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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活埋的尸体在高度腐败後不易查出死因,也不会因为枪口子弹或者刀子等凶器牵引出行凶者。这是黑手党喜欢的毁尸灭迹一招,百试百灵,就算以後尸体被发现了,也是无法追查,或者说破案的难度极大。
刑锋不是善类,出来混黑道的人,谁也不是。他本来对时夜的感情就一直处於压抑和疯狂的状态,所以他要杀人的话,也是很轻易的。
毕竟,我想野心勃勃的男人之间最看重的不会是爱情,特别是游走在自己生死存亡间的爱情。
第17章
时夜在离开别墅前,洗了一个澡。他把自己身体的里里外外都洗得干干净净,才换上了一身整洁的衣服,把头发也梳理整齐之後,看著镜子里已经完全不同於十年前的自己,时夜有些踌躇。
门廊上刑锋指派的保镖看著时夜心神不宁地下了楼,立即打电话告诉了刑锋。
刑锋叫时夜去的地方很偏僻,他让时夜在附近的一个长途车站停车,然後派人去接他到地下酒吧。
时夜在长途车站停了车,因为深夜的缘故,附近除了偶尔来往的车辆,已经没有人。他从林宝坚尼里出来,冷风吹起他的长发,刮在脸上,让他觉得有点冷。
他微眯起眼迎著风站在夜色里,静静地等著刑锋派来接他的人。
刑锋和向朗都在一辆面包车里等,等时夜来。
“锋哥,东少来了。”
车门外的一个男人冲刑锋使了使眼色,果然,时夜来了。他看见刑锋的时候,笑得很温和,一如既往。
“怎麽这麽晚了叫我到这种地方来啊,小锋?”
“上来再说。”刑锋被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看得心虚,抽著烟转过了头。时夜看刑锋的神色有些不对,以为他还在生自己气,嘴里也没再说什麽就踩著踏板钻进了车厢。
时夜刚一上车,门立即被关了起来,随後他看到了不应该出现的向朗和其他一些人也坐在车里。还没来得及问刑锋怎麽回事,时夜身旁的人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他使劲按在了车厢的地板上,然後拿出早有准备拿出绳子把他捆了起来,手脚都没放过。
“你们干什麽!”这个时候时夜那张素来波澜不惊的脸上才有了一丝惊慌。他知道就算刑锋要玩他,也不会在这麽多人面前玩。前所未有的屈辱让时夜显得很恼怒,平和的目光也渐渐变得狂躁,他挣扎著望向刑锋,不解地问:“小锋,你到底要做什麽?!”
没人回答他,只有撕胶带的声音。
时夜的嘴随後就被胶带牢牢封了起来。而刑锋和向朗都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东少,今晚就是你的死期,你认命吧。”向朗看著被捆得无法动弹的时夜笑了起来。
时夜眼里凌厉的目光在接触到刑锋脸上的漠然之後软化了下去。
不过他还是望著刑锋,神情复杂,突然眉眼一淡,就是一笑。
刑锋记得时夜告诉过自己,他早就不想活了。不知道现在他这麽对自己笑,是不是在感谢自己。
刑锋的车是往时夜来得方向开的,到郊外开了整整两个多小时。时夜被人扶起来坐在了刑锋身边,闭著眼假寐。他不再睁眼看身边的人,也不再挣扎。刑锋抽完了一支烟,瞥过头看了看时夜,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把他拽向自己。
他想问时夜,为什麽到死都是这样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为什麽连恨也不愿意恨自己?
可最後刑锋没有问出口,他松开了拽住时夜的手,别过头不看对方。
因为事先已经有安排,等刑锋和向朗带著时夜摸黑进了一片林子的时候,那个用来藏尸的坑已经挖好了。时夜借著淡淡的月光看了一眼,一个不太深却足够活埋一个人的土坑,那就是自己的归宿。
“把他推进去。”向朗看了眼扶著时夜的手下,敦促他们快点动手。
“等等。”
一直没开口的刑锋突然发话,他站到了时夜面前,伸手拉开了对方裤子的拉链,摸到那个塑料的贞c,ao带之後,刑锋用钥匙打开了锁,把它取了下来,他总不能让时夜死还受这东西的折磨,受自己的凌辱。刑锋摸到了时夜的分身时手心有点发烫,而对方看著他,尴尬地摇了摇头。整个过程旁边的手下看在眼里,都惊得目瞪口呆,只有向朗习以为常。然後刑锋匆匆替时夜穿好裤子,揭下了他嘴上的胶带。“看在这十年来你对我还不错的份上,你有什麽要交代的现在就交代了吧,我能做到的,一定做到。”
“我早知道会有今天的,我不怪你,也无话可说。”
即使面对自己安排的死亡,时夜也没半分愠怒,仍旧笑得那麽坦然那麽温柔,甚至连一点抱怨也没有。刑锋後悔让时夜说话了,他的心被那些低柔的话语刺得生痛,痛得不能呼吸。把手里的胶带又封住了时夜的嘴之後,刑锋摆了摆手,咬著牙吐出一个字:“埋!”
大概对时夜过於平静的眼神感到害怕,刑锋让人蒙上了时夜的双眼,而向朗则再次检查了时夜身上的绳索决定他无法挣脱後才让人把他抬进了坑里。站在坑边,刑锋看著毫不挣扎的时夜被土渣一点点地埋住,从脚到头,而他和时夜之间的回忆也这样一点点被埋住了。向朗的手下都是卖力地铲著土,没一会就把土坑填平,剩下几个人在土面上用铁锹打实,做著最後的善後工作。
刑锋似乎能看到时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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