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身上的男子已经死亡,耶律洪这才松了口气。皱了皱眉,把那具逐渐变冷的身躯推下自己的身子,拍拍手四处寻回自己散落一地的衣物。
洞口投入的月光静静地照在那完美无瑕的luǒ_tǐ上,被粗暴爱抚后的嘴唇嫣红肿胀,白晢的身躯上点点红斑殷红如血,绯色的皮肤鲜活红润,如同饱吸了人血的罂粟,焕发出异样的美丽。最叫人胆颤心惊的是他杀了人后,嘴角不自觉噙著的微笑,整个人看起来宛若是来自地狱的俊美恶魔,又如嗜血的修罗魔君,浑身散发出魔一般妖魅的气息。
邪魅!
第一次见到八岁的他时,已然能感受到的气息,至今已全面发挥了出来,当年那个柔弱无助的孩子已经成长为一个比恶魔更可怕的人物。
在没有亲眼看到他所做的种种时仍存在心头一线挽回的希望嘎然断裂,柳清云的眉锁得更紧,在眉字间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沟痕。
“你来了?”
忙碌著收拾衣物的耶律洪迟了片刻后看到来人,眼中的笑意在那一瞬间灿若烟火。
“你私约我出来做什么?你到底把我二弟弄到哪里去了?我打听得他最后是落到你的手里。”
旧日的情分,早该断绝的。
现在在自己面前的,不再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而是一条张著毒牙,随时可能择人而噬的妖孽。
面对一个妖晓美人也面不改色,柳清云冰冷的话语一出口,氨氨在洞内暖洋洋的春意立刻消淡。
“小杰……好吗?很久没见他了呢,应该又长高了?”
仿佛没看到他的冷淡和不屑,耶律洪咬了咬唇,仍是笑著问候起与自己曾有过数月相处的小知己来。
“你不配再提他。”
柳清云听到他当自己的面提起自己六岁的儿子,眼中的警惕之色一闪而过。
“你怕什么?我会对他下毒?他比你可爱多了,我都有点想把他掳来自己养,看看以后是不是可以养出一个长得和你一模一样,但是比你可亲可爱一百倍的小娃娃。”
仿佛没看到别人的冷脸,耶律洪依然笑语晏晏。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害死了自己的妻子,杰儿的母亲,却能依旧笑著问他与他的儿子过得好不好。
发现这人脸皮之厚,无人能及,柳清云索x_i,ng沉下脸来,不再跟他扯这些有的没的。
“如果不是用你弟弟当借口,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来见我?”
一个人自说自话了很久,始终得不到答覆,耶律洪叹了一口气,终于稍稍收敛了一点在柳清云看来太过碍眼的笑容,黯然道。
“十年前我恨本不该救你!”
诸多事端,若是只为当初一念之仁,柳清云实在是宁愿选择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谁叫你多事呢?”
耶律洪本来一直在笑的脸在这一瞬间白了白,他最珍藏的记忆,是这个男人完全想抹杀掉的存在。
十年,改变了多少的事?
他后悔救了他……这个想法刺痛他的心。
“说,你到底把逸轩藏到哪去了?”
眸色一冷,柳清云却没有再关心他瞬间惨白的面色,只是迳自地想逼出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我杀了他!不单只是他,两年前你老婆也是我故意害的,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我看了就不顺眼,这样的答案你满意了吗?”
如果十年前,他没有救过自己,那自己早该死了吧。
那个人给的生命,到现在仍是一片虚无。为什么这样的自己还活著呢?
“你去死吧!”恍忽间,幼时,因为自己过分的丽色吸引去了父王的目光,那一年,母亲状若颠狂地扼住了自己脖子的情景重现眼前。
一切都没有改变,自己仍是一个没有人要的孩子。
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耶律洪淡淡地笑著,狠狠地揭开留藏在两人心底的那道伤痕。
“你……”
柳清云耸然动容,虽然隐约想过他可能是在故意激怒自己,但是听到他提及妻子——自己心中永远的隐痛时,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脸终于还是变了。出手似电,一伸手抓住他纤细的颈,冷然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二弟的下落?”
“我已经说了,我杀了他!只要是你关心的人我统统都要杀掉,谁叫你好死不死,没经过我同意就救了我?活在这世上也是白受累。”
早已经知道的答案,还要再一次一次地从验证中受到伤害,死亡倒也是解脱。就像那一天的刘汉青最后的选择。
感觉到扣在自己喉头的手渐渐收紧,耶律洪却真的像是一心要把自己的命送在他手里似的,既不挣扎也不逃命,只拿倔强的眸子死死地盯著这男人的脸。
“你!”
拿这人儿没办法,听到他口口声声说杀了自己的亲人,虽然最初还有些许怀疑。但思及现在这个人的行为已不是可用常人的理x_i,ng判断的,就算买下此毒手也不无可能,惊怒交加下柳清云的确有杀他以绝后患的决心。
“我的命是你给的,你拿回去……也好……”
被紧扼著喉头的手箍到快透不过气来,只觉得胸腔都因呼吸不到空气而产生一种快要爆炸的郁闷,耶律洪渐渐感觉到生命的远离,但是却奇怪的根本不痛苦,只有即将解脱的欢悦。
云……无声地以唇形念著这个名字,耶律洪缓缓地自嘴角绽出一丝极为甜美的微笑,衬著他憋得通红的脸,显得说不出的怪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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