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的说法是错的。”
程声道:“气运是不会用完的,它可以慢慢地养。”
乔语:“真的吗?”
程声:“嗯,可气运也是一件易耗品,做了坏事、算计别人、只为自己的人,就算生下来带着很多很多的气运,也会有被败光的那一天的。”
顾清泽:“……”敲……算了不敲了。
她听完程声的话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不知心里在想什么,只是神情复杂地往窗外看去。
程声在开了会车后碰见司机和保镖。
因为车里已经坐满,她让他们继续往前走,等把三个女人送到老家再回来接他们。
“辛苦你们了。”
她很抱歉地对两人说:“保镖师傅,司机师傅,再忍耐一个多小时,我就能回来了。”
两人连连摇头,目送着车影在黑夜中越来越远。
“不要睡着哦。”
程声小心地把乔语的小脑袋在自己肩膀上扶正,“这里只有你认识老家的路,等回到你家里了,你就能好好睡一觉了。”
乔语尽管现在很冷很困,头还又晕又疼。
可她愿意听程声说的每一句话并照做,因为她觉得那就是真理。
后半夜,雨小了。
程声把车开得又快又稳,因而四十分钟后,她们到了乔语的老家。
车里,顾清泽和朱珠早就睡过去了,要不是程声叫她们,估计凑合凑合就在车里将就一夜得了。
朱珠连声感谢程声把自己叫醒。
笑话,和顾清泽待久了可不好,表气是会传染的好吗!
程声抱着乔语,后面跟着朱珠和顾清泽,四人一起进村,最后在一个三层楼的小洋房下面收了脚步。
朱珠上前敲门。
很快有人开门,一个五旬的妇人走出来,看到她先是诧异地愣了愣,然后发现程声怀里的乔语,声音尖锐起来,“小……小语?”
“妈……”
乔语有气无力地说:“我的车开过来出事故了……她们都是我的朋友。”
顾清泽:“……”敲……呸,谁是你朋友。
她转过脸不看她们。
乔妈连忙把四个人都迎进来,看到顾清泽的时候怔了下,立即激动地说:“顾清泽!你是顾清泽!你演的戏我天天看!”
顾清泽的脸立即比臭豆腐还臭。
……她知道自己演得剧受众是大妈,简称大妈剧,用得着你说?
三层小洋楼,房间自然不少,乔妈给每个人安排了房间,看了自己的闺女两眼,带着乔爸去顾清泽的房间s_ao扰她索要签名去了。
朱珠觉得难以理解:自家女儿都奄奄一息了,这时候还有心思追星?
真是奇葩……
程声什么都没说,把乔语抱到床上后手脚麻利地开始给她换衣服。
乔语脸红,却沉默地咬着唇,任由她褪去自己的衣服,感到自己身上已经一片清凉后,火蔓延到锁骨处,她干脆闭上了眼。
程声询问乔妈后,为乔语换上干净柔软的睡衣,然后找了毛巾为她擦头发。
羞赧的乔语不敢再睁眼看她。
“我来看看你的伤口……”
程声坐在床边,借着光去看她后脑的伤势,“没事,就是破了点皮。”
她给她擦药,乔语发出轻微的“嘶嘶”声。
“疼……”
乔语声音像在撒娇,“吃药苦的时候还能就着蜜饯喝下去呢……”
她很怕疼的。
“把眼睛睁开。”
程声望着她,静淡的秋水瞳眸中暗含了笑意,“疼又不能不上药了啊,你说怎么办?”
“……你,你亲我一下。”乔语说完脸快要滴出血,害羞地往地上看,“我开玩笑啦……”
程声用手掩了下笑容。
她突然伸手勾住乔语的下巴,在她额上落下一个绵软的吻。
乔语:“!!!”
程声:“还疼吗?”
乔语:“不疼了不疼了……”
程声就忍住笑意,为她上好药,把她的头发吹干。
她给小冰块盖好被子,看了眼门外。
“你是要去接保镖和司机了吗?”乔语埋在棉被下面,小脸上写着不舍。
“嗯,肯定要去的啊。”
程声对她说:“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
她要往外走的时候,乔语冰凉的手突然捏住她的手腕。
程声不解地看着她。
“程声,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乔语从床上坐起来,表情很认真的样子。
程声就坐下来,“嗯,你说。”
“我……我们家以前很穷很穷,房子老漏雨……”
乔语望着她,说得很慢,却没有很磕绊,“那时候最怕夏天,因为夏天喜欢下暴雨,一下雨,我的房间也在下雨,不同的是外面是暴雨,我的卧室是大雨……”
程声安静地听,把温暖的掌心焐在乔语手上。
“一开始我看到房间里下雨会尖叫,因为好可怕啊,雨水从房顶渗下来,像瀑布一样,把我房间所有的东西都泡s-hi了……”
“后来我习惯了,习惯只要有雨就把所有东西都收好,先是被子被单枕头,然后是卷子钢笔……”
“但因此我特别讨厌,特别特别讨厌下雨,我觉得下雨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了……”
“可现在。”
乔语眼泪又掉了下来,她极力忍住想要抽泣的样子,“因为……因为每次下雨……每次下雨我都能遇见你,我……我再也不害怕了……”
“我觉得……我觉得有你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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