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很简单,我传你一段吞噬剑意的小法诀就行了,这是我自创的法诀,我叫它吞天诀,怎么样,很有气势吧。可是……」关子没卖成,苏乐有些不甘心,露出一脸凝重之色,「剑意之所以被称为剑意而不是别的什么意,是因为这种『意』锋锐如剑,你以识海吞噬剑意,便要受剐割之苦,吞噬一道剑意,便要受一次剐割,吞噬得越多,对你的好处越大,吞噬千道剑意,足以让你的识海痊愈,若是吞噬万道剑意,你的识海至少能扩大一倍,可惜,这个世上,受得住千刀万剐之苦的人,没几个啊。你行不行?」
景阳冷冷地哼了一声,对于苏乐的恐吓,不屑一顾,记下了法诀后,一抬脚便走入了剑池,毫无犹豫之色。千刀万剐之苦,他在剑池中炼体的时候,早已经受过不知多少次,想用这个来吓退他,没门儿。
洛奈何在一边鄙视地瞪着苏乐,道:「吓唬师侄很好玩吗?」景阳一走,他长辈的自觉又回来了,口气还很维护,「景阳早就在剑池里修炼过一段时间,身体上早已经习惯被剑意千刀万剐过不知多少次了。」
苏乐笑了起来,眼底幸灾乐祸的神色越发地浓烈,喃喃道:「我说的可不是身体上的千刀万剐,而是识海中的千刀万剐。」
识海是神识六感的汇聚地,那个地方别说千刀万剐了,就是一刀,也足以让人死去活来,景阳识海之所以受创,不就是被反噬过来的剑意给轻轻地划上了一刀嘛。
跟我斗,玩不死你。苏乐得意地笑。
洛奈何没听清楚苏乐的喃喃自语,但是苏乐脸上的笑容他却瞧了个一清二楚,莫名的,打了个寒颤,突然间就开始为景阳担心起来。
事实上,景阳一运起吞天诀,就知道自己上当了。在吞噬了一道剑意后,神识传递过来的非人痛苦暂且不去说它,更重要的是本就已经受到重创的识海,被这一道剑意搅得一团乱,根本就是伤上加伤。想要停止吞天诀的运行,但他却惊恐的发现,吞天诀的运行,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控制,自行在体内运转,不停地吞噬一道又一道剑意。
「苏乐……」
从牙缝里挤出劲敌的名字,此时此刻,景阳恨不能吞其r_ou_,喝其血,将那个混蛋挫骨扬灰。这是个教训,敌人永远是不能相信的,哪怕,他跟自己是同门。
轰轰!
吞足了上千道剑意后,景阳绝望地发现,自己的识海在这一刀又一刀的凌迟下,终于承受不住,一下子垮塌了。他的神识失去了存身之地,一下子飘散到空气中。裸露的神识,以一种微弱的频率在震动,产生的波纹扩散开去,就像一道美味至极的食物,落在了饥饿的乞丐群中。而同样失去了存身之地的飓风剑意,却像一个誓死捍卫手中食物的孩子,张牙舞爪地围着神识团团转。
剑池,暴动了,如同饿鬼看见食物,从四面八方飞扑而来,因为急切,剑意穿空而过刮起了阵阵狂风。
以景阳所在之地为中,无数的剑意争先恐后地往这个方向涌动,甚至形成了一个急速旋转的漩涡。一些正在修炼的筑基期弟子愕然发现,他们身边的剑意在急剧减少,有些离得远一些的,甚至连一道剑意也捕捉不到了。
「怎么回事?」
筑基期弟子们大惊失色。
死定了。透过神识捕捉到剑池中的情况,景阳绝望地闭上眼,他不知道,在识海所存在的地方——眉心,缓缓渗出了一滴血,浑圆如珠,鲜艳欲滴,不动也不落,就那么紧紧贴着他的眉心,荡漾出一道又一道诡艳的血色波纹,与裸露在体外的神识所震动产生的波纹融合在一起。
景阳突然发觉,剧痛消失了,准确的说,是他的五感和六识都消失了,他感觉不到识海中传来的痛楚,感觉不到风刮在身上产生的刺痛,感觉不到呼吸,感觉不到阳光,感觉不到剑意穿空而产生的刺耳声响,甚至连青草散发的清香也感觉不到。他只能感觉到一样东西——一滴血。
在识海垮塌的地方,莫名地出现了一滴血。
吞天诀还在自动运转,一道又一道剑意被吞噬进来,融入到血珠中,那血珠便以r_ou_眼可见的速度在膨胀,一边膨胀一边还在吞噬识海垮塌以后留下的残片。
不知过了多久,景阳惊愕地发现,这滴血竟然已经膨胀到和原来的识海一样大小,形成了一个圆形的、飘荡着无数淡淡血雾的空间。
新的识海?
外界的剑意依旧不停地被吞噬到识海之内,但是景阳已经感受不到千刀万剐的痛楚,新识海的边壁看上去像一层轻薄透明的血纱,甚至只要用一根手指轻轻一捅就会破掉,但事实上却出乎意料地坚固结实,而且……它竟然在缓慢扩大。
苏乐所说的,竟然都是真的?这吞天诀如此神妙,不但能重建识海,而且还可以扩大识海。景阳震惊了,身体甚至因为过度震惊而微微颤抖。即使自己的修为还很低,修真界很多隐密的东西尚且接触不到,可是他也知道,能在这样短的时间内扩大识海的法诀,是多么的稀少和珍贵,这样的法诀,不管放在哪个门派之中,都是非入室弟子不可轻传的不传之秘,苏乐竟然这么轻易就给了自己,为什么?
彼此之间,明明是敌非友,尽管没有宣诸于口,但是景阳知道,从苏乐的一个眼神,一个举动,甚至一个笑容,他都知道,苏乐是承认这一点的。
识海对任何一个修士,都是极其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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