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史湘云的心跳停止约一刻钟后,它忽然又跳动了起来。
“哐当——”一声,脸盘砸到了地上,翠缕一边拿袖子狠擦眼泪一边搂着史湘云上摸下摸:“姑娘可醒了!你要再不醒,翠缕也要跟着姑娘去了!”
长安也在一旁跟着抹眼泪。
门外守着的婆子早就得知消息,一溜烟跑去给二太太报信——二太太,大姑娘没死呢!您不用担心她的事会拖累您贤良的名声!
这几天吃斋念佛的二太太终于松了一口气,给冬梅使了个眼色:去,太太我要吃r_ou_!
二太太吃r_ou_的这当会儿,史湘云趴在床上哈哈大笑:“你说什么?这是哪儿?保龄球府?”她眼泪都快飙出来了,“保龄球府是个什么鬼?”
002 史大姑娘撞坏了脑子
“哪个脑缺想的名号,这年头还能叫保龄球府的?我说你们球府的老爷是国家队的吗?除了保龄球还有篮球足球乒乓球吗?不然羽毛球有吗……”
翠缕满脸呆滞地看着自家状似疯癫的大姑娘,两行宽型面条泪滑了下来:“大姑娘,您可别吓奴婢……您这到底是怎么的了?怎么净说胡话呢……”
史湘云的视线从哭哭啼啼伤心得不行的翠缕身上收回来,看向恭恭敬敬站在一旁的女孩子,她偏头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这丫头是谁。
“这位姐姐好面生,似乎不是我们府里的人。”
长安福了福身:“见过史大姑娘,奴婢长安,是岭南卫氏大太太的婢女,昨日太太来府中,姑娘恰好病着,没能与太太见着面,太太担心姑娘身子,命奴婢留在姑娘身边伺候,直到姑娘身子好起来。”
长安说完,便看史湘云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推了一下正要抹鼻涕眼泪的翠缕,翠缕摇摇头,两个丫鬟安静站在一旁听吩咐,而她们的主子却在魂飞天外,神游太虚。
小k其实在融合脑子里忽然多出来的这份记忆,它的时间跨度并不长,放在一般姑娘身上指不定就演化成一本悲痛得惊天动地、恨得风云变色的宅斗,可这女孩子心胸竟然还很阔达,不仅没长歪,而且还生活得很happy~
这种心态小k点十八个赞,不过她身子不好了些,到底没能挨过去。
小k在心中默默为逝去的灵魂默哀了三分钟,如同她从前送走每一位战友一样。
霸占了你的位置,借用了你的身份,本该替你孝顺父母,可你是个孤女,所以就算了。本该替你扶持家业,帮助叔伯婶娘,但如果他们太烂泥扶不上墙,我也只能尽力而为。至于你那些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你既然不嫉恨,我也不替你报复,但如果他们惹到我头上,我也不会放过。至于别的,我会尽可能在活出自己人生的基础上尽量不影响别人。
安息吧,逝去的灵魂。
阿门,阿弥陀佛。
没有宗教信仰的小k,在心里默默画了个十字,又双手合十念叨了一番后,睁开了眼睛,目光灼灼地看向翠缕:“缕儿,把镜子拿来,我要照照脸。”
从今天起,她再不是行动组代号k的成员,而是史湘云。
不过这名字咋听得这么耳熟呢?她默默在心中翻了一边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历史书,发现没有找到对号入座的家族和名字,保龄球府……哦哦,保龄侯府?这么独特的名字如果出现过她不会记不住啊……
史大姑娘自从照了镜子,就陷入了哀伤的情绪。
她一个搞刺杀的,长这么标志,出去不是要成移动的靶子了?
可是长得不标志,以后嫁人还要被老公嫌弃,虽然在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但她不想和别的女人共用一根黄瓜怎么办?
黄瓜和牙刷不能和别人共用这是新时代女x_i,ng的特征,她将这个特征跨时代带到了落后的古王朝,特征它就成了病。
是病,得治。
但是,她不想治。
而且,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病了,所以,她将这个错误推给了社会,是社会病了。
一向不喜欢守株待兔而要主动出击的史大姑娘考虑了三秒钟,想出了对策——结婚后老公的黄瓜可以先用着,用得好了,她喜欢。用得不好,给别人用也没事。
这玩意要是用得舒坦了,别人也觊觎了,她就蒙上脸一把捏碎了黄瓜,也就得了。
至于老公的心情和痛感要为之奈何这种事情,史大姑娘表示这与我何干?
她没杀他不是已经很给面子了好吗!
姑n_ain_ai以前可都是拿着沃尔特ppk收集别人脑浆的干活!
对了,回头还得整把武器,没武器在身总觉得和没穿衣服在外裸·奔一样,不舒坦。
史大姑娘非常光棍地一边照镜子一边将嫁人后非常麻烦的夫妻和谐生活进程给顺了一遍,然后在翠缕小丫头还战战兢兢怀疑她哪儿有病的眼神中淡定地笑起来:“缕儿,咱们还有多少家当?”
家当这种东西是别人的隐私,这得嫡亲嫡亲的亲信才能听,和史湘云还没熟到这份上的长安非常识趣地说:“姑娘,奴婢去厨房看看药熬好了没。”
翠缕非常为难且苦逼,等长安走后,她才扯扯史湘云的袖子:“姑娘怎么就记不得了,咱们哪里还有什么家当,这些年哥儿们大了上学娶妻,府中吃穿用度,哪样不要钱?多少都是二太太从咱们这拿的……”
史湘云摆摆手,“我不问你这些小钱,我母亲的陪嫁呢,还有多少铺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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