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云深看了宁觉非一眼。“这话从何说起?”
宁觉非笑道:“他们以为这不是简单的亲事,涉及到文武之争,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云深恍然大悟,不由得摇头:“你们啊,这就叫不务正业。”
云汀见他并无不悦,心里如释重负,连忙顺水推舟,笑着说:“我们也就瞎忙活,云大人不用理会。”
宁觉非玩得差不多了,这才问云深:“你是来找我的吗?”
“嗯。”云深点头。“这事主要跟你们兵部有关,所以我就过来了。刚才,陛下提出,淳于兄弟潜逃在外,自然是居心叵测,伺机叛乱,只怕会趁我们成婚之时在临淄弄出什么事来。我来找你们商量一下,应该如何防范。”
那几个人都收敛了笑,神情变得很严肃。
“现在仍然没有这几个人的踪迹吗?”宁觉非坐正身子,把茶盏放到桌上,认真地问。“三个王府里的人有没有审过?”
“审了,可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云深微皱双眉。“三个府里的下人都不知道内情,唯一清楚的大概便是淳于乾府中的那个总管。淳于兄弟逃走的第二天,他就在府里服毒自杀了。至于三人的妻妾,就更是一问三不知。”
宁觉非想了一会儿,便道:“详细情形我不清楚,现在说不出什么来。我们暂且讨论防范措施吧。至于追捕的有关事宜,等我先了解情况后,咱们再商量。”
“好。”云深点头。“我们决定以后,再向皇上奏报。”
几个人商议了一下午,拟定出一个大致的方案,约好第二天再来推敲,便各自回府了。
云深骑上马,与宁觉非一起往元帅府走去,这时才忍不住笑起来:“我真没想到,他们几个人居然会那么想。我们婚后住在哪里,其实是很简单的事,却让他们说得如此复杂。”
“是啊。”宁觉非轻笑。“他们都是直爽汉字,怎么想就怎么说,其实都是有口无心。”
“话是这么说,可细想起来,也还是有些道理。”云深温柔地看向他。“我决定了,新房就放在元帅府吧。”
“他们一定会高兴的。”宁觉非愉快地点头。“我是真的无所谓,哪里会计较这个?”
“我知道。”云深点头。“就因为并不重要,所以才不妨依从他们的意思,让他们也都开心一下。”
“那当然好。”宁觉非笑道。“只是,恐怕你那边的人会有异议。”
云深轻轻叹了口气:“无论什么事,只要涉及到朝中纷争,就会有麻烦。”
“是啊。”宁觉非耸了耸肩。“自古如此,源远流长,我们也只好等闲视之,不必为此烦恼。”
云深开朗的点头:“嗯,好。”
喜事当前,两人都很快活,这些小小c-h-a曲自是算不得他们。两人相视一笑,并骑回到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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