弄般地笑了笑,“想一想还是挺可笑的,那家伙是根正苗红的二代子弟,结果就为了找点乐子,诓骗了小叔。后来,我甚至还知道那家给小叔放贷的高利贷公司就是贺风驰名下的投资产业之一……真是可笑啊。”
陆执放下了手里的吹风。
他总觉得这名字莫名其妙地听着有些耳熟。
忍不住握了握拳,陆执继续道:“那你找他是为了……”
“为了问他点事情,”邢北都面无表情,“以前在车场的时候,我遇见过一个男人。他……追求了我。我也跟你说过,我本来就喜欢男人,他对我还挺好的,我就答应了下来。谁知道后来,等车场被南城父亲带领的打黑小组彻底瓦解,我想去和他一起生活时,他突然说要为了增加继承家业的砝码,要和地产公司的小公子联姻,但却又不想放弃我,就提议说,想继续和我做地下情人。”
陆执忍不住骂街:“草!这狗贼也太不要脸了吧!”
“他是挺不要脸的,”邢北都淡淡道,“那时候我才知道,他会突然对家业产生想法是因为家族的第一顺位继承者,他的大哥锒铛入狱了。作为私生子的他如果想和其他人竞争家产,必然得拿出点底牌来。”
“并且,我更没想到的是……”
“他同父异母的大哥,居然就是贺风驰。”
陆执哑然,忍不住发出了和顾南城思维同步的吐槽:“这算什么,诈骗兄弟兵?”
“是啊,诈骗兄弟兵,”邢北都虚着眼眸,“因为他一直不肯跟我分手,又三番五次地去s_ao扰南城,甚至还想利用家里的权势给南城的父亲施压使绊,南城就和我一起去找了贺风驰,和他做了协议。由南城出面给他作证减刑,而相应的,贺风驰去料理他弟弟,让那家伙别再来纠缠我。”
陆执稍微揣测到了一丝邢北都去见贺风驰的意图:“你去见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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