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我不是你,景言也不是怀熙!
描金对烛,大红喜帕,笙萧管笛,金玉良缘,新人欢笑,宾客云集。可怜我的怀熙寒灯枯榻,泪s-hi透枕,真心人换个假心人,诺大李府,一座愁城。
我从不和女人过不去,她们的反应其实是人之常情。我只认定了你们两个,把我的怀熙逼成了屈死的鬼!
没有坚强的爱来拯救怀熙,就由我这个哥来守护他灵魂永宁。
我x_i,ng子大部分时间y-in柔而邪佞,只会借刀杀人。
所以我去找赵瑞岚。
第31章
赵瑞岚本来就是个克格勃头子,有些事都不必说明,他肯定知道。
开门见山:“我要对付一个人!”
他头也不抬:“李怀商不行。”
“为什么?”
他抬眼看我:“哟!好明显的五指山!你不会又自己打自己,然后赖到李怀商头上吧。”
“是啊,打得我好痛。”
“得了,”美人眯着眼睛笑:“不知道他们怎么惹了你,让你又栽赃嫁祸。”
“为什么不行?”
“唔……”他张开手臂。
我乖乖的走过去做哈巴狗,这种坏习惯,养成不得啊。
美人轻笑闭目,再张开,一双凤眼竟不怒而威。
“不是不行,是不用。你说那魏王殿下的亲信,用得着劳烦大人我动手吗?”
“他是魏王亲信?”
“他父亲是魏王的潜邸旧臣,李家与魏王的关系相当近。”
“他父亲,李……李……”
“李确。”
“枢密院事?”
“你知道?”
嘿嘿~~秘辛啊。
“据说李怀商数日前方擢升枢密院,昨日却已到大营,魏王行事,确是越来越急噪了。”
“急什么?”
“我哪知道,”美人眯着眼睛坏坏笑:“我帮你去问问他。”
我安静了一会儿,说:“马仲源也是魏王的人?”
美人赞赏的揉揉我的头:“聪明!”
猜猜的。
李怀商“钦差”昨天刚到,就去见一个中下级的军官,要么单纯是青梅竹马,感情十分好(这种天真的理由你信么?);要么就是这对朋友还为同一个人卖命。
赵瑞岚今天脱了战甲,穿着一件白麻长衫,长发及膝,在脑后用钗子松松挽了。笑容闲散,跟我说话,一副赏花弄鸟的庸懒神气,只有眼睛,洞若观火。
我问他:“魏王为什么要派姓李的来?”
他摸摸下巴:“因为我意外拔掉了他的钉子。”
嚯!
景言以前,就是作为这颗钉子的掩护者而被送给赵瑞岚,险些壮烈牺牲。
“就是景言背后的那个?”
“不,景言背后的是马仲源,这颗钉子藏在马仲源的背后。”
这个魏王,派j,i,an细竟然是一串一串的,土豆么。
“呵呵,说来也巧,听说是被流矢误中了。”
哦~~~ 想必是你赵将军出于保家卫国的美好初衷,命令几个业务不好的弓箭手勤加训练;那几位弓箭手同志呢,不小心把训练场所定在j,i,an细经常出没的地方;而当j,i,an细朋友正好经过的时候,几位同志由于一心扑在热火朝天的大练兵上,实在是没有注意;没有注意的结果,就是不小心把他s,he成刺猬了。
哎呀!同志,实在对不起,误中了,节哀,节哀。
美国导弹都误中大使馆了,都是不可抗力嘛。我们向首长保证,下回练箭,决不使用旧地图。
绕过两个小喽罗,直接除掉隐藏最深的关键人物。对祈军而言,意外伤亡一个人,既打击不了士气,也造成不了什么舆论,几乎无足轻重。而对魏王,却是大伤元气,有苦难言,当然会急。
这往后,他无论再派多少卧底,一个个,一串串,一片片,这边首长只要一挥手:“同志们练箭去!”,还是会被“不小心误中”掉。
李怀商,马仲源,你们到底有几条命,竟敢夹在魏王和赵瑞岚之间?
我蜷着身子,呵呵呵呵笑。
美人像搓面团一样揉我玩:“你笑什么,笑得这么坏。”
我怎么能不笑。
运气太好,那一点点私仇还不用开口,就有人帮我报。
李怀商,你那冠冕堂皇的孝心理由背后,敢说没有隐藏着为仕途牺牲怀熙的y-in暗心思?也许你一开始的确是想为怀熙好,后来呢?被说动了?
所以,怀熙,没想到啊,帮你出气的,不是哥哥我,不是赵瑞岚,不是魏王,竟然是这个庞大、独特、厚重、百态纷呈的官场机器本身。
一记倾轧,一记排挤,一记攻j,i,an,一记诬陷,一记造谣,一记栽赃,一记嫁祸……一记一记要把那可悲的棋子李怀商碾得灰飞烟灭。
怀熙,这就是报复。借官场锋利无情的刀,杀官场虚伪狠毒的人。这么波诡云谲,这么荒谬无常。
荒唐,荒唐,人都说宦场浊如泥;痛快,痛快,今日却官道如青天。
“呵呵呵呵~~”
“小晏,小晏,”赵瑞岚轻拍我的背:“不要笑了,再笑要哭出来了。”
首长,我没办法,怀熙少年一生迷离一梦,好不值,好辛酸,好叫人痛。
“小晏,”赵瑞岚沉静的眸子里是他特有的温柔和理解:“不管有什么伤心往事,有什么不得不恨的理由,现在都不妨一一抛下。”
我抛,我抛,这两个人,在我眼中已是死人。
我晏怀惜双手推出门外月,吩咐梅花自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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