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齐毫无武技哪经得住原随风这一式?他当下立脚不稳,滑跌在碎碗旁,麽指被划出一道血口。
“唉哟!”赵云齐呼得一声痛,然後抬头非常不解地望向原随风,“小原为什麽不喜欢吃东西?”
“不是不喜欢,是不喜欢你身上的东西!”原随风冷冷地说道。
“为什麽?”赵云齐问的同时,那叫可儿的小丫头已经过去将她主子的手指含进小嘴里,吮出一口血丝出来。
“因为你脏!”原随风真的没有一点儿存心污辱赵云齐的意思,他只不过说出一个在他看来的事实。而对赵云齐没好脸色也是不是特意针对:若这事换到另一对他死缠烂打的家夥身上,同样的话他也是照说不误。
在他原随风无论对何事都一视同仁的心目中,眼前这白痴只怕与正常人似乎也相差不到多少。
“爷,我说您就别再招惹小少爷的朋友了。”可儿放开赵云齐的手指,顺便还在上面柔柔地吹了吹,拿出她的干净手帕来仔细包上,一面不y-in不阳地突然说道,“您拿著这区区甜点,等小少爷和这位朋友好几个时辰,人家还未必领情呢。”
原随风略怔了一下,这才注意赵云齐现在这个样子似乎有些奇怪。毕竟习武多年,他定下神来就轻易看出这个白痴下盘僵硬,理应是站立太久所致;而吃饭之时被打拍伤的手腕却更加红肿,难道是这白痴帮那些厨工提重物造成的?但那时对方看上去做得非常轻松?
“脏?我很脏吗?可儿?”赵云齐似乎这才反应过来原随风的话,转头求教似地盯著小他好几岁的丫头。
“没有,我的爷干净得很,谁也没您好!”小丫头一双眼睛笑得弯弯的,对著她的白痴主子倒是没有一点婢女的模样。
原随风见这可儿虽然勉强称上清秀,但那双骨碌碌转动的眼睛却极为灵活、看著赵云齐时更是温暖如春。
面对低头不语的男人,原随风闷声不响暗道他干嘛与一个白痴这样较真?他沈默半晌,突然跨上一步抓过赵云齐的手腕,轻轻几下推扭。在赵云齐毫无形象、形同杀猪似的大声嚎叫之後,才忙忙甩开手,好似生怕沾到什麽脏东西一般。
“咦?不肿了也不太痛了?小原好木奉!”赵云齐好半天在可儿拍胸锤背的协助下缓过气来。突然发现隐隐涨痛的地方不再困扰他,立即眉开眼笑,全然忘了刚才原随风如何对他,只开开心心对著原随风笑道,“小原你对我好好哦。”
“真是白痴!”原随风见状暗悔他一时过意不去做出的举动,趁著对方还没又扑上来,立即转身奔进屋,听著那叫可儿小丫头又哄又拽,将呆在他门口的赵云齐拉走,这才松了口气。脑中却禁不住不明白他的手劲怎麽变得如此y-in韧绵长,否则那个白痴男人也不会痛这麽好几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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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一夜过去,睡梦里也尽是这个白痴赵云齐似在耳边的‘呵呵呵’傻笑声。
原随风顶著两只大大的黑眼圈头一回失眠,也是头一回领略到自责的威力,哪怕是那麽一丁点的过意不去,也让他这个胸无城府、从来行事问心无愧的高大青年耿耿於怀。
“小原!”门一打开,果然又见著赵云齐蹲坐在门槛儿边上,一脸兴奋地看著瞬间没好气的原随风。
“你又想做什麽?”
“送你!”赵云齐很想像抱他弟弟那样对待原随风,但眼见对方菜盆一样的脸色,只得呐呐地作罢。
他硬生生止住脚步,站到原随风三步之远的地方,将手中用白纸包著之物,递到原随风眼皮子底下,“这个──不脏,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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