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站着,坐下说。你这两天看诊的病人,就是她爹,正好这会儿她也在,你说说这病到底要不要紧,也省的我再转述,那些病症药材啰啰嗦嗦的,谁记得住!”天香对薛丞俭抱怨了两句,顺便也介绍了冯素珍出现的原因,免去了两人不知从何开口的尴尬。
“原来如此。”薛丞俭虽然暗自纳罕,却明白谨言慎行的道理,因而只是围绕着病情说道:“冯老爷的病状的确是有些复杂,正好冯兄j-i,ng通医术,可以共同参详。”
冯素珍忙道:“不敢,我只是粗通医理,岂敢班门弄斧。不瞒薛太医,家父的脉象我刚刚试过,似实而虚、似热而寒,实在是毫无头绪,还劳烦薛太医费心解惑。”
第3章 暗焦心
冯素珍忙道:“不敢,我只是粗通医理,岂敢班门弄斧。不瞒薛太医,家父的脉象我刚刚试过,似实而虚、似热而寒,实在是毫无头绪,还劳烦薛太医费心解惑。”
薛丞俭见冯素珍一脸忧心,料想她确是为冯少卿的病焦急挂心,并非假意谦虚,也便不再推脱,回身取出药方道:“我观令尊病症,应是惊悸攻心引起的急症,不巧的是,近日天气转凉本就对上了年纪的人有些不利,这急症便恰如药引,又引发了气血滞凝,两症相交,颇为棘手。昨日我已用些安神药物平其惊悸,以求稳住心脉为要,今日看来已颇起效用。”边说边将药方递给冯素珍,接着解释道:“但这气血之症还是要发散出来为好,气血通畅方可行动无碍,否则人也难以彻底清朗,因此今日加了些发x_i,ng药材,恐怕这两三日会有些发热症状,也不必过于惊慌,我已另加了温平的药互为平衡,以免体温过高于经脉不利。”
“怎么这么麻烦?昨日不是说将养些时日,没什么大碍吗?”天香看着冯素珍越锁越紧的眉头,好容易等到薛丞俭说完,急忙问道。
虽是简单的两句问话,可话里的焦急却让薛丞俭暗自疑惑,长公主竟对此事如此关心,以冯家所犯之事,这是何道理?面上却不露痕迹,以太医一贯的温和平声安慰道:“虽是说起来比较烦难,不过也只是这几日稍险而已,只要j-i,ng心照料熬过这两三日,热度能退,自然也就无妨了,冯老爷身体底子康健,应当没有大妨碍,冯公子尽可宽心。”
冯素珍仔细看着药方,却依旧不得要领,之前在老皇帝跟前与薛丞俭的几次接触,她看得出薛丞俭的确有双回春妙手,也正因如此,能被他成为“稍险”的病情,一定是需要随时观察小心照料的复杂症候,想到此处,冯素珍不由得心里一紧,边将药方还给薛丞俭边道:“有劳薛太医,这几日我一定小心看护,家父的病还得劳您多多费心。”
“不必客气,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有什么事可以随时差人到太医院传我。”薛丞俭收拾好药箱,看了看时辰道:“快到给万岁诊平安脉的时辰了,二位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告退了。”
天香瞟了眼桃儿,桃儿赶忙抓了把金叶子给薛丞俭,薛丞俭刚要推辞,天香却走近他道:“正好皇兄刚才宣我进宫,我跟你一路走吧。”又转身对冯素珍说:“你就先守着你爹吧,住的地方已经安排好了,一会儿让长康带你去看看,其他的事儿,反正这府里你也熟,就不用我再说了吧。”说完转身走出了漱玉斋,薛丞俭只好对冯素珍匆匆点头作别,赶忙转身跟上。
冯素珍心里惦记着父亲的病情,只匆匆看了眼住处,就一头扎进了秋水居里,秋水居的宫女太监都是陌生面孔,她也无心理会,倒是少了旧人相见的寒暄和尴尬。
冯少卿果然像薛丞俭说的一样,午后起体温便高了起来,于是冯素珍每隔一阵子便要换条冷毛巾来给他降温,慢慢的人也烧得迷迷糊糊,连喝水喂药都十分困难,几次刚喂进去又吐了出来,不但要重换衣被,还要重新煎药,就这样翻来覆去折腾了一整天。眼见父亲烧的越来越高,吃了药也不见好转,冯素珍愈发懊悔担忧却又束手无策,心中发急得坐立不安,侍女几次要传膳进来都被她挡了回去,就连中间杏儿过来,都被她敷衍回去,一天下来竟是水米未进,人也憔悴了一层。
天香回府的时候,已经是晚膳之后,一回来就迭声抱怨:“皇兄刚刚登基,耳目就变得伶俐许多啊,早上才发生的事儿,中午就知道了,居然拖着我连用了两次膳才说出来,这皇帝宝座可真能磨人!”桃儿杏儿见她抱怨皇帝,哪里敢接口,赶忙上茶的上茶、更衣的更衣。
天香见如此,叹了口气吩咐道:“叫长安明天一早就去告诉张绍民,让他赶紧进宫去面见皇兄,不管他跟皇兄商量出个什么结果,反正要是皇兄再来烦我,我就唯他是问!”咬牙切齿的说完,似乎出了口闷气,天香缓了口气问道:“秋水居那边怎么样?”
杏儿见问,终于找到个机会说道:“冯老爷午后就开始发热,听说汤药也是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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