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真的每年都来麽?”萧霄忍不住问。
“对啊,每年十二个月第一个周末都来,有一次晚了一周,是第二个周末来的。”
“老板娘好记x_i,ng!”
“呵呵,都是我熟客啦,想不记住也难。”老板娘继续道:“我还记得两年前,锺先生还借用我厨房,亲自下厨给纪先生烧了一桌的菜,真是浪漫啊!”
“噢?有这种事?”
“是啊是啊。锺先生对纪先生可好了,每年生日都给他准备特别的礼物,像去年我记得是把温泉整个包下来;还有大前年的时候,他还让我帮他定了99朵玫瑰,事先布置在他们住的房间里,还被纪先生笑幼稚呢!当时我和我老公真的是乐坏了,我还骂我老公都没锺先生浪漫!”
萧霄越听心里越是别扭地慌,只一个劲地吸著汽水,不一会,瓶子就空了。
“老板娘,有冰啤酒麽?”他摇了摇手上的空瓶子。
“喝那麽多冰的,当心拉肚子。”老板娘还是去拿了罐啤酒递给萧霄:“对了,你有男朋友了麽?”
“我。。。。。。”萧霄点点头。
“怎麽没带过来?”
萧霄张开嘴想反驳,却发觉在老板娘说了那麽多关於锺浩之和纪文轩的过去後,他无法再说出其实自己才是锺浩之的情人这样的话。
“他太忙。”萧霄拿起啤酒,说:“我先回房间休息了,如果他们回来,你跟他们说一声哦。”
“好。晚安。”
夜里十一点,房间的门被人拉开,发出一阵摩擦的声音。
萧霄张开眼,看到锺浩之脱了外套,正准备睡觉。
“这麽晚?”他看了看枕头边的手表,半撑起身打开落地灯。
“吵醒你了?”锺浩之钻进被窝,身上还带著微微的酒气。
“喝酒了?”萧霄凑近他颈项间闻了闻。
“陪文轩去吃夜宵,顺便喝了一点梅子酒。”
“礼物送给他了麽?”这次的礼物是萧霄帮忙一起挑的,一款名牌限量钱包,是纪文轩最喜欢的牌子。
“还没呢,明天吃饭的时候我们一起给他,我还跟老板娘定了蛋糕!”锺浩之兴高采烈地说著自己的计划,却忽略了萧霄有些郁闷的表情。
“恩。”萧霄将盘旋在心底的话想了又想,还是没能问出口,只得紧紧抱著锺浩之睡下。
“晚安。”锺浩之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而後抬起胳膊拉灭落地灯。
一屋的安静没能维持多久,便又听到隔壁纪文轩噩梦中的尖叫声。
锺浩之乍地跳起身,连外套都没穿,就拖著拖鞋奔向了隔壁。
半拉开的门外是昏暗著灯光的走廊,也许纪文轩的尖叫声影响到了其他客人,似乎有人拉开门在小声议论,一会也就没了,依旧是一片寂静,几乎让人发慌。
萧霄起身走到门边,张望了下隔壁已经被关上的门,踌躇了几分锺,还是重新将门拉好。
合闭的房间像是透不过气的死x,ue,没有亮光,没有声音,甚至都快没了人的呼吸声。
萧霄知道 ,也许今晚锺浩之又地守在纪文轩身边,或者连他死在这个房间里,他都不会知道吧。
想到这,他嘲笑了下自己荒谬的想法。
但同时,心里也有个声音在不停告戒自己:或许锺浩之的心里,一直一直都还留著纪文轩的位置,只是他自己没有意识到而已。
又或者,该离开的人,其实一直都是自己?
第二天一早。
木桌上,放著一瓶老板娘送的香槟酒,还有一个刚打开包装的黑森林蛋糕,蛋糕的表面用果酱写著几个英文字:[y lover]。
锺浩之和纪文轩的脸上都有些尴尬。
纪文轩抱歉地看著萧霄,说:“对不起,老板娘显然还不了状况,是某人粗心了!”,说完他瞥了眼锺浩之。
“我这次没说要在蛋糕上加字啊,老板娘也真是的。”锺浩之揉著自己的头发。
“没关系,我们先点蜡烛吧。”萧霄故意作不在乎地拿出盒子里的蜡烛c-h-a在蛋糕中央,“纪文轩,要闭上眼睛许愿哦!”
“孩子气。”纪文轩虽然嘴上这麽说,但还是合作地闭上眼许愿。
就在这当口,锺浩之在桌下悄悄握住了萧霄的手,一股温柔的力量从手心处传递过来。
“谢谢老婆!”锺浩之迅速地凑到萧霄耳边说了这麽句话,话一落,正好纪文轩睁开眼。
三个人热热闹闹地切蛋糕,喝酒,仿佛之前的尴尬已是过眼云烟。
可是,没有谁能阻止萧霄心头某个渐渐崩塌的角落。
他抬眼看了看锺浩之,又看了看纪文轩,忽然觉得,或许自己才是多出来的一个。
下午五点多,夕阳泛著温润的红光照耀在旅舍的小院子里,将一切花草都染得红彤彤得可爱。
纪文轩静静坐在院子里的小木凳上,看著大水缸里涟涟游著的红色鲤鱼。
“怎麽坐在这?行李都理好了麽?”锺浩之走上前蹲在他身边问。
“都理好了。”纪文轩的声音很轻很慢,微簇的眉头显示著他有话未说,锺浩之自然看得出来。
“到底怎麽了?”
“中午我接到李季尧的电话,说他哥哥失踪了。”
“你担心他来找你?”
“恩。”纪文轩犹豫著还是点了下头。
“还是担心他出事?”锺浩之的声音里有丝不屑。
“也不是。。。”
“你们在这干吗呢?”萧霄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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