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人不能撒谎,是谎就会破。我还不如一开始就老老实实告诉小妈是王正波腰疼。
“实际上什么?”
“其实是我折腾他……”我汗颜。
“那你腰疼什么?”
“……他疼。”
对过儿没音儿了,我估摸小妈气死了,赶紧接着说,“你,你还在吧?我……”
“吵吵什么啊,翻书呢!你等下。”
“哦……”
“逆向运动。”良久,小妈说。
“你意思是……我躺下他来?”
“车磊!你满脑子都是什么啊!”
完蛋c,ao,这回真急了,声音尖利的足可以震破玻璃……
“我……你……”
“逆向运动是说比如倒着走、倒立、躯干伸展运动……”小妈在电话另一端滔滔不绝的说,我跟这边儿一边听一边记录。脸这回真掉地上了,拾不起来了。
王正波看着电视,时不时还换换台,倍儿悠闲。我知道这事儿不赖他,可我就想抽他!我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跟我妈面前把人丢干净!
小妈嘱咐了我半天,我应着,只想快快收线。忽然,她问:“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是他不舒服?”
“我……”我语塞,“我怕你不管……”
“我为什么不管啊?”小妈反问。
王正波正看着我,我也不好说什么,“那姨妈,就……就这样?”
“你别挂。”小妈没收线的意思,“我不是要骂你或者说你或者谴责你,小磊,我只是觉得你这样不明不白跟他在一起……”
靠!怎么非逼我!成!
电话里小妈督着我,这边儿王正波那俩大眼珠子瞪着我。你们就是想看水泊梁山是吧?
“我跟大志分了。”我说的特坚定。结局已是如此,什么时候坦白都是如此,那就说吧。别顾忌了。我本想找个恰当的机会跟妈她们说,看来是没戏了。而这事儿,我是现在怎么也不想跟王正波说的,我不想他觉得我是为他才放弃大志。没意思,跟演戏似的,干嘛呢?可是没辙,你们都要来逼我!
“什么?”
“我跟他谈了,我们都挺平静的接受了这个现实……”我跟小妈缓缓说着,王正波的眼睑垂了下去。
挂了电话,他推了推我,“车磊……我不疼了。”
“起来,倒着走。”我横着眉毛看他。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估摸现在我那窗户正冒火。
“走哪去?”
“哪儿也不去,就跟屋里走!”我点烟,把打火机摔在了茶几上。有机玻璃当啷一声脆响。
“车磊。”他笑着看我,“当我十分钟的发泄球吧。过来打我一顿。”
“我打你干嘛?直接把你腰踩折了?”我好奇孙子丫是一什么脑结构。
“你要是打我、骂我,你舒服了我高兴,两全齐美;你这样儿不明不白的拿东西发火,五官错位的,你明着不痛快,我心里也不舒服。”
“你他妈……”我吐出一口烟,“我对你没火儿,我对谁也没火儿,你这都什么p话!”
“好么,您了还没火儿,不用打火机自己都能把烟咬着了。”
“对,我哥斯拉。”
“哥斯拉是嘛?我是查理。”
“ kee。”我被他气死了。
“我没工作啊,n it!”我把自己扔进了沙发里。
“你说汉语行吗?”
“汉语神经死了。你倒着走,别停,对你腰很有好处。”
“不生气了?我光这么走就行?你就不生气了?”
“对,走完还要倒立。”跟这种单细胞生物,我只能把自己也当单细胞生物才能不疯。
“谁的。”他小声说。
“哈?”
“没嘛,”他挑了个眉,“谁的。”
“什么谁的?”
“你是谁的。”
“什么我是谁的?”他问的没头没脑……
“我是王正波,英文叫查理。你是车磊,英文叫谁的。”
“我能麻烦你一件事儿吗?”我起身看着倒着走的他。
“说吧。”
“你把厨房那擀面杖给我拿来。”我微笑。
“今天不想吃饺子,腰疼包不了。”
“不让你包饺子,去,给我拿来。”我继续笑。
“你当我是傻子了?我倒着走,撞门框上弄么办?”
“转过来拿,要不我就拿这玻璃烟缸砸我自己了。”
“靠,你老娘们儿啊,别砸,我心疼。”
“那好吧,我去淹死自己。”我说着往洗手间去。
“我心疼你,不是心疼烟碟。”
“好吧。心疼的话,就别再张嘴,一直倒着走,半小时后倒立。”
“好!”
他把我气傻了,真的。
我又点了一颗烟,一个个吐着烟圈,眼睛瞪着天花板,视线的余光却跟着王正波转。
“只要你不生气,我转到今天夜里都行。车磊,一会儿……你……帮我拿个袋儿过来。”
“要吐?”我不看他。
“嗯,怕一会儿。”
“那别走了,倒立吧。”
“我……不会。”
“好办,我帮你。”我说着,逼近了王正波。
“嗯。”他充满信任地看着我。
“来,”我把他拉到墙角,扶住他,“对,手撑住,脚,脚往上!”
他很乖巧的照办,还真立住了,“成,现在我撒手,你就维持这样儿哈。”
我放手后,王正波狐疑的倒视我,“你有y-in谋吧。”
“有y-in谋我就让你穿裙子了!”我大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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