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沈昕回家的日子,一大早就收拾好东西跟王归他们吃了最后一顿早饭,饭后王归送他到镇子口,也说了很多,大部分都是给沈昕再强调几个医术上的重点,叮嘱他回去不要忘了看书,还说让他在夏天收完粮食后短暂的农闲时间再到店里来帮忙,也继续给他讲讲书上的学问。
沈昕感激的连连作揖行礼“谢谢掌柜的,谢谢掌柜的,我回去一定好好看书,明年一定还来跟您讨教。”
“沈哥哥”清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沈昕跟王归一同回头看,不远处王淑茹正朝两人跑来,手里还拿着个东西。把手里的东西给沈昕后就害羞的躲在她父亲的身后小声的说:“沈哥哥,夏天的时候你可一定要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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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这幅小女儿的羞态,王归尽收眼底继而哈哈大笑的说:“沈昕啊,既然是给你的那你就收下吧,淑茹这几天跟她娘在学女红,劲头足着呢,全铺子的人都有人手一块,连我都分到一个荷包,绣的不好你可不许笑她啊。”
粉色的帕子上绣着一朵荷花,针脚歪歪斜斜的一看就是初学者的手艺,沈昕并没有笑她,仔细的把帕子看了又看说:“绣的挺好的,出淤泥而不染,有那么股清新淡雅的味道。”
被沈昕这么一夸王淑茹的脸就红了,幸好他藏在王归的身后别人看不见,又问道:“沈哥哥,爹说夏天的时候还让你来,你还来吗?”
“来,肯定得来。”沈昕承诺着,通过在药铺的学习更加激发了他学习医术的兴趣,有时相同的病症开出的房子都不尽相同,不同的草药互相搭配,变化出不同的药方治不同的病,又或者少一分便是治病良药,多一份则是取人x_i,ng命的毒药,这一切都深深吸引着他。
沈昕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由于没有提前告诉张婶,他们也不知道他今天回来,照常的吃了午饭后便去小憩。张婶刚躺下就听到不紧不慢的敲门声,心有怀疑的问:“谁呀?”
沈昕有心逗逗她,就故意不答话只是敲门而且敲门声还越来越重,听到门里连问了几声他都不答。张婶已经从怀疑变成害怕了,如若真是歹人他们孤儿寡母的一时还无法对付张婶抓紧了手里的木棍,虎子却从屋里出来径直就要打开门,“娘,是阿昕回来了。”
张婶想拦却晚了一步,门打开了,沈昕双手提着东西笑盈盈的站在门外,“娘,虎子哥,我回来了。”
张婶气的连拍他好几下,“臭小子回来就回来了,还吓唬娘。”又转身去埋怨虎子“你知道他今天回来也不说一声,还让我担惊受怕半天。”
虎子有些委屈的说:“我也不知道,就是刚才感觉的。”在听到敲门声后莫名的感觉门外站着的一定就是沈昕。
张婶拉着沈昕进去,对他手里提着的东西一概不看,重新烧起热炕又招呼虎子去打一盆热热的水来给沈昕泡脚暖身。一会儿的功夫一盘酸辣土豆丝和一盘韭菜j-i蛋端上桌,给沈昕吃的都是新炒的菜和昨天刚蒸的馒头还有两个水煮蛋。
沈昕是真饿了,吃到最后用馒头沾菜汤把盘子擦的锃亮都不用洗了,又灌下一大碗热水才觉得饱。换张婶坐在炕上,他把带回来的东西一样样的拿出来,有王归给的也有他
买的,最后掏出的是他的工钱。这些钱包在一个小布包里,张婶接过后回屋跟上次虎子带回来的那些钱放在一起。
眼瞅着没过几天就是年了,沈昕把带回来的点心分出两包送到老大夫家,这是给师傅的礼。老大夫见了沈昕也很高兴,拉着他说半天话又问了他学问,走的时候又给他拿了几本书让他过年期间别荒废了。
张婶给沈昕洗衣服的时候一抖衣服从中掉出一块粉色的帕子,上面绣着一个歪歪斜斜的荷花,姑娘家送出一块帕子意思就再明显不过了,也不知道沈昕明白还是不明白。再看自己儿子,从沈昕回来明显的比以前更黏糊他了,她的傻儿子还不懂什么是情爱,只是出于本能的跟他亲近。
这块帕子再一次的提醒张婶有一件事他们做错了,沈昕生的白净脾气秉x_i,ng又好,不会有姑娘家不喜欢他,至于她儿子那懵懂的喜欢,应该是从一开始就走向结束。
在这件事上张婶不会跟沈昕说什么,本来就做错了不能一错再错下去,如果沈昕有了喜欢的姑娘那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连同洗好的帕子一起搭在绳子上,沈昕跟虎子从外面回来一眼就看到迎风飘动的帕子,在一水儿的深色衣服中是那么的显眼。张婶从屋里迎了出来就笑着说:“从你衣服里掉出来,我就顺手给洗了。”
“娘,不是说这些衣服我自己洗的吗,你手都冻了就不要再碰凉水了,我带回来的药膏你抹了吗?”沈昕的心思都放在张婶的手上,那双手冻的又红又肿,有的地方都烂了。
与他的专注点不同,虎子的专注点在那个粉色的帕子上,盯着它看了好一阵后问:“阿昕,这帕子是你买的吗?”
“不是。”沈昕都没抬头专注的给张婶的手上药“店里掌柜的女儿送的,她绣了好多铺子里每人都有,你要喜欢就拿去。”
张婶在心里叹气,都是傻小子就是不明白,人家姑娘送你帕子那意思就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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