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龙易抓过他的包,狠狠扔在一边“为了什么?”
“我该走了。”
“什么叫该走?”
“崔龙易,你要好好的哦。”于耐抬着眼睛看他。小虫,你真的要好好的,我会,离你远远的,爱你。
“好你妈的好!”崔龙易的体内狂蹿着难以压制的悲愤。他抓着于耐的胳膊“你给我好好待着!哪儿他妈的也不准去!”
于耐想挣开他的钳制,但崔龙易一点也不放松,他抻着于耐的胳膊,往屋里拉,于耐扭不过他,被他狠狠地扔在沙发上。
崔龙易的眼睛发红:“不就是刘畅死了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本来就是植物人了,本来就只有死和醒来两种结果,即使是醒了,你以为他还能恢复成一个健全的人么?这你他妈的就没有想到过么?你就不能早早地做好思想准备!”他怒视着于耐“就算你怎么对不起他了,监狱蹲了,身也卖了,酒瓶盖你都吞了,你还能怎么着?难道最后一步就是连你爱人的权利也不要啦?啊?”
于耐保持着被他摔在沙发上的姿势看着他。
崔龙易突然像是反应到了什么,直直地看着于耐,犹疑地问“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打算爱我?”
于耐想大声反抗,我爱你啊崔龙易!可是,我离你越远,你离幸福越近啊!
崔龙易看着依然沉默的于耐,终于像是醒悟了什么,他突然苦笑了一下:“我他妈的真傻,一厢情愿了这么久,到现在才明白早该明白的事儿,你由始至终,都他妈的只喜欢刘畅!你为他做什么都心甘情愿!他死了,你也不需要我了,一不需要医药费了,二也不需要我的感情在你寂寞时候跟你做个伴儿了。换个方式想,他要是没死,醒了,你他妈的立码就扑过去了!你不是说过吗,没了他,给了你整个世界你都寂寞了!是吧?所以,你该走了,该他妈的走啦!”
崔龙易又有些激动,指着于耐:“说!是不是!”
我爱你,崔龙易。
于耐对着崔龙易说:“你说是就是吧。”
“你当我是白痴啊?”崔龙易欺身过来“不对,我确实就他妈的是个傻b,这么久了,还他妈以为咱俩你情我愿呢!你他妈滚吧你!”
于耐一时没动。
崔龙易揪起他,往门口走,捡了他的包,狠狠地塞给他,于耐被迫接住,崔龙易拉开门,刚要把他推出去,忽然又抓着他,问“于耐,你爱过我没有?”
于耐盯着他,忽然牵动嘴角“做过。”
这话出口的同时,伴随着‘啪’的一声,于耐脸上火辣辣的疼,然后被崔龙易猛地推出来。
“你他妈的真就是这么个玩意儿!”
留下这么一句话,崔龙易狠狠地把门关上了!
于耐看着紧紧关上的大门,觉得身体里的血液像被抽干了,没有丝毫流动着的生命的迹象。在看到刘畅死去的那一刻,他已经全然崩溃,不仅是因为刘畅的死,还有,一直支撑着他的他可以清清白白做小虫爱人的信念,塌了。如果,当初所作的一切,无法挽回刘畅的生命,那些无谓的卖身就完全成了污黑的印记,不用再负担刘畅生死的代价,剩下的,只有,那充满耻辱的他,这样的他,还有什么值得去接收小龙的感情?总在感觉,越爱,越痛,这痛迟早会蔓延到小龙那里,让原本轻松的他,变得沉重,让原本该幸福的他,变得离幸福越来越远。
如果,他曾经的信念,就是找个爱着他的他爱的人,永远在一起。那么,经历了这些事,他更希望,他爱的人,可以长久地幸福,即使,他,不在,他身边。如果,他给他幸福的方法,就是离开他,那么,他一定会去做!
爱,原来,是最不单纯的事!
回到自己那个小屋,一屋子的潮腥味道。打开窗户,潮s-hi的闷热似乎越发严重。本来想收拾一下房间,但是,过不了几天也就不在这儿住了,还是不要收拾了吧。
到门口的网吧上网找房子,忽然一个熟悉的小区名字映入眼帘。他记得,那是崔龙易他家旁边的小区,都是旧楼,不像崔龙易他们家,是新起来的房子,现代气派,旧楼,总是伴随着黯淡了颜色的红砖。奥运会的临近,让很多旧楼添了新色彩,如今,它们外表光鲜,内部依然潮旧。
第二天,于耐去那儿看了房,出人意料的巧合,从那个房间的窗子望出去,可以看到崔龙易的房间,卧室里那熟悉的淡色窗帘,无比熟悉地垂落在那儿。
于耐对着中介说,我租了。
崔龙易无比地后悔,那种暴烈的话,他完全没有预料到会说出口。也许,5年多前,他不觉得奇怪,但是,现在,他都觉得自己变了好多,温暾了很多,也许,太过激动,于耐不爱他,让他太过激动。让他觉得,这五年,他比于耐,更像个傻瓜!
他想去找于耐,至少提醒他,他不要吃太硬太刺激的东西,多喝牛n_ai或者豆浆,胃好点了,再慢慢多吃点清淡的。他本来要看着于耐,慢慢改掉他爱吃r_ou_,爱吃荤,口重这些习惯的。他甚至想,就算于耐不爱他,但他爱于耐啊,留在身边,也不吃亏。
越想着自己不亏,越是后悔,索x_i,ng去于耐带他去过的那个地方找他了。
于耐签了租赁合同就联系了原来租的屋子的房东,原来自己的银行卡上还有几千块,交了新租的房子钱,也没剩多少。房东人还不错,没有为难他,其实他也没有损失,于耐交的半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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