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涟在边上紧紧皱着眉头——不过就是自己与师尊在一起罢了,宗主师伯为何要出手阻拦?相爱是两个人的事,他一个外人凭什么来c-h-a手?
想到这里,枫涟多少有些心气不平,拉过一旁的花临秋抱在怀里不放手:“宗主师伯真是个怪人,相爱本就是两个人的事,他总是喜欢多管闲事。师祖和五师伯的事情里,就有他的份,怎么就学不好呢……”
闻言,陆在伸出手指在枫涟的脑袋上点了一下:“你个说话口无遮拦的,就跟你师尊和师祖一模一样。回去可别这么跟大师兄说话,他一恼了,原本该同意的事情都让你给搅黄了。”
“你干嘛你干嘛呢!”花临秋立即冲上去张开双手将枫涟拦在身后,故意对着陆在露出凶神恶煞的样子,逗得陆在直想笑。
可因为身高的原因,枫涟的脸还露出了大半截,然而这并不是重点:“六师兄你怎么总爱欺负我徒弟,你想欺负你自己收一个去啊!再说我小徒弟也没说错啊,不管怎么看大师兄都是反对这件事的……嘿嘿,师兄你要是肯让大师兄松口,我给你找个厉害的徒弟怎么样?”
“算了吧你,指不定又给我丢个包袱来,我可受不了。”陆在故作委屈地白了花临秋一眼:“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师兄,你个白眼狼。”
……
即便是要回镜月宗,可三人一路上并没有着急往回赶,而是一路上玩回去的,就如那次去湖居城的时候一样。花临秋没想到,当时如果她们直接赶路去湖居城的话,或许那件事就不会发生,南琴也不至于受那些苦。所以,她也并不知道这次的闲逛,又耽误事了。
以至于到达镜月宗的前一天,三人还在距离镜月宗不算远的一个小城的客栈里优哉游哉地晒着太阳。
难得晒太阳的午后,花临秋嘴里吃着在市集上买来的干果,少了青壶峰上那把摇椅总觉得哪儿不对劲——果然还是家里最舒服了。某人已经习惯了青壶峰上的生活,自然而然地将那里当成家了,就算此刻让她回到现代估计一时半会儿还习惯不过来。
看看一旁的枫涟,又在打坐修炼了。
最近这半个月也不知道枫涟在干吗,就连从小养成晚上睡觉的习惯也几乎是丢得差不多了,经常白天夜里就是在院子里打坐修炼,也不去房里。害得花临秋一个人睡总是觉得有些不习惯,身边空落落的。
这不禁让花临秋觉得,是不是自己那天拒绝了小徒弟,让她不高兴了,所以她现在是在无声地抗议?可也不对,在那之后的一个多月都不见得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不睡只修炼的事情是从这半个多月才开始的。
所以,好奇小徒弟到底因为什么才有这样举动的花临秋,一边想要开口问,另一边每每又害怕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所以张不开嘴,就这么自己郁闷了半个多月。
另外,枫涟和陆在二人也觉得最近花临秋有点怪怪的。
每次花临秋见到枫涟的时候拿表情就像有千言万语要与她说,可憋了一会儿之后又一句话都没有。然后就看着她带着丧丧的表情自己一个人吃东西去了,弄得二人简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最终智能归咎为她可能来癸水了。
至于修仙者会不会来姨妈,还一来大半个月这一点,并没有人去深究。
这天陆在从市集上买东西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又是这样一幅一个人在修炼,另一个吃着干果一脸哀怨的诡异场景,于是也不打算理最近变得神神叨叨的花临秋了,而是向枫涟开了口:“枫涟,最近修炼很勤快嘛!”
“嗯,七曜的芽开始冒尖了,就要比较多的灵力。”枫涟皱着脸不是很开心的样子,拍了拍丹田的位置:“而且它还挑剔,需要七曜的能量来转化成灵力,进屋修炼它还不高兴,非要在屋外,真是烦死了。”
“诶?七曜发芽啦?”
花临秋这次倒是挺找着重点的,放下手里的吃的,随手捏了一个除尘术在手里,然后一脸好奇的样子就凑了过去。
见师尊对七曜好奇,枫涟也把盘着的腿放了下来,坐直了好让师尊查探自己丹田的位置。只见花临秋猫着腰走了过去,视线一直没有离开枫涟的小腹。傻乎乎地将耳朵贴上了枫涟小腹的位置,一只手撑在椅子的空位处,另一只手还在肚子上摸索,看得陆在一脸黑线。
“她只是丹田里的七曜发芽了,不是怀了你的孩子,用灵力探一下就行了,别弄得像孩子爸爸一样凑上去听。”看着她俩这腻歪的样子,陆在就心气难平。他这儿还孤家寡人的一个人,那边就每天腻腻乎乎的,从贤人居里的两对减少到现在的一对,可这腻歪程度可丝毫没有减少,让人看着就牙疼。
听到“怀了孩子”这样的话,花临秋惊得一下子跳了起来,两颊气鼓鼓地看着陆在:“六师兄你整天就是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可要生气了。”
即便是这么说,可通红的脸已经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枫涟见状,笑吟吟地低头看了看自己小腹处,伸手摸了摸,笑容瞬间消失了——师尊喜欢孩子?可与自己在一起的话,注定是不会有孩子的。枫涟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自己是不是……给不了师尊她想要的?
在陆在眼神的示意下,花临秋原本还想怼一怼这个总是说些不正经话让人害羞的师兄,也发现了枫涟的不对劲。看她的样子,写了那么多狗血百合情节的花临秋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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