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晃了晃脑袋,“其实也没什么,这阵子我不是南巡吗?本来是来视察河工的,因为钦天监报上来,今年后半年大概会有很多雨水,我怕会有洪涝。之前我让侍卫假扮我,带着銮驾去应付那些沿路那些官员,而我就乔装打扮,带着魏卿还有一些人手微服暗访,这样才能看到最真实的情况。”
花满楼点了点头。
“但是我到金陵附近的滁州的时候,被人刺杀了,”皇帝看到花满楼惊得站了起来,连忙把他按回了椅子上,“别着急,我没伤到。刺杀我的人竟然是侍卫队里的,魏卿很怀疑队伍里还有内j,i,an,我也觉得再继续呆在那里有点危险,就让人扮成我受了重伤的样子,暂时留在滁州,然后我自己乔装改扮带一些人先出来暗访一番,顺便避避风头,也让魏卿肃清一下内部。结果顺着线索就查到了金陵,我想到你们也在这里,就来看一看。”
花满楼松了一口气,要是皇帝真的出事的话,那恐怕就要天下大乱了,现在皇帝还没有子嗣,也没有兄弟,就算是嫡亲的堂弟,也只有一个,就是一直云游在外不知所踪的太平王世子,如果他死了,太平王世子又还是找不到的话,那些类似于东南王的各地藩王要乱起来,也不知道会死多少人了。
“那您查到那些人为什么要刺杀您了吗?”他关心地问。
皇帝苦恼地叹了口气,“就是查不到啊,只是查出来那个刺客之前跟一个金陵来的客商接触了很多次,所以我们才到了这里。还有不要说‘您’了,在外面没有那么多讲究。”
在一旁的唐无勋突然c-h-a嘴:“你的易容太简单了。”
皇帝眨了眨眼,笑得十分狡黠,“唉,没办法啊,事出突然,也来不及做得多细致了,我这次带出来的人里没有小唐你这样的易容高手,我也很无奈啊。”其实他就是来找唐无勋这易容大师帮忙的。
花满楼也笑了起来,对皇帝道:“你要我们做什么就尽管说。”
皇帝其实也不想太麻烦他们,他只是让唐无勋给他换了一张脸就走了。
可是到了半夜,他却被几个侍卫送了回来,还受了点伤,送他回来的侍卫也个个带伤了。
花满楼立刻就拿了唐无勋的伤药给他们,唐无勋则是喊了一个受伤比较轻的侍卫带路,出去帮他们扫尾――这么多人受了伤,一路上留下的血迹很容易就能被人追踪到。
那个侍卫x_i,ng格跟唐无勋差不多,都是那种比较沉得住气的人,两人在夜色中沿着他们的来路走,一路上用唐无勋的特制药水抹掉了不少滴落的血迹。天色其实很暗,根本看不清那些血迹在那里,但是唐无勋对血腥味敏感,还是准确地找了出来,只不过效率就不是很高。
忙了一阵之后,好像天也要帮着皇帝似的,突然下起了大雨。唐无勋满意地带着那个侍卫回去了。
回去之后他才知道皇帝为什么去而复返,他带着人去了那个之前查到的金陵客商的地方,结果却中了埋伏――那些人好像早就料到会有人查到那里,早早埋伏在了那里,一见到他们就发动了攻势。
“他们难道是想一网打尽?”花满楼沉吟道,“不然大可不必在那里等着你们上门,这么说来,只怕魏子云那边现在也危险了。”
通常这种动脑的事唐无勋是不爱做的,全都交给他,反正他家七童聪明嘛!
皇帝苦笑了一下,“看来还是不得不麻烦你们,銮驾现在在扬州,只要我能赶过去跟銮驾会和,应该就不会有太大危险了,毕竟是有禁军护卫的,至于刺客的事,也只能稍后再查。”
花满楼转向唐无勋,“阿勋,你说呢?”尽管他是很愿意帮皇帝一把,但是他也绝不会忽略唐无勋的意见。
唐无勋毫不犹豫地点头,“你说去就去。”
第二天,他们上了花满楼找花家门下管事弄来的船,往扬州而去,皇帝和他的那几个侍卫被唐无勋又一次换了脸,互相都快不认识了。
现在已经是五月了,正是春末夏初的时候,要是不用担心皇帝的事,对花满楼和唐无勋来说也算是蜜月旅行的好时候了,不过他们压力倒也不大,以他们俩的身手,再加上那几个侍卫,想要把皇帝安全送到还是不难的。
不过皇帝还是有点过意不去,毕竟他们俩刚从外面奔波回来就被他拉了壮丁了,连休息都没好好休息一天,就连端午节都是在船上度过的。
花满楼向来对人的情绪很敏感,跟他说几句话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为了宽慰他,还说起了幽灵山庄的事。
这一天正好是端午节,他们的船路过一个小镇,镇民占了河道的一半在赛龙舟,皇帝常年在皇宫里呆着,很少有机会出来,赛龙舟更是见都没见过,当下就很有兴趣地趴在船舷边观赏。
唐无勋和花满楼坐在他身后的甲板上,正在和侍卫们一起吃端午节粽子,突然就听见他“啊”了一声。
“怎么了?”花满楼咽下他家阿勋剥好递到他嘴边给他咬的粽子,疑惑地问。
皇帝手搭凉棚在额上,朝着岸边张望,“我好像看见了一个熟人……”
岸上观龙舟的人群中,一个男人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突然望了过来。他的眼神锐利得像刀锋一般,轮廓美如雕刻的脸上带着一种冷酷自负而坚决的表情,雪白的衣衫一丝褶皱也没有,长长的黑发用玉冠束起,看起来俊美得犹如天人一般。
皇帝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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