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掷金山庄开得虽然是赌场,可是,我相信里面的女人一定不比妓院里少,因为男人赌,女人也照样赌,漂亮的女人赌得更凶。
既然赌,也就当然会输,男人输掉了自己的性命要变成掷金山庄的奴隶,那么,女人输掉了自己的性命变成什么你比我更清楚。
所以,今天你应该去那些输掉了自己性命的女人应该去的地方找女人的,而不应该来这里找我们。
我们这里虽然有两个女人,可是,绝对没有一个是你找的,至于后堂那位青烟老板娘,虽然丰韵犹存,可是,我相信一定不合你的胃口的。
火龙燮却冷冷地道:你说的没错,掷金山庄里的女人确实很多,简直比皇宫大内皇帝老子的后妃还要多,
输掉性命的女人有的被送到归云庄里为妓女,而有的则留下来为庄里的弟兄们以及庄里的客人服务,
那些女人,无论是在相貌还是在身材方面,都足以与你们这两位女子相媲美,可是,我今天还是要出来找你们,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来找跟着你的这位红柳姑娘。刚才我就说过,我之所以要杀你,就是因为这位红柳姑娘连累了你?
蓝玉棠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他在想问题的时候,总会习惯性地摸自己的鼻子的,这个毛病他还是从江湖中的某个前辈那里学来的。
据说鼻子和大脑联系在一起的,摸鼻子可以帮助梳理头绪,鼻子越摸越大,鼻子越大的人越聪明。
蓝玉棠用大拇指抵着鼻尖想了一会儿,然后,抬头看了看火龙燮,仿佛直到这个时候才听清他的话,笑道:
哦?那我能不能问问,为什么说是红柳连累了我?难道是因为我阻止了你杀红柳,所以,你才要杀我?
火龙燮脸上的肥肉开始颤动。
他在笑的时候肥肉颤动,哭的时候肥肉也颤动,紧张的时候肥肉颤动,激动的时候,肥肉颤动得更是厉害。
只是不知道,这个时候他满脸的肥肉突然颤动起来,究竟是在哭,还是在笑,是紧张,还是激动。
因为他所有的表情都已经被那一脸厚厚的肥肉给遮盖起来了。
然后,就听见怪异的声音从他那厚厚的肥肉堆里传来过来。
声音之所以奇怪,是因为他的嘴巴也已经完全隐藏到了那堆肥肉当中,所以说话的时候就会受到影响。
他的声音虽然说的不清,可是却能让每个人听懂他的意思,冷冷地道:红柳本来就是我们掷金山庄的奴隶,被送到归云庄卖身偿还所欠下的债务。
三年前,她把自己押了五千两银子,可是,现在她甚至连五千两银子的利息还清,就私自离开了那里。
掷金山庄的规矩是,无缘无故地离开自己的地方,就必须死,所以,她就得死,既然你想要英雄救美,所以,你也得死。
不管你是不死凤凰也好,不死小鸡也好,不死小鸟也好,只要是想破坏掷金山庄的规矩,这就是唯一的下场。
听到这话,红柳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血色。
她的嘴唇瑟瑟地发抖,几乎都咬出血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在为蓝玉棠担心,所以将蓝玉棠挨得更紧。
火龙燮的话音刚落,她也不知道忽然从哪里来的勇气,径直走到他的面前,低声道:我自己该死,那我现在再跟你回去行不行?
火龙燮脸上的表情虽然还是那么和蔼,那么可亲,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如落地的钉子一般干脆,冷冷地道:不行。
红柳的头垂得更低,脸色更是煞白。
蓝玉棠却忽然笑了笑,将她揽在怀里,轻声道:我说过,只要有我在这里,就没有人可以杀得了你,也没有人可以杀得了我。
说到这里,他抬头盯着大水缸那满身的肥肉,原本和善的脸上,忽然变得深沉冷酷,犹如激怒的森林之王,道:
既然你有那么大的把握能杀得了我,那么,你现在可以出手了,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出手,就一定会后悔的。
因为我已经下定决心,今天就算我溅了一身的脏水,也要捅破你的肚子,看看这里面装的是不是阴沟里的脏水。
原本已经溶解的空气,此刻再次凝结起来。
他们四目相对,冷冷对峙。
作为旁观者的快刀向方和梧桐,此刻,也已经被笼罩在房间里的那股杀气所感染,呼吸也跟着沉重起来。
他们甚至已经不敢呼吸,不敢眨眼,仿佛是怕在眨眼的那一瞬间里,就要错过一场世所罕见的决斗。
不死凤凰是江湖中所有的高手,可是,谁也没有看见过他出手,因为看见过他出手的人都已经死了。
蓝玉棠的招式是绚丽的,是灿烂的,犹如烟花,就在它绽放出最美丽的花朵的时候,就会瞬间消失。
在这罂粟般沉重而又散发着浓烈氤氲的杀气中,梧桐仿佛有所心动,目光已经从快刀向方的手上移开了。
向方的手虽然完美无暇,举世无双,可是,她更不想错过蓝玉棠的出手。
向方的手可以经常看到,可是,蓝玉棠出手,却是百年一见的,或者,这根本就是她这辈子最后一次机会了。
她开始盯着蓝玉棠的手。
蓝玉棠的手虽然不如快刀向方的手那么完美无暇,散发着优雅的气息,可是,仔细看来却又有某种说不出的美丽。
更何况,那支令人闻风丧胆的不死玉箫此刻就握在他的手里。
这是一支充满幻想的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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