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冰冷的金瞳了然地面对着眼前的对峙。他默不作声地收回餐盘盖,作势要将餐车推离桌旁,巧妙地从尊主双臂之间撤开身体。
“装束呢?您有什么吩咐要我传达给奴隶吗?”他坦然地对视着藏于面罩之下的目光,手指却已扳开卡住枪托的锁扣。
恰在这时,对面厚重的斗篷之下竟忽然释放出一股不易觉察的alpha费洛蒙。青年浑一僵,身体的反应使他瞬间手足无措起来——他被a本能竟在这陌生的气息之下回归了原始的躁动。
“皮靴,胶衣,不要戴颈圈。”金属质感的嗓音恰在这时意味深长地传来,却仍无一丝波澜,仿佛他不曾看出青年一触即发的动作,那缕气息只是一个不经意间的失误。
青年有些仓皇地逃出那间套房,倚靠在走廊上大口地喘息着。麻木了四个月的神经忽然机敏地跳动起来,素来沉稳的心脏莫名忐忑地七上八下。保镖的身影就在此时由远及近,青年的j-i,ng神绷紧到极致,手已伸向托盘下的枪身,做好了随时迎接恶战的准备。
然而他们并没有掏出枪,只将他围在墙根丢下一句话:“下次打好抑制剂再来,尊主不想跟工作人员有任何瓜葛。”
一句冷硬的警告。
青年暗暗松了口气,草率回应了一声,匆忙推着餐车消失在走廊尽头。
他回到更衣室内,将枪支反锁在隐蔽的柜中,趁着四下无人,打开了相邻的柜子,那里面,是一身为奴隶男孩准备的情趣装束。身体的燥热仍未平息,青年努力回想着那人的信息素,那有如硝烟一般的气味断然是陌生的。他这四个月来近身刺杀过无数嚣张的alpha,转换剂的效果从未失灵,他也从不担心任何人破了他的坚甲,因为转换剂的效果遇强则强,数倍于常人的强烈程度都不会构成威胁,唯一能将他调动起来的是他自己内心的情欲,而将他的情欲栓死的那人绝不会在这些场合再出现了。
青年果决地闭上眼,试图扼断这份痛苦的回忆,但习惯般的理智提点着他,记忆深处明明有过类似的事情,他分明不可能莫名其妙地对攻击的目标动情,转换剂下的这种唤醒绝不是一次意外。他同时回想起来,自己来这艘船上的意义并不仅仅是复仇,而是要为他此生所剩的最后一个疑惑找寻答案。
沉吟片刻,他翻出了一支针剂注入血液,身上的气息逐渐转变成另一种诱人的味道。
奴隶男孩通过走廊的时候,保镖们职业x_i,ng地避开目光,截然不同的信息素气味让他们全然没有认出这名夜宠是由刚才的侍者伪装而来,自然更没有发觉他紧裹小腿的长靴里以备不时之需的那把骨刀。
青年再次推开那道雕琢繁复的双开木门,那股令他身与心都惴惴不安的费洛蒙气息再次弥漫在嗅觉里。他不知自己的身体为何会全无顾忌地在目标面前诚实地回应,那人的气息中仿佛有种宿命般的魔力,将他隐藏深处的yù_wàng强行勾引出来再吞噬其中。
出其荒谬的揣测闪过脑海,青年的理智不置可否地将其掐断,左右着身体默不作声地跪在门边。
尊主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听不出任何情绪,他手执一枚艳红的皮质颈圈踱到他身旁。他没有管青年紧束上身将机械臂隐藏恰好的胶衣,只是扯开了下身皮质短裤开裆的拉链,让那根已经半硬着挺起的x_i,ng器释放在眼前,然后不容抗拒地将颈圈栓在他的脖子上。圈内侧冰冷的金属触上皮肤的一瞬,青年心底升起极为不妙的预感。
尊主牵着长长的金属链,在桌旁的沙发上坐下,扯了扯链子命令道:“爬过来。”
如此直白的开场。青年低垂着头,心中暗示着自己扮演的身份,默默挪动膝盖。他感到锁链那头的手不断收紧,将他像只被驯化的宠物狗般一寸寸地牵向身旁,而他眼底的戾气也随一步步的接近愈渐浓郁起来。
尊主挑起他的下颌,打量着面具下消瘦但仍j-i,ng致的脸庞。金瞳木然的视线回望着那人惨白的面罩,却仿佛能从那两个将眸色都完美隐藏的黑洞中读出对方的目光。那是赏玩的目光,却不似在戏弄一个身份低微的玩物,更像在打量一件久违的珍宝,不愿忽视每一寸细节。
“你很完美,果然这样才是你真实的样子,”冰冷的金属音中泛起一丝笑意,“但是你刚才进来的时候做了一件很糟糕的事。”
他说着,倏然站起身,黑洞般的视线直勾勾地俯视着趴跪在地的青年:“你错过了唯一一个刺杀我的机会。”
青年一惊,本能地伸手攥住靴中的骨刀。然而他的动作终究慢了一步:艳红的项圈里闪过蓝色的电光,透骨的痛麻刺穿整个脖颈,像被人一把扼住喉头的同时重击上脊骨,青年脑中一瞬清空,捂着灼痛酸麻的脖子重重摔倒在地上。
尊主的鞋尖无情地踏住他颈圈包裹下的后颈,以稍一施力便能踩断脊椎的力道。
“我真不信,你就是用这种态度杀了十二个高官,再从警察眼皮底下逃走的么?”金属音色里飘过一丝不着痕迹的轻蔑,“还是说,你的判断动摇了?”
“我如果想杀你,你在启航的时候就已经死了。”直白的威胁下,青年的声线终于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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