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笑,扬起头,让他看个够,只是不肯让他看见我的惶惑……
反正是非醉非醒,逞一次强又怎麽样?
不知过了几世几劫,也不知是谁先移开视线,那萧声总算又开始若无其事的继续,换了《八声甘州》,益发远远地传开了……
快要天明的时候,那人走了。走之前,他绕过苟延残喘的火堆走过来。y-in影落下,我直觉地闭上眼装睡。他坐到我旁边,许久许久,就只听见他浅浅的呼吸声……再睁开眼睛时,那支竹萧就摆在触手可及处。我试著摸了一下,再紧紧握在掌心,那上面还留著主人的余温──想来大约是久惯的爱物吧?!不知道他是怎麽看过、摩挲过,然後把它留在雪地里?不知道最後,他是不是有回头再看它一眼?也许它也是不舍的吧,那,今後响起的时候会不会更加悱恻?
有点怅然。
手指滑过竹萧光滑的表面,停在一个“柳”字上。
“可为逸友,可与映雪。”
应四突的出声,正戳中我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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