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像是被牵绊着的想要逃跑,对方进攻的步履一下子迅疾起来,让他本能地感到了危险。
一边解着衣服的扣子,叶家珩一边向卧室里相隔一墙的小浴室走去。
他想:秦恕,不要玩儿过线的话,我们还是可以各取所需的……我不可能再为了“爱情”这两个字弄得把自己残缺不已的那种狼狈,那样子的七零八落那样子的自舔伤口,一次就已经足够到满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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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恕其实还是没对叶家珩说实话,他不是不认识雷钧,而是和此人的关系不大对盘……如果硬要追溯起来,这种彼此的看不对眼是从甫一见面后的气场相抵触演变成的没事儿找茬,再转变为的矛盾激化。
不过话说回来,联系到两个人的背后身份,所谓的“官匪”之间……也大抵难免如此。
所以,已经盘算着如何把对方挫骨扬灰的秦恕,很自然地把被挂电话的火气转移到了刚要从l市赶到z市的雷少爷身上。
z市隐然就是秦恕的……不,是他爹的地盘。所以,在秦恕几个命令的电话打出去之后,次日的清晨就接到了雷钧的消息。
雷钧被叶家临耍得起了一头的火星,手上的事儿一交托后,立马就奔向了z市来,哪管这里到底是谁的地盘?他甚至起了坏心思:再找不到人,干脆绑了那小子的哥哥;然后满世界地放消息:一天找不到人就在他哥哥身上拉一条血道子……就不怕那小混蛋还不乖乖送上门来!
到时候,就要先这样、再那样、然后还要……
咬牙切齿恨得双眼都快要爆出血丝的雷钧正在盘算着怎么惩罚人,前头开车的司机已经转过头带着点儿惊慌地对他汇报了,“老板,前头有条子……”
雷钧心情很不好,语气也自然带上了恶狠狠,“条子什么条子?!早说了老子做的是正经生意……那丫们要叫‘警官’!”
无故被呵斥的司机自然知道自己老板最近就是一个点着火的火药桶,也只好忍气吞声地更改称呼,“老板,前头有……警官……”
“冲过去。”雷钧心不在焉地挥挥手,手指里夹的雪茄烟还没有点着就被揉得粉碎。
“啊?……”司机汗颜不已,他没听错吧?冲……冲过去?老大诶,咱这是去找人,又不是拍什么警匪片。
前面的警车已经呈扇形围了过来,在三辆纯黑色的奔驰s600l面前形成了合拢的趋势,逼得这三辆车子连成串儿地急刹车停了下来。
受这一突然的变故所激,雷钧才回过神来。
他拉开了车门,一步跨了出去,嘴上一点都没放客气,“天子脚下就没了王法,警车就能随意当街拦人了?”
然后,在雷少爷能刺死人的目光中,最先头的一辆警车上走下了笑得一脸正气的秦总裁。这位官商勾结的典范轻拍着手,一屁股就坐在了警车的前车盖上,一脸的惊讶恰到好处,“呦,这不是……雷老板吗?”
雷钧一手肘支在了车顶上,手里的雪茄立刻被人换上了崭新的完整一支。他不大客气地用它指住了秦恕,“你想干什么?没事儿找事儿不是?!”
“不不不,你误会我了。”秦恕恳切地说,“我只是偶然到吴叔叔家做客,偶然听到了有人非法携带枪支入市,偶然起了想要过来看看的心思,偶然见到了老朋友你嘛。”
秦恕口中的吴叔叔不是别人,正是z市警局的局长。
“干你妈x的‘偶然’,”雷钧大大咧咧地接过手下人递过来的手枪型喷火器,“啪”的一声按出火苗,慢慢地把手上的雪茄烟身放上去转着轻烤,“我有合法的持枪证,秦恕你小子想干什么直说,少给我转来转去地绕圈子!”
秦恕笑眯眯地毫不动怒,“原来雷老板一直喜欢的是梅小姐……没关系没关系,我会转告梅小姐你想要做她入幕之宾的话的。当然,也可能会一不小心地告诉我的父亲。”
在耍嘴皮子上,习惯了直来直去的雷钧向来是说不过秦恕的。
他一把手把还没来得及点着的雪茄扔在了z市的柏油马路上,再踏上一只脚去,踩了个粉碎。“秦恕,我今儿不是来跟你扯皮的,你趁早放我过去,别跟我在这磨叽!……咱俩的事儿,以后再分个恩怨。”
“哎呀呀……”秦恕惋惜地看了一眼地上被踩碎的雪茄,很是感叹,“是上好的havanas吧?……啧啧,随地乱扔垃圾,罚款五十元。”
他这么一说,旁边还真有警察下车,拿了一摞罚款单递给了秦总裁。
秦恕也不推脱,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支白金色钢笔,划掉罚款单上的“违规停车”四个字,改成了“乱扔垃圾”四个字。还假惺惺地感叹,“忘记去城管局的王叔家做客了,多不方便……”
不过,被他这么一刻意的激怒,雷钧倒也冷静了下来。他和秦恕虽然一向不对盘,但是大多数情况下这样大动干戈、互相对峙的情况并不多见;再联系上这次的事出突然和他来z市的原因,其间的原因便不难猜测……
他一步步走到秦恕面前,危险地半眯起了眼睛,“大热的天,你有心情胡闹我没时间陪你耍猴……秦恕,你是为叶家临来的?”
秦恕从车前盖上站了起来,很是谦卑地把双手交握在了下巴处,“不好意思,叶家临恰好是区区在下不才的小舅子。”
二四章 居中调停
自古以来的词语中,除了“官商勾结”这个词儿以外,还有一个词儿叫“官匪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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