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天旋地转,关泽脩被宁奕拽住,仰头倒回那张床里,像跌进一片波荡的汪洋。
“为什么不换一下。”年轻的警官冷着眉,傲气地出现在他眼中。
宁奕像头利落的豹子,茬分腿将人压在身下,冷冷得扫过这个男人过于j-i,ng致的五官,窄小的颌骨,一丝不苟的领结和和手掌下胸膛传来的心鼓声,像被传染,他问:“为什么不是我上你?”
关泽脩不置可否地笑了,他从长长的睫毛下看他,缓缓支着手抬起上身,声音足够近,与耳廓不过一寸呼吸:“那么你还等什么?”一个吻,落在颧骨上,像片落樱。
身体犹如被流电击中,宁奕失神地张开口,像个生锈的铁皮,一点点拧过头,鼻尖擦过鼻尖,唇磨着唇。
“如果这是你对我的邀请,我接受。”窄薄的嘴唇,吻住他的嘴角。
酥麻的感觉顺着肌肤相亲的位置蔓延,似注s,he了一支神经麻痹的针剂,四肢和躯体都不是自己的了,血管里流的也不是血,是噼里啪啦的电,等到糖稀般柔软s-hi滑的舌头顶弄入口中,他才意识到,他们真的接吻了,他和关泽脩,正在认真地履行一个吻。
不是曾经和女生接吻的蜻蜓点水,这个男人的动作虽然温柔,吻却不遗余力。
他们唇齿交融,黏得好像高温下融化的胶质,或者相互吸引的两个磁极。
宁奕没有闭上眼,那片黑得好像乌鸦的羽毛般的长睫毛就在眼前,微微颤动,每一下都好像扇在心里那块软r_ou_上。
太痒了,黏腻焦灼,咂吻声变得绵绵细密,嘴唇已经不够用了,他们吻得好像一对难舍难分的爱侣一样投入,后腰上的手慢慢钻进衣服,一寸寸往上,沿着腰际摸到形状漂亮的蝴蝶骨。
皮肤之下,心脏猝然被蛰,宁奕恐惧地睁大眼,他在和一个男人接吻,以一种尤为说不清摘不透的痴缠劲头。霎时,恐慌入侵他,这不对,这不正常。
猛地一下,他推倒关泽脩跳下床。
“好,你是对的,我不适合!”像泄愤似的,宁奕大叫。
“关泽脩,我做不到,我退出。”像个退兵一样,他冲出房间。
门就这么敞开着,孤零零被抛在身后,来不及去看一眼孤岛上伶俜的人,宁奕逃了。
他不敢回头,他知道背后那扇玻璃幕墙隔开的人一定把他的狼狈看得极分明。
扬声器响了,刺耳的音频后,是那把刻在脑子里的嗓音。
“宁奕……”
关泽脩的声音在扩音器里听来,飘忽到不真实。
“愿赌服输。”
宁奕停下,许久,他回头,朝幕墙的方向,比了一个大大的中指。
冲动的代价,这天之后,宁奕就过得不踏实,头上悬着把不知什么时候会掉下来的达摩利克斯之剑,他等着顾局找他,领一顿骂,挨点处分,或者调他去片区站岗,他没意见。
只要不是再去见那个男人,他甘之如饴。
可是左等右盼,日子一天天过,剑一直悬着,顾局就好像得了间歇x_i,ng遗忘症,生生把他遗漏了。
直到某天曾文浩无意中聊起,三组来了个小鲜r_ou_,模样挺j-i,ng神的,顾局很看重,给他派个重任,查钻石失窃案,宁奕才如梦初醒。
取下剑的那刻,宁奕应该放松,却远没有想象中的高兴。
他没法对自己的兄弟说,那个任务,其实是他甩手撂挑子不干的。
心里多少憋了口气,宁奕缠着曾文浩,要来了钻石失窃案的卷宗。
“都在这儿了,你自己看吧。”曾文浩叼着宁奕孝敬的苹果,啃得咔擦响。
“珠宝商、隐豪、加籍华人,浩子,你觉得,这个文先生真的存在吗?”对于这点,宁奕从第一天就存疑。
“我们也怀疑过,但是应该有这个人,有媒体在巴黎古董双年展上采访过他。”曾文浩拿出一份杂志,翻到其中的一页,“虽然没有照片,但这里的an应该就是文先生。”
“又没有照片,还挺神秘的。”宁奕嗤之以鼻地翻开另一份档案,“盗窃钻石的和丢钻石的都姓文,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曾文浩将吃完的果核顺手抛进篓里:“还有更巧的呢。”他抽出最底下的一份资料,“几个月前,文氏突然以集团的名义为璀璨之星投保2亿,阿奕,你说这钻石要是丢了,谁最受益?”
宁奕跳下桌子,勾着曾文浩的脖子,冲他眨了眨眼:“浩子,敢不敢猜个更大的?”
“猜什么?”
宁奕勾着嘴唇,扬起英气的眉毛:“钻石没丢,那2亿也不用赔。”
“你的意思是!”
宁奕的手按住曾文浩豁然张开拔高调子的嘴巴,一双眼鲜活亮闪烁:“走啦,陪我去会会文家的人。”
第06章 (下)
去文氏的路上,曾文浩花了点时间同宁奕梳理了一遍掌握的情报,文氏是一个家族x_i,ng企业,这一辈的集团主席是二子文堃,案发当时文堃正在陈理德仁爱医院接受心脏手术的检查,而他的儿子文荣正代表文氏在北非进行路建项目的剪彩仪式,投保的在文氏和玺园娱乐有限公司签订代理拍卖展出协议之后生效的,所有手续俱全,没有问题。
“查到文氏为什么突然拍卖这么名贵的钻石了吗?”宁奕挑了眉问搭档。
曾文浩侧头,耸耸肩:“这两年文氏的境遇大不如前,在内地的项目因为政策变化烂在手里,海外的投资分分钟都需要资金周转,据说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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