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语栖的眼底映出来人的模样。
“方檀。”
听着对方说出的名字,来者咧嘴露出一丝恶毒的笑容。
临安城中,离那条繁华的主街两个街头的小道上,范卿玄眉头深锁,眼前拦着一个红衣女子。
他此刻的心情极速跌入冰谷,一来这女人素未蒙面,初见就莫名其妙的用灵力驱使绣球砸到了他身上,二来此时此刻她正y-in魂不散的挡住了他的去路,第三点也就是让他心情最为糟糕的一点,因为她横空拦路,跟丢了谢语栖。
胡晚晴褪去了方才繁复的嫁衣,换了件简单的常服,此刻正张开手臂拦在他的面前。
“范公子,接了我的绣球不打算履行承诺么?”
范卿玄隐忍着怒火道:“姑娘的身份不必我点透。眼下我有急事,恕不奉陪。”
“你等等!”胡晚晴跟着往边上迈了一步,依旧紧紧贴着他,“有什么急事?若是要追那个跟你一起的白衣公子,恐怕他早就走不见了。”
“让开。”
胡晚晴皱眉:“你们修道之人当真都如此无情么?”
两人间的气氛临近冰点,范卿玄更是不欲与她多言,灵剑显出红光,女子有些忌惮的退了一步。
当是时空中传来一声低吼,女子神色惊变,警觉的望向天际。
范卿玄亦寻声看向远方,夜幕下隐约能见云木山的黑色剪影,合着那声低吼如同异兽临城。然而他很清楚这并非异兽或是j-i,ng怪的吼叫,那声音带着浓重的怨戾之气,是凶灵。
胡晚晴一步步往后退,显然对这气息更为惧怕。
范卿玄横剑拦下她道:“说,这声音来自哪里?”
“我……这是从云木山传来的……”胡晚晴盯着那隐隐有出鞘之势的灵剑,紧张道,“我想应当是云木山的山神在发怒……再过两日就是临安的山神祭,安抚山神的怒意。”
范卿玄蹙眉:“山神?”
胡晚晴道:“这几年一直有传说,说是住在云木山深处的山神被触怒了,每到这时节就会出山,抓那些触犯禁忌的人来祭祀。这几年死了好些百姓,也不知是何原由触怒了山神,一直无法安抚他,反而愈变愈烈,眼看就要失控了。”
“你是兔灵,自当辨识得出这并非神体气息。”
胡晚晴努努嘴,身份被拆穿反倒让心情轻松不少。她看向远方那座山,有些后怕道:“当然分辨得出,就跟我能嗅出你身上的法器一样,虽不知是什么宝贝,但灵力非凡,若能到手定能大大增强功力修为,不过多时我就能成仙。”
范卿玄:“少废话,接着说。”
女子退开一步,道:“我知道的也没多少,大街小巷传的五花八门,我也没见过那凶灵,倒是听说连家堡的人来过数次去邪,可是都无功而返,只得每年临近这时日结阵封印,不过也就管得了一时,他们大约也懒得管了,反正隔着好远呢。”
范卿玄收剑,折身往外走,胡晚晴想追上却忽然被一道气劲掀出许远,再便动弹不得。
“至于么!我就想跟着你而已!犯得着将我困在这儿么!我一个小兔子还能吃了你吗?喂!”
范卿玄走的干脆,头也不回,转瞬就没了踪影。
胡晚晴只得兴致缺缺的站在那儿看星星,等着身上的缚咒解除,正看的想入非非,天际忽然一道剑气直贯云霄,随后又是几道剑芒交映。
“那是……小树林的方向?”
云溪边,光芒相错,谢语栖踉跄后退撞上树干,躲向一旁,逼来的剑气将那树干劈成两节。
方檀看向谢语栖的方向冷笑道:“怎么如今变成这个样子?当年下杀手时不是挺厉害的么?你若再玩下去,可是要丧命的!”
谢语栖蹙眉,挡开对方又一击,手中的骨针几乎脱手飞出。
自从上次倦飞毒发后,他的内力所剩无几,根本就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一连过了十余招他都毫无还手之力,只得四周躲避,一人一招刁钻的剑路封死了他的退路,谢语栖躲之不及,颈窝传来剧痛,一道血口涓涓往外冒血。
那人挽剑甩落血珠,冷眼道:“看来你是真的没还手之能了。”
看着谢语栖满身是血的靠在树干旁,空气中散着浓烈的血腥味,那几人疯狂大笑起来,一人提剑指向他道:“今日我就替我兄弟一家报仇,姓谢的拿命来!”
颈窝的伤扯得谢语栖神经发痛,一阵麻痹感涌上头顶,意识朦胧中只觉得寒风当头而来,凌厉的剑风刺的他脸颊生疼,心底暗自无奈:怕是真要交代在这儿了。
云木山中又传来一声低吼,惊的那人手中一颤。
剑式点顿,他恼火的看向云木山的方向一眼,紧接着一鼓作气刺了一剑过去!
那一刻红光划过,卷起尘埃落叶,千钧一发之际挑开了那人的剑。
这剑势来的钢猛,那人的虎口登时炸裂,剑脱手飞出。
方檀架着那人连连后退,盯着那一袭黑衣,恨恨龇牙,朝身后几人低声道:“咱们先撤!”
范卿玄无暇管他去留,只看着谢语栖颈窝的伤皱眉。方才还好好的人,眨眼不见就身受重伤,他立刻抱起男子往市集上赶。
谢语栖疼的皱紧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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