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摸了摸下巴,“迟早的事。”
袁朗相信于理恩也相当疲倦了,但从他的脸上完全看不出来,一副盛气凌人,坏的理所当然。
“他说过你。”梅红忽然笑道,“老师说你是个很强大的人。”
袁朗噎住半天冒出一句,痞子一般的语气,“承蒙夸奖,不甚感激。”
“老师说过他喜欢不放弃希望,内心强大的人。”梅红转头看着袁朗,“他们是吗?”
袁朗平淡的回答,“是,当然是。”
于理恩还在进攻,齐桓还在沉默。
梅红说,“你的队员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弃权。袁队。”
这是训练,而不是进入英国皇家特别空勤团唯一途径,允许中途放弃。无论支持到最后或者放弃,都会在年终评定的成绩中留下一笔。统计出来的数据,则会放在大队心理班的数据库中。
袁朗想,他们当然是。他的南瓜们,他的崽子们。每一个──不放弃希望,内心强大的人。
那天晚上于理恩一批人出来,换上梅红他们。于理恩是疲倦的回到野战营房,袁朗坐在那里打psp。两个人没打招呼,前者直接躺在行军床上睡觉。袁朗体谅的不出声,于理恩这段时间几乎每天才睡两三个小时,年纪也大了,够呛的。
袁朗心不在焉,psp里的游戏关卡死了一次又一次。他不玩了,出去抽了只烟,蹲在草边抽烟拔草,偶尔朝天上看,天空中布满星星,如粒粒珠光。
好几次袁朗忍不住瞥平房处,那里面的滋味他知道,简单三个字,很残酷。
莫彪没有参加这次训练,袁朗把他们决定下来的消息告诉莫彪,莫彪没出现过激反应,袁朗多个心眼多劝了劝,莫彪比他想的要平静。但袁朗还是不放心,这次训练走前,袁朗委托刘雷和铁路多照看一把。
袁朗想到他最后一次从那里出来,回去倒头睡了三天。没有什么比剥夺睡眠更让人难过的,浑浑噩噩的,而锐利的语言锋利的解剖着你的内心,那些语言通过渴睡的引导如一把把刀进行着无血的凌迟,哪怕死去也比这样来的舒畅。可是得挺,生挺,到最后你要对抗的并不是面前的压力,最终的对抗的是自己,自己内心的懦弱处。
有车从黑夜深处开来,两个大灯泡照的人渗的慌。袁朗用手遮挡着刺人眼的灯光,车上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人是王天阳。
王天阳在附近找了半天,终于在杂草丛生处寻着了袁朗,过来就踹一脚,丢给他手雷。
“闷个屁啊!”
借着微弱的灯光,袁朗看清楚王天阳蹲到他身边,徒手打开瓶盖子。
“哪儿来的啊?”袁朗懒懒的问了一句,接过瓶子。
“你管哪儿来的。”跟袁朗干了一下瓶子,咕咚咕咚干下去半瓶,用袖口擦擦嘴,“爽!”
袁朗也喝了两口,就听王天阳凑进他问,“嘿,我听说你这次去党校被人轰趴啦?”
袁朗白他一眼,“瞧你那点出息。去个党校跟上断头台,跑的比塔利班还快。”
王天阳翻着白眼反驳袁朗,“不带这样侮辱人的啊,什么塔利班,那恐怖分子,咱解放军挨不上。上断头台那是革命烈士,怕才有鬼哩!”
“你是不是在我队里呆太久,被许三多给潜移默化了。打算满口真理啊。”
“别介,你那队的许三多,乖乖,太极品了。我服了,一张口就铁板钉钉啊!我都怕了他了,你怎么就招了他进来唷!什么话从他嘴里出来都成真理。”王天阳捅捅袁朗胳膊,取笑他,“你该不会想用说的就把敌军给说倒吧。”
袁朗随声附和,“别说,就他那嘴,还真有这可能。”喝下一大口酒。
王天阳好奇的问,“唉,我还听说,你这次被那原钢七连连长高啥来着,就是俘虏你两次那个……来着给解围了啊。”
“高城。”袁朗喝了口酒,“他叫高城。”
“对,高城。”王天阳又回到袁朗身边,“肯帮你顶酒,这人可不错啊。”
袁朗忽然清晰的回忆起高城气势汹汹的那句,“要跟他走,行。不过,先跟我高城走一个!”
袁朗哼了一句,“是挺不错的,比你厚道。”
王天阳摸了摸烟点上,又喝了口酒,“他爹军长,别乱比参照物啊。”
“有那么个爹,也挺不容易的。”袁朗说了一句,干掉剩下不多的啤酒,“你那群崽子呢?”
“海副队下午先带着回去了,嚷着要吃大餐,饿鬼投胎的。”王天阳说,“老钱到底怎么了啊,走之前气压低的我都不敢靠近啊。”
袁朗缓缓的说,“你都说他就那样了,让我怎么说啊。”
袁朗站直了身体,俯视着王天阳,“我去睡会。”
王天阳嘴角一抽,乐了,“真的睡得着?”
“有什么睡不着。”袁朗懒懒的说着,“他们不能睡我替他们多睡会呗。”
王天阳摇头,“烂人。”
“人要烂了就是死人,我本来就是死人,正好。”
“是颗流弹见你都绕路!打的死你才怪!”
王天阳切了一声。
袁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突发奇想的想找本数学书看看,每次一看数学书,他就能安静的入睡。小时候家境一般,母亲不辞辛苦为了多赚点钱,倒夜班不在家,父亲很有创意的给他读数学书,袁朗睡的飞快。再小点的事是听母亲说的,袁朗刚出生特容易哭,每天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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