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阳这话这语气,要不是赵开宁了解他禀x_i,ng,真要以为这就是他心里的想法了,然知道金阳善演戏,所以此时听了,却不敢相信,虽然不敢相信,却也只能装作相信的模样,拍了拍金阳的肩膀,感慨地道:“是朝廷对不起你们金家在先,难得你还依然有此报国赤子之心,真不愧忠烈之後,相信乃父九泉之下,必会因为有你这样的儿子而感到骄傲的。”
金阳对赵开宁的褒奖之语再次称谢,至於这其中有多少真心多少假意,赵开宁也懒得深究了。
就在赵开宁担心金阳会对他不利、他自身武功的修为随著秋闱的临近与结束而大有进展,几乎可以出宫时,会试的名次出了来。
看著洪成量呈上来的让他朱笔御批的前三甲,头一名状元正是他最担心的董夏君,赵开宁的朱笔迟迟落不下去,想著好嘛,金阳还如芒在背,现在又多了一个董夏君,前後夹击,再加上宫里怀孕了的那些宫妃,他还没找到辛夜帮忙下失心蛊,算得上多重危机了──他甚至还不知道去哪儿找那个人,前生他当然也关注辛夜的资料,但可惜太少,根本不知道他的去向。一想到这几重危机,让赵开宁怎能不担心。
可是他又不能不下笔,既然洪成量已经“钦”点了,那他要是不同意自然不成,於是只得皱著眉朱笔点了前三甲。
前三甲点是点了,但显然让赵开宁马上觉得压力又增多了一层,再加上近日要c,ao心的事太多,颇有些超负荷,於是这天夜里,在修炼完毕後,便用轻手法拂了众娈宠的睡x,ue,第一次出了皇宫,准备出来散散心。
他五十年後的魔教在京城有重要分舵,所以经常来京城,对京城并不陌生,不过,那毕竟是五十年後的事了,五十年间京城还是有些变化的,他就觉得现在的京城没有五十年後显的繁华。
也是,他的上一代帝君荒 y- in 无度,几年时间就将本来还不错的朝廷搞的乌烟瘴气,所以街上能繁华得起来才怪了。他五十年後之所以看京城繁华,无非是中兴之主赵开宁在位几十年打理的结果。
虽然不若五十年後繁华,但毕竟是京城,最近又没实行宵禁,所以虽已深夜,但街上还算热闹,尤其一些酒肆和秦楼楚馆更是热闹非凡。
毕竟是第一次出来,所以赵开宁并没指望这次有多少收获,只打算出来散散心,顺带看看宫外的情况,做个心里有数,下次再出来时,就能有点头绪了。
看到一家酒客还不少的酒肆,赵开宁便抬腿走了进去。
喝酒是要钱的,可怜赵开宁身为帝君,身上竟然无一分文──就是有也用不掉,都是带有戳记的官银,所以此时想进酒肆喝酒,只得准备顺手牵羊,从谁身上顺一点。
看著有个穿著打扮看起来像是富家公子的,一身轻裘缓带显得华贵非凡,全身上下都明明白白写满了“我有钱”“我有钱”──好一只肥羊,赵开宁便准备找这人下手。
第十八章
之所以准备找富家公子下手,赵开宁是想著普通人赚钱不易,拿了钱别对对方的生活造成困扰;而富家公子这类人有的是钱,拿几十两“御用”“御用”相信不会对他们造成困扰,於是赵开宁便过去妙手空空,想从对方怀里拿了东西走人──那人腰边没有钱袋之类的东西,所以赵开宁猜想银子是在怀里──却不期然指尖一疼,抽出来一看,好嘛,见血了,他马上明白对方可能穿了软蝟甲之类护身的东西,猝不及防之下钱没拿出来,人倒是吃了暗亏,赵开宁暗暗皱眉,不过他倒想得开,想著前生没当过小贼,这後世头一遭当小贼,就挂了彩,这说明自己果然不是当小贼的料──合该是做其他事的。
正这样安慰自己,那富家公子倒也乖觉,大概是发现了他──谁让他由於没有心理准备,乍疼之下条件反s,he,手缩的有点莽撞,大概惊动了对方──一双湛然双眸便看向他,开始扫过来时赵开宁觉得在美目温和之下颇有一种压力与锐利,大概是准备找他这个小贼算账,但在看到他之後,他似乎看到富家公子眼里闪过了一丝讶异,而後便什麽也没说就离开了。
对方这样的反应让赵开宁暗想,那人不会是认出了自己吧?上下仔细检视了一番,没发现自己有什麽不对劲的地方,想著这可是奇了怪了。可怜他没一个手下,明知道对方穿了软蝟甲兼且眼神锐利,来头应该不小──普通富家公子哪能生出像刚才那位那样强大的压力感,况且,软蝟甲这东西他虽然听说过,但还真没见过,能有这玩意的人,不可能是普通身份的人──却无从下手寻找消息,眼见得富家公子走进了自己同样中意的酒肆,便也跟著进了去──当然没钱没法吃饭啊,所以又重新在另外一个看起来有点银两的公子哥腰上妙手空空了一回,幸好这一回没出意外。
这一段时间由於秋闱,所以酒肆里大多是士子,本来年轻人就喜欢夜里不睡觉到处醉游,士子们读了点书,就更爱月下品酒,对著秋月抒情了,所以酒肆里多是士子也是正常的。
当然,也有少量江湖人──有几个还戴著斗篷,显然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们的真面目,虽然在屋里还不把斗篷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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