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最好……哦!该死!”一支箭钉在了安塞尔的大腿上,实际上幸好他站起来,否则那箭钉穿的应该是他的喉咙。蓝斯的反应够快,即使因为刚才那一下子还有些头晕,但他也在第一时间拽着安塞尔隐藏在了一棵大树后。
“砰!”的一声响,所有人都看向了发声处,也就是两个非人者的战场——快的只能看见模糊的残影那绝对已经超出人类的极限了——他们俩已经分开,一个左臂上多了道口子,另外一个的头盔被击飞,落在了一块岩石上,这也是刚才那声音的由来。
“巴克雷?”科洛因疑惑的看着那灰色短发的男人,至少这张脸,绝对是画中的脸,但是,他怎么会帮着敌人?难道之所以没人发现他离开皇陵,是因为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没时间给科洛因想太多,因为对方再次开始进攻了。
“快走!”科洛因对着躲在树后的蓝斯和安塞尔喊,短暂的分神让他的身上又多了一道血痕。
“照顾好你自己吧!”安塞尔喊了回来,他们当然也想跑,但现在他们面临的是一路头就可能被钉穿头盖骨的风险。
科洛因在心里骂,他也想照顾好自己,问题是他不认为还能像刚才那样奇迹般的打成平手。其实也不算是平手,毕竟他是血r_ou_之躯,即使他的体力暂时没什么问题,但他终究会觉得累的,况且他的左臂受了伤,且伤口并不浅,正在疼痛、流血。最要命的是,他确实并没有对方强,即使就力量和速度来说,他实际上还要比巴克雷墙上一点,但是对方确实是个强大的战士,战斗经验、技巧、身体的协调程度,都要强于科洛因,这不只弥补了他弱的那一点,甚至让他比科洛因更强。
继续战斗下去,科洛因必定会输。
“投降还是死亡,小家伙们?”敌人的方向传来一个油滑并且充满恶意的男人的声音,“在冰地狱里,你们会得到良好的照顾的,我保证。”
安塞尔恶心的哆嗦了一下,因为那声音让他觉得像是有一只蟾蜍用它冰凉的舌头舔过自己的背,而虽然他从没听说过见鬼的冰地狱——地狱里不是充满火焰的吗——但那绝对不是个比地狱好多少的地方,这人所保证的那“照顾”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蓝斯,快走。”
“我扛着你。”
“然后让对方的箭钉在我的屁股上吗?别想。你自己走。这是命令!你不是应该听命令行事吗?”
“可是你们说过,我现在自由了。”
“啊!”一声惨叫,不过并不是蓝斯或者安塞尔发出的,而是一个意图偷袭的敌人,露西握着染血的剑从y-in影处走了出来,“姐妹们,你们就不能看清楚了周围,再亲热吗?”
“露西,别叫我们‘姐妹’!”
“别在小事情上斤斤计较,我可是救了你们的命。”露西耸肩,“好了,蓝斯,你扛着他,我掩护。”
“是。”这次蓝斯很欢快的听从了命令,他将安塞尔扛麻袋一样扛在左肩上,而右手握着剑,跟在露西身后跑去。
如果能多坚持一会,可能只要五分钟,他们就能跑进树林的更深处,那至少让他们生存的可能大大提高了——因为那些敌人也不愿接近科洛因和巴克雷的战斗区域,那确实危险,毕竟此刻这地方现在已经像是被龙卷风刮过一样了,树木都没了踪影,草皮掀起,只剩下黝黑的泥土。
可是科洛因没能坚持住五分钟,他第一次在变身后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害,巴克雷的剑从他的左肩到腰的右侧,划出了一道翻开皮r_ou_露出骨骼和内脏的巨大伤口。科洛因的剑从手中滑落,他重重的仰倒在地上,失血和疼痛让他无比清晰的感觉到生命的流逝。
巴克雷一脚他在胸口上,也就是踩上了他的伤口,科洛因抽搐了一下,双手握住他的脚踝,可是却无力将他推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将剑抵在自己的喉间……
于是剩下的那些敌人们也从树丛中走了出来,将另外三个人围了起来。“惊喜,真的是个惊喜。”而那油滑声音的男人则向科洛因与巴克雷走来,“真没想到会有这样一个附送的惊喜。”他笑着,不过那笑声就像是有谁用鞭子拷打人的耳膜。
“小宝贝,不会很疼,我们立刻就出发。”那男人摘下了自己的头盔,于是科洛因看见了一张和他的声音相匹配的丑脸,那是一张被脓包挤满了的皮r_ou_松弛的脸,恶心程度只有那位变成噬灵虫的磨坊主能和他一比高低。
他伸出手,看样子是想要触摸科洛因的额头,而那显然不是什么好事。科洛因用自己仅剩的力量意图躲闪着,但是就连他自己也知道这不过是垂死挣扎……
蓦地,一种刺耳的嘶叫声在众人的耳边响起。一团黑影在白昼中掠过那丑陋男人的头顶。
“那是什么?”男人的动作顿了一下,因为这不确定的突然出现的变故。在他喝问的下一刻,越来越多的黑影出现,嘶叫着,飞翔着,盘旋着,遮蔽了天空——在白天行动的蝙蝠?
“该死!”男人不再想着把科洛因怎么办了,他挥动手臂,喉咙里发出古怪的高低音节,灰色的雾气从他的手中冒出,有些蝙蝠遇到那雾气便爆炸了,并化作一团血雾,但更多的则躲开了。
接着科洛因看见一团翻滚的黑云用极快的速度朝他们所在的地方接近,那丑陋的男人停下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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